無序 6，脫衣服

    溫渡之站在原地，看著女兒轉身想打算離開，心頭忽地一陣翻湧。

他實在不喜歡看女兒背對他離去的畫麵，以前不喜，現在依舊不喜。

難得今天兩人相處得這麼融洽，他便情不自禁張口喊住她。

“等等。”

溫昕頓住，回頭看他，“爸爸，怎麼了？”

“要不，你在這等吧，我查些資料，等會就施針。”他說。

溫昕有幾分錯愕，卻也聽話地點點頭，然後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溫渡之看她兩眼，轉身回到書架前，專心檢視治料，其實他知道怎麼下針，也知道怎麼按摩，但治療物件是他的心尖肉，他自然得慎重些。

那邊，坐在沙發上的溫昕，卻是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祁紀那邊雖忙，卻忙裡偷閒給她發了很多訊息，各種吐槽，還配圖片，看得溫昕忍不住笑，給他回個幾個大笑和親親的表情。

她和祁紀有同一套親親的表情包，可以你來我往親上好一會。

最後她才告訴丈夫，她要在溫家住幾天。

“你決定了？不害羞了？”祁紀回複她。

溫昕擡眼，偷偷看一眼爸爸高挑的背影，他比祁紀還要高兩公分。

她低頭打字，“他是我爸爸，我相信他。”

祁紀發來個抱抱的表情，“你想通就好，乖。”

隨即又發來一句:“啊！等爸爸給你治好了，我回去不就沒奶水吃！”

“你還想吃一輩子嗎？！”溫昕怒。

“嘿嘿，嘿嘿，那也不錯。”

溫昕不理他了，退出微信去刷視訊。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溫渡之的聲音，“昕昕，走吧。”

溫昕疑惑地擡頭，“哪去？”

溫渡之笑了笑，笑容矜持且溫和。

“去樓上。”他說。

“哦，好的。”

溫昕站起身，見爸爸將他剛才翻看的書帶上，又去拿一套全新的銀針。

兩人一起離開診室，由後門走進電梯。

“用針治療，沒有吃藥起效快，是慢慢減緩奶水，直到停奶，應該要幾天時間。”溫渡之說。

“好。”溫昕點點頭。

溫渡之心情格外柔軟，擡手拍拍她的肩膀，“彆擔心。”

“嗯。”她繼續點頭。

溫渡之無聲地歎了口氣，不再開口。

這些年的疏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電梯到了六樓，一開啟門，就聽到一陣麻將聲，客廳裡，幾個婦女正圍坐在麻將桌前，邊說笑邊打麻將。

化著濃妝，一頭長卷發的肖蓉，看到父女同時上來，有些驚訝，忙站起身迎上來，“昕昕回來了呀，怎麼這麼突然，是有什麼事嗎？”

溫昕看她一眼，隻喊了聲:“肖姨。”

也沒解釋彆的。

溫渡之道:“沒什麼事，你們繼續玩吧。”

說著，便朝樓梯走去。

溫昕也忙很上去。

她跟繼母從來都不親近，見麵最多隻打個招呼而已。

七樓是溫昕的地盤。

客廳、書房、浴室、臥室，都是她專屬的。

即使她出嫁了，這裡始終為她留著，而且不管她有沒有來住，爸爸都會請人定時來做清潔。

所以每當溫昕回到七樓，都有很強烈的歸屬感，就好像她從未離開過。

溫渡之將客廳的大門關上，回頭問她，“想在客廳沙發躺著，還是去臥室？”

“臥室吧，我的床舒服。”溫昕露出一抹笑。

“好。”

溫昕臥室的床很大，媽媽去世後，她和爸爸就在這張床上一起睡，後來爸爸再婚，他才搬去樓下睡。

溫昕坐到床上，伸手摸了摸柔軟的床墊，忽然就有些難過。

溫渡之去浴室洗手，又拿著一瓶精油進來，看到她這幅失落的模樣，心情也沈了沈。

他走過去，蹲到她跟前，像是怕嚇到她，用很輕的聲音喚她。

“昕昕。”

“寶貝，怎麼了？”

寶貝兩個字，讓溫昕鼻頭一酸，“爸爸。”

“嗯。”

她低低問:“按摩，還像以前一樣嗎？”

溫渡之想說不用，隻按上半身就好。

可看著女兒低落迷茫的神情，到嘴的話，就換了，“對，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良久，溫昕紅著臉點頭，“嗯，好。”

溫渡之的氣息有瞬間紊亂，但很快調整好，道:“那把衣服脫了吧。”

溫昕有些遲疑，也有些羞赧，想到剛纔在樓下，已經被爸爸碰過**了，便咬咬呀，開始脫衣服。

當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剝落，女人嬌美的裸體一點點顯露時。

溫渡之的眼神，也在一點點變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