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斷我水電,我送他C位出殯 3
3
我扛著一箱應急燈和幾盒膏藥,一口氣爬上了六樓。
張奶奶家的門虛掩著,
深冬臘月,冇了電,地暖停了,這老舊小區的保溫層又差,
老人家蜷縮在沙發上,裹著兩床厚被子,還在止不住地發抖。
“張奶奶!”
我趕緊把應急燈打開,把老人家扶起來,餵了藥,又給她塞了我帶上來的暖水袋。
“小森啊......”張奶奶拉著我的手,“是不是因為你得罪了物業,他們才斷的電啊?剛纔我在陽台,聽見保安在樓下罵......”
“奶奶,彆瞎想。”
我拍著老人家的手背,“線路故障,老毛病了。您放心,一會兒就好。”
安頓好張奶奶,我黑著臉下了樓。
路過五樓電井房,正好聽見裡麵有人說話。
我湊過去一看,王勇強帶著兩個保安,拿著老虎鉗,正在拆電錶箱裡的保險絲。
一邊拆,還一邊罵罵咧咧。
“媽的,那個開死人店的不是牛逼嗎?自己有發電機是吧?”
“我看這棟樓的人能不能饒了他!”
“大冬天,凍死這幫老不死的,到時候全算在那姓林的小子頭上!我看他怎麼收場!”
“經理,這......要是真凍出人命咋辦?”個年輕保安有點猶豫。
“怕個屁!出了事有劉總頂著!再說了,誰知道是我們乾的?就說是線路老化跳閘!修不好那是供電局的事!”
我掏出手機,攝像頭對準了縫隙。
回到店裡,我在櫃檯後麵整理賬本,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推門進來,看了一眼門口的花籃,又看了我一眼。
她是王勇強的情人之一,以前來買過香燭。
“林老闆,你......你真把花圈擺門口了?”她帶著酒氣,“王勇強那王八蛋活該!”
她往我麵前的櫃檯上一趴,半醉半醒地嘟囔:
“他就是個見錢眼開的,KTV裡摟著小蜜,吹牛說物業的錢最好賺,什麼維修基金都是他的提款機。還說這次元旦晚會的道具,二十萬的報價,實際才五萬,剩下的三七分......”
我遞給她一杯溫水:“大姐,口渴了吧?”
女人接過水,喝了一口,繼續抱怨:“他還說那個給他供貨的女人,什麼都能搞到手......哼,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我聽著,表麵不動聲色,但心裡已有計策。
我看著門口那兩百個花籃,覺得還是不夠“熱鬨”。
轉身進了庫房,
那是前幾天一個煤老闆訂的,後來嫌晦氣退單了的——紙紮大彆墅。
三層高,帶泳池,帶花園,帶豪車,還帶兩個穿著比基尼的紙紮美女,那是按照一比一比例做的,手藝逼真,離遠了看跟真房子似的,氣派得不行。
我叫來兩個搬運工,把這巨大的紙紮彆墅,直接搬到了小區廣場的正中央。
路過的業主都看傻了,
“林老闆這是瘋了吧?把紙房子擺廣場上了?”
“噓,小聲點,這是跟物業剛到底了。”
“不過你彆說,這林老闆手藝真不錯,你看那紙紮小汽車,連車牌號都有,跟真的似的。”
王勇強聞訊趕來,身後跟著保安人員,
一看那紙紮彆墅,王勇強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
“林木森!你特麼找死是不是!”
王勇強衝上來就要踹那紙彆墅。
“彆動!”
我大喝一聲,
“這可是給‘貴人’準備的新宅子,開過光的。”
“踢壞了,你賠不起,擔不起那份因果。”
王勇強被我這一嗓子吼得腳下一頓,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路邊。
是街道辦的主任,今晚晚會的特邀嘉賓。
王勇強立馬換上一副哭喪臉,連滾帶爬地撲過去。
“主任啊!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這喪葬店老闆要造反!在咱們喜慶迎新年的日子裡搞封建迷信!還在廣場上擺這種晦氣東西!這是要破壞和諧社會啊!”
主任皺著眉,看了一眼那紙紮彆墅,又看了看門口那兩百個花籃,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是老闆?”
主任揹著手,“小夥子,做生意要講究個分寸。這麼搞,影響不好吧?趕緊撤了。”
我指了指身後黑燈瞎火的居民樓。
“主任,這可不是我想搞。”
“是王大經理體恤民情,心太善了。”
“大冬天的,零下十度,把居民樓的電全斷了,說是為了安全檢修。”
“樓上住著好幾個八十多的老人,比如六樓的張烈士家屬,凍得直哆嗦,連口熱水都喝不上。”
“我這也是怕出人命,未雨綢繆。”
我拍了拍那紙紮彆墅的立柱:“我先把彆墅擺這兒。萬一今晚真凍死個把人,直接住新房,都不用過戶,多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