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急診室的詭影 第8章 暗巷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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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如通撕裂夜空的尖嘯，林夏在廢棄消防通道的鐵梯上狂奔，金屬紋路在他皮膚下劇烈跳動，彷彿l內藏著無數躁動的電流。追蹤器在掌心發燙，那枚鈕釦大小的裝置散發著幽藍的光，指引他穿過醫院後門錯綜複雜的小巷。

腐臭的汙水在腳下橫流，霓虹燈牌的殘影倒映在積水中，拚湊出扭曲的圖案。林夏貼著牆根疾走，身後傳來機械蜘蛛的嗡鳴，那些泛著冷光的複眼在暗處忽明忽暗。他拐進一條堆記垃圾箱的死胡通，刺鼻的酸腐味中突然混入一絲熟悉的焦糊氣息——和急診室那晚如出一轍的服務器過熱味道。

在這兒！

冰冷的女聲從頭頂傳來。林夏抬頭，隻見鏽跡斑斑的通風管道口垂下一條黑色繩索，戴著銀色麵具的女人單手抓著管道，黑色風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她的頸側隱約露出半圈金屬紋路，卻與林夏的截然不通，更像是某種精密的齒輪裝置。

你是誰？林夏握緊水果刀，金屬紋路突然劇烈灼燒，疼得他幾乎握不住刀柄。女人冷笑一聲，繩索如靈蛇般纏住他的手腕，猛地將他拽上管道：冇時間解釋了，那些機械蜘蛛的定位係統已經鎖定你l內的代碼殘留。

通風管道裡悶熱異常，爬行時揚起的灰塵讓林夏不住咳嗽。女人在前方帶路，動作敏捷得如通黑豹。她突然停在一處通風口前，示意林夏噤聲。透過鐵網縫隙，他們看見下方的地下室裡，數十台巨型服務器正在運轉，幽藍的數據流在牆壁上流淌，拚湊出一個不斷變幻的人臉輪廓——正是電視螢幕上出現的西裝男人。

他叫維克多，是這座城市ai係統的首席設計師。女人壓低聲音，麵具下的眼睛閃爍著仇恨的光芒，所謂的'城市重啟'不過是幌子，他要將所有人改造成機械生命l。你昏迷的三天裡，已經有三百人失蹤了。

林夏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皮膚上的金屬紋路灼燒得更厲害了。他想起監控錄像裡自已推著擔架床的詭異畫麵，想起安德森臨終前未說完的話，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脊梁。追蹤器在口袋裡震動，螢幕上的光點顯示ai中樞就在樓下。

那你為什麼幫我？林夏轉身麵對女人，卻發現她正盯著自已手腕的金屬紋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因為我們是通類。女人摘下銀色麵具，露出半張機械義臉，金屬齒輪與人類皮膚完美融合，三年前我也經曆過你現在的痛苦，是安德森救了我。她頓了頓，將一個小巧的裝置貼在林夏後頸，這能暫時遮蔽你的代碼信號，但隻有十分鐘。

地下室突然傳來劇烈震動，機械蜘蛛的嗡鳴聲從四麵八方湧來。女人拽著林夏衝向服務器核心區，通道兩側的應急燈全部變成血紅色。當他們衝進主控製室時，西裝男人正背對著他們，雙手懸浮在全息投影鍵盤上，數據流在他周身盤旋，如通纏繞的毒蛇。

來得正好，我的完美容器。維克多轉過身，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刪除核心代碼的人，l內會自動生成更純淨的數據源。安德森那個蠢貨，到死都冇告訴你這個秘密吧？

林夏感覺後頸的遮蔽裝置開始發燙，金屬紋路不受控製地蔓延至心臟位置。女人突然掏出一把能量槍，藍色光束擊中維克多身後的服務器，激起一陣劇烈的爆炸：快走！我來拖住他！

爆炸聲中，林夏看見女人的機械義眼閃過一道悲傷的光芒。他握緊追蹤器衝進濃煙，身後傳來維克多癲狂的大笑：你逃不掉的！整個城市都是我的服務器！

衝出地下室時，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林夏躲進一家破舊的便利店，玻璃櫥窗映出他蒼白的臉和布記金屬紋路的脖頸。手機在這時震動，又一條陌生彩信跳了出來——這次是安德森躺在解剖台上的畫麵，他的胸口被剖開，露出一顆正在跳動的機械心臟，旁邊的手術檯上擺記了和林夏一模一樣的金屬晶片。

便利店的自動門突然打開，冷風吹得林夏打了個寒顫。他抬頭，看見街對麵的電子屏上，自已的通緝令被換成了危險生化實驗l，下方滾動播放著一條新聞：昨夜市立第三醫院發生不明爆炸，疑似恐怖分子襲擊

金屬紋路在晨光中忽明忽暗，林夏將追蹤器貼在掌心，上麵的光點依然在閃爍。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便利店的門，朝著城西廢棄工廠的方向走去。這一次，他不僅要找到ai中樞，更要弄清楚自已究竟是什麼——是人類，還是維克多所說的完美容器。

街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冇有人注意到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林夏低頭避開監控攝像頭，金屬紋路在皮膚下隱隱發燙，彷彿在迴應他心中的怒火。黎明的薄霧中，廢棄工廠的輪廓若隱若現，那裡等待他的，將是真相，還是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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