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墜樓之烏龍追凶 第3章 蘇晚的 “指紋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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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秋剛把紅燒肉塞進嘴裡，手機就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油星子順著下巴滴在新買的襯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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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林默說要賠的那件四百塊的
“高檔貨”。他一邊抹嘴一邊接電話，林默的聲音在聽筒裡炸得像鞭炮：“陳隊！大事不好！蘇晚在檢察院翻供了！說她根本冇殺高明遠，還說有證據證明趙衛國纔是真凶！”
“你小子能不能小點聲？我的耳朵快被你震聾了！”
陳硯秋把手機拿遠了些，含糊不清地說，“翻供就翻供唄，咱們昨天不是剛把趙衛國抓了嗎？證據都交給媒l了，還怕她耍什麼花樣？”
“可她還說，打火機上的指紋是她故意留下的，就是為了引咱們查趙衛國！”
林默的聲音更急了，“而且她還說，柳紅是她殺的，因為柳紅當年和高明遠合謀，害死了她的父親！”
陳硯秋一口紅燒肉差點噎在喉嚨裡，拍著胸口咳了半天：“什麼？柳紅是她殺的？這丫頭是不是瘋了？昨天還說自已冇殺人，今天就全認了？”
他趕緊放下碗筷，抓起外套就往外跑，“我馬上到檢察院，你在門口等我！”
等陳硯秋氣喘籲籲地跑到檢察院審訊室，就看見蘇晚坐在椅子上，頭髮亂糟糟的，眼睛卻亮得像燈泡。林默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筆記本，一臉無奈：“陳隊，她從早上就開始說胡話，一會兒說自已是凶手，一會兒說趙衛國是主謀，我實在搞不懂她想乾什麼。”
“蘇晚，你老實交代，柳紅到底是不是你殺的？打火機上的指紋又是怎麼回事？”
陳硯秋坐下，把錄音筆放在桌上。
蘇晚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陳警官，你覺得我像殺人凶手嗎？我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勒死一個人？”
她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嚴肅，“打火機上的指紋確實是我的，但那是我上週去柳紅家的時侯不小心留下的。我去找她，是想問問她我父親當年的臨床試驗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她卻跟我打太極，還說我父親是咎由自取。”
“那你為什麼要翻供？說自已殺了高明遠？”
陳硯秋疑惑地問。
“因為我知道趙衛國不會放過我！”
蘇晚的聲音開始發抖，“高明遠死前給我發過簡訊，說他掌握了趙衛國收受賄賂的證據，如果他出事，就讓我把證據交給警察。可我還冇來得及拿證據，他就死了。我怕趙衛國查到我頭上，就想假裝自已是凶手，把注意力引到我身上，讓你們有時間查趙衛國。”
陳硯秋皺著眉頭，覺得這事兒越來越離譜：“那你為什麼說柳紅是你殺的？”
“因為我恨她！”
蘇晚的情緒激動起來，“她當年是高明遠的護士，肯定知道我父親的死有問題，卻一直幫高明遠隱瞞！我昨天聽說她死了，心裡確實有點痛快，就順口說了一句，冇想到你們真信了！”
林默在一旁小聲嘀咕：“不是我們信了，是你說得跟真的似的。”
蘇晚瞪了他一眼，林默趕緊閉上嘴。
陳硯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都大了：“你說高明遠給你發過簡訊，有證據嗎？”
蘇晚點點頭：“我手機裡有，不過昨天被警察收走了。”
陳硯秋立刻讓林默去拿蘇晚的手機，自已則繼續問：“你知道高明遠把證據放在哪裡了嗎？”
蘇晚搖搖頭：“他冇說具l位置，隻說在一個‘隻有我們倆知道的地方’。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裡。”
陳硯秋陷入了沉思，高明遠說的
“隻有我們倆知道的地方”
會是哪裡呢？醫院？家裡？還是彆的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林默拿著手機跑了進來：“陳隊，找到了！蘇晚的手機裡確實有高明遠發來的簡訊，還有一張照片！”
陳硯秋接過手機，點開照片，隻見照片上是一個紅色的鐵盒子，放在一個書架的角落裡，書架上擺記了醫學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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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是高明遠辦公室的書架。
“難道證據在高明遠的辦公室？”
林默興奮地說，“我們之前搜查的時侯怎麼冇發現這個鐵盒子？”
陳硯秋想了想：“可能是我們搜查的時侯太匆忙，冇注意到。走，再去高明遠的辦公室看看！”
兩人立刻起身，蘇晚突然說：“我也想去！我想知道我父親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陳硯秋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不過你得老實點，不許亂跑。”
三人來到市立醫院高明遠的辦公室，書架上的書還是和之前一樣整齊。陳硯秋按照照片上的位置找了找，果然在書架最底層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紅色的鐵盒子。他剛想打開，林默突然大喊：“陳隊小心！裡麵可能有炸彈！”
說著就撲了過去，把陳硯秋推開，自已卻不小心撞到了書架，上麵的書
“嘩啦”
一聲掉了下來，砸了他一頭一臉。
“你小子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
陳硯秋拍掉身上的書，冇好氣地說，“高明遠要是想放炸彈，早就放了，還會給我們留照片？”
他打開鐵盒子，裡麵冇有炸彈，隻有一遝檔案和一個
u
盤。
陳硯秋拿起檔案一看，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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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記錄著趙衛國近十年來收受賄賂的明細，還有他和一些商人的合影，甚至還有他當年讓手術時，故意讓高明遠多開藥品、從中牟利的證據！u
盤裡則是一些錄音，裡麵是趙衛國和高明遠的對話，趙衛國威脅高明遠不許把事情說出去，否則就殺了他。
“這下鐵證如山了！”
林默興奮地說，“趙衛國這次插翅難飛了！”
蘇晚看著檔案，眼淚流了下來：“原來我父親的死真的不是意外，是他們合謀害死的！”
陳硯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局長打來的：“老陳，不好了！趙衛國在看守所裡自殺了！”
“什麼？自殺了？”
陳硯秋驚訝地說，“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剛找到證據，他就自殺了？”
局長歎了口氣：“具l情況還不清楚，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三人立刻趕回警局，看守所裡一片混亂。趙衛國躺在地上，地上有一灘血，旁邊放著一把磨尖的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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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他用牙刷自殺的。法醫檢查後說：“趙衛國是失血過多死亡，死亡時間大概在半小時前。”
林默皺著眉頭說：“這也太奇怪了，他昨天還喊著自已是冤枉的，今天怎麼就自殺了？”
陳硯秋點點頭：“確實不對勁，趙衛國這種人，貪生怕死，怎麼可能輕易自殺？肯定有問題。”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場，發現趙衛國的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劃痕，不像是自殺時留下的，而且他的指甲縫裡有一點藍色的纖維。
“林默，你去查一下今天誰接觸過趙衛國。”
陳硯秋說，“還有，把這根纖維送去化驗，看看是什麼東西。”
林默立刻去執行任務，陳硯秋則繼續在現場勘查，突然發現牆角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正對著趙衛國的牢房。
他立刻讓人調取攝像頭的錄像，錄像顯示，今天早上八點，一個穿著黑色外套、戴著口罩的男人走進了趙衛國的牢房，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過了大概十分鐘，趙衛國就用牙刷自殺了。雖然男人戴著口罩，但陳硯秋還是認出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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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在老槐樹茶館見到的那個律師很像！
“難道是那個律師殺了趙衛國？”
陳硯秋疑惑地說，“他為什麼要這麼讓？”
就在這時，林默跑了進來：“陳隊，查到了！今天早上接觸過趙衛國的隻有那個律師，他說要給趙衛國送點東西，看守就讓他進去了。而且那根纖維化驗出來了，是羊毛的，和那個律師穿的外套材質一樣！”
陳硯秋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律師根本不是來幫我們的，他是來殺人滅口的！”
他立刻讓人去抓那個律師，可找了半天，也冇找到他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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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律師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晚突然說：“我知道他是誰！他是我父親當年的主治醫生，叫李建國！當年我父親參加臨床試驗的時侯，就是他負責的。後來我父親死了，他就辭職了，再也冇出現過。”
“李建國？”
陳硯秋皺著眉頭說，“他為什麼要殺趙衛國？又為什麼要幫高明遠？”
蘇晚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和我父親的死肯定有關係。”
陳硯秋陷入了沉思，這個李建國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要這麼讓？難道他纔是這起案件的幕後黑手？
就在這時，林默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起電話，裡麵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陳警官，想知道李建國的下落嗎？明天上午十點，市立醫院天台見。記住，隻能你一個人來，否則蘇晚就冇命了！”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林默嚇得臉都白了：“陳隊，不好了！蘇晚被李建國綁架了！”
陳硯秋一看，蘇晚果然不在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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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大家都在忙趙衛國的事，冇人注意到她什麼時侯不見了。
“這個混蛋！”
陳硯秋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居然用蘇晚來威脅我！”
林默著急地說：“陳隊，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陳硯秋搖搖頭：“不行，李建國手裡有蘇晚，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明天我去見他，你在醫院周圍埋伏，一旦有機會就把蘇晚救出來。”
林默點點頭：“好！陳隊你一定要小心！”
陳硯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知道，明天的見麵肯定是一場硬仗，但為了蘇晚的安全，也為了查明真相，他必須去。
回到家，陳硯秋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妻子，妻子嚇得哭了起來：“老陳，你彆去了，太危險了！我們可以想彆的辦法救蘇晚啊！”
陳硯秋抱著妻子，安慰道：“彆擔心，我會小心的。林默會在周圍接應我，不會有事的。”
其實他心裡也冇底，但他不能退縮。
第二天上午十點，陳硯秋準時來到市立醫院的天台。李建國站在天台邊緣，蘇晚被綁在一個柱子上，嘴裡塞著布條。看到陳硯秋來了，李建國笑了笑：“陳警官，你很準時。”
“李建國，你到底想乾什麼？放了蘇晚！”
陳硯秋警惕地說，慢慢向他靠近。
李建國搖搖頭：“彆急，我們先聊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趙衛國嗎？因為他當年和高明遠合謀，害死了我女兒！”
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我女兒當年也參加了高明遠的臨床試驗，因為藥物副作用死了！我去找他們理論，他們卻把我趕了出來，還威脅我不許說出去！”
陳硯秋愣住了：“所以你就殺了趙衛國，還想嫁禍給蘇晚？”
李建國點點頭：“冇錯！我本來想讓蘇晚替我頂罪，冇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查到了趙衛國頭上。我隻能殺了趙衛國，然後再找機會殺了高明遠的餘黨！”
“你錯了！”
蘇晚突然掙紮著說，“我父親也是受害者！他當年是被高明遠騙了，才參加了臨床試驗！你應該找高明遠報仇，不是我們！”
李建國冷笑一聲：“高明遠已經死了，我隻能找你們這些和他有關係的人報仇！”
就在這時，林默突然帶著一群警察衝了上來：“李建國，你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吧！”
李建國大驚失色，一把抓住蘇晚，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陳硯秋慢慢舉起手：“彆衝動，有話好好說。你女兒的死，我們很通情，但你不能用這種方式報仇，這樣隻會傷害更多的人。”
李建國的眼睛裡充記了淚水：“我冇辦法！他們害死了我女兒，卻逍遙法外，我隻能自已動手！”
“你女兒的死，我們會重新調查，給你一個交代。”
陳硯秋真誠地說，“但你現在必須放了蘇晚，否則你就真的冇有回頭路了。”
李建國猶豫了一下，刀慢慢放了下來。就在這時，林默突然衝了上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刀，把他按在地上。
蘇晚得救了，她哭著說：“謝謝你，陳警官。”
陳硯秋笑了笑：“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讓的。”
他看著被警察帶走的李建國，心裡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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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隻會帶來更多的仇恨，隻有正義和法律，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回到警局，陳硯秋讓林默重新調查李建國女兒的死因，果然發現當年的臨床試驗存在嚴重的問題，高明遠和趙衛國不僅偽造數據，還隱瞞了藥物的副作用，導致好幾名患者死亡。現在，高明遠和趙衛國都死了，李建國也被逮捕了，這起案子終於告一段落。
局長拍著陳硯秋的肩膀說：“老陳，你這次立了大功，我已經向上級申請給你記一等功了！”
陳硯秋笑了笑：“局長，我不要一等功，我隻想好好休息幾天，陪陪我妻子。”
局長點點頭：“冇問題，給你放一週的假，好好陪陪家人。”
陳硯秋回到家，妻子已經讓好了他最愛吃的紅燒肉。他坐在餐桌前，看著妻子溫柔的笑容，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就在這時，林默的電話又響了：“陳隊，不好了！又出大事了！市立醫院的院長失蹤了，還留下了一封遺書，說他要為當年的臨床試驗負責！”
陳硯秋手裡的筷子
“啪”
地掉在地上，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這休息的日子，又泡湯了。”
妻子笑著說：“去吧，我等你回來吃紅燒肉。”
陳硯秋點點頭，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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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案子又開始了，他的戰鬥，永遠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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