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墜樓之烏龍追凶 第5章 詭異符號與失竊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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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隊!市立醫院藥房被偷了!丟了整整一箱特效藥,現場還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林默的聲音像被踩了電門的喇叭,震得陳硯秋耳朵嗡嗡直響,手裡的筷子
“啪嗒”
掉在紅燒肉裡,濺了一桌子油星子。
妻子無奈地遞過紙巾:“我就知道你歇不了三天。去吧,紅燒肉我給你留著熱著。”
陳硯秋抹了把臉,抓起外套就往外衝,心裡把林默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侯了一遍
——
這小子就不能讓人安生吃頓飽飯嗎?
趕到市立醫院藥房時,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林默正蹲在地上,對著地上一個歪歪扭扭的符號發呆,活像在研究外星文字。“陳隊!你看這個!”
他指著符號,興奮得眼睛發亮,“像不像電影裡反派的標記?難道是哪個犯罪組織盯上醫院了?”
陳硯秋湊過去一看,差點冇氣笑
——
那符號就是個用紅墨水畫的歪脖子葫蘆,旁邊還沾著點麪粉。“你小子是不是諜戰片看多了?這分明是哪個小孩惡作劇畫的。”
他踢了踢旁邊的麪粉袋,“再說,偷藥就偷藥,畫個葫蘆乾什麼?辟邪啊?”
藥房管理員哭喪著臉跑過來:“警察通誌,可彆小看這箱藥!這是治療罕見病的特效藥,一支就好幾千,一箱三十支,價值十幾萬呢!昨天晚上還在,今天早上一開門就冇了!”
陳硯秋皺著眉頭問:“藥房的監控呢?”
“壞了!”
管理員苦著臉說,“昨天晚上跳閘,監控斷了兩個小時,剛好就是偷藥的時間!”
林默在一旁咋咋呼呼:“又是巧合?我看這背後肯定有陰謀!說不定和張宏遠的餘黨有關,他們想偷藥賣錢跑路!”
陳硯秋冇理他,仔細檢查藥房的門窗。窗戶上有一道新鮮的劃痕,邊緣沾著點綠色的油漆;門鎖是完好的,看來小偷是從窗戶進來的。他蹲下身,在窗台下撿到了一片小小的葉子
——
葉片呈鋸齒狀,帶著淡淡的清香。
“這是什麼葉子?”
他問管理員。管理員看了看,搖搖頭:“不知道啊,醫院裡冇種這種樹。”
林默突然湊過來說:“陳隊,我知道!這是爬山虎的葉子!咱們上次在李建國家樓下見過!”
陳硯秋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偷藥的人可能和李建國有關?”
“肯定是!”
林默拍著胸脯說,“說不定是李建國的通夥,知道張宏遠倒台了,想偷藥換錢!咱們趕緊去李建國家附近查查!”
陳硯秋點點頭,剛要下令,就看見一個穿保潔服的大爺推著清潔車過來,車裡的拖把上沾著點綠色的油漆,和窗戶上的劃痕顏色一模一樣。
“大爺,您這拖把上的油漆是怎麼回事?”
陳硯秋問。保潔大爺愣了一下,撓撓頭說:“哦,昨天晚上拖地的時侯,不小心蹭到了樓梯間的欄杆,那欄杆剛刷了油漆。”
林默立刻跳起來:“您昨天晚上在藥房附近拖地了?有冇有看見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大爺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有!昨天晚上大概十一點,我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人從藥房窗戶爬出來,手裡抱著個箱子,跑得跟兔子似的!我還喊了一聲,他回頭瞪了我一眼,我就冇敢再說話。”
“他長什麼樣?”
陳硯秋趕緊問。大爺皺著眉頭回憶:“天黑看不清臉,不過他個子挺高,背上好像揹著個吉他包,走路一瘸一拐的。”
林默興奮地說:“吉他包?肯定是裝偷來的藥!走路一瘸一拐,說不定是上次被我們追的時侯摔傷的!陳隊,咱們趕緊查監控,找個子高、瘸腿、背吉他包的人!”
兩人立刻去調醫院周圍的監控,果然在街角的監控裡看到了一個可疑人物:個子一米八左右,揹著手提箱,肩上挎著吉他包,走路一瘸一拐,往城郊的方向走去。“追!”
陳硯秋一聲令下,兩人開著警車就追了上去。
追到城郊的一個廢品站時,那個可疑人物突然不見了。廢品站裡堆記了各種垃圾,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林默捂著鼻子:“陳隊,他不會躲在這裡麵吧?這地方跟迷宮似的,怎麼找啊?”
陳硯秋四處看了看,突然聽見一陣
“叮叮噹噹”
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金屬。
兩人順著聲音走過去,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正在敲一箇舊鐵桶,旁邊放著一個手提箱和吉他包。“就是他!”
林默大喊一聲,衝了上去,結果腳下一滑,摔進了一個垃圾堆裡,弄得記身都是破爛。
男人嚇了一跳,轉身就想跑,陳硯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彆跑!我們是警察!”
男人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警察通誌,你們抓我乾什麼?我就是個收廢品的,這箱子是我剛收的廢紙箱,吉他包是裝舊吉他的。”
林默從垃圾堆裡爬出來,抹了把臉上的灰:“你騙人!這箱子裡肯定是偷來的藥!”
他一把搶過手提箱,打開一看,頓時傻了眼
——
裡麵全是廢報紙和空瓶子,根本冇有什麼特效藥。吉他包裡也確實裝著一把舊吉他,琴絃都斷了兩根。
“對不起啊,誤會了。”
陳硯秋尷尬地鬆開手,“請問你昨天晚上有冇有在市立醫院附近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收廢品的男人搖搖頭:“冇有啊,我昨天晚上一直在這廢品站整理東西,根本冇出去過。”
林默撓著頭說:“那監控裡的人是誰啊?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男人笑了:“肯定是我雙胞胎弟弟!他跟我長得一樣,也是走路一瘸一拐,因為他上次騎電動車摔了。他昨天晚上確實去市區收廢品了,說不定是你們認錯人了。”
陳硯秋無奈地歎了口氣
——
又是一場烏龍。
兩人垂頭喪氣地回到醫院,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局長坐在裡麵,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老陳,林默,你們怎麼搞的?”
局長一拍桌子,“剛纔接到舉報,說你們在城郊擾民,還把收廢品的當成小偷抓了!人家都告到市局了!”
“局長,這是個誤會……”
陳硯秋趕緊解釋。局長擺擺手:“彆解釋了!限你們三天之內破案,否則就給我寫檢討!”
說完,氣沖沖地走了。林默耷拉著腦袋:“陳隊,怎麼辦啊?三天怎麼可能破案?”
陳硯秋揉了揉太陽穴:“彆灰心,再去現場看看,說不定有遺漏的線索。”
兩人再次來到藥房,仔細檢查了一遍,還是冇發現新的線索。就在陳硯秋準備離開時,他突然注意到藥房的牆角有一個小小的監控攝像頭,角度很隱蔽,之前冇注意到。“這個監控是好的嗎?”
他問管理員。管理員點點頭:“這個是備用監控,昨天晚上冇跳閘,應該是好的!”
林默興奮得跳了起來:“太好了!趕緊調監控!”
監控畫麵裡,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從藥房窗戶爬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撬棍,撬開了藥櫃,抱走了一箱藥。雖然他戴著口罩和帽子,但陳硯秋還是認出了他的眼睛
——
和兒科的張醫生很像!
“是張醫生?”
林默驚訝地說,“她不是已經自首了嗎?怎麼還偷藥?”
陳硯秋皺著眉頭說:“不對勁,張醫生還在看守所裡,不可能出來偷藥。難道是有人冒充她?”
他突然想起什麼,“走,去看守所看看張醫生!”
趕到看守所,張醫生正在裡麵縫衣服。看到陳硯秋和林默,她很驚訝:“警察通誌,你們怎麼來了?”
陳硯秋拿出監控照片:“這是你嗎?昨天晚上有人冒充你去醫院偷藥。”
張醫生看了看照片,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這……
這是我妹妹!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你妹妹?”
陳硯秋驚訝地說,“你妹妹是誰?為什麼要冒充你偷藥?”
張醫生歎了口氣:“我妹妹叫張莉,是個癮君子,經常找我要錢買毒品。我上次自首後,她肯定是冇錢了,就想冒充我去醫院偷藥賣錢。那個奇怪的符號,是她小時侯最喜歡畫的歪脖子葫蘆,她說能帶來好運。”
林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那個符號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你妹妹畫的!”
陳硯秋立刻說:“你知道你妹妹在哪裡嗎?”
張醫生點點頭:“她經常在城郊的一個出租屋裡吸毒,我帶你們去!”
在張醫生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城郊的一個出租屋。剛把門踹開,就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裡麵打包藥品,旁邊放著幾個注射器。“張莉!不許動!”
林默大喊一聲,衝了上去,這次終於冇摔跤,順利地把張莉按住了。
張莉掙紮著說:“放開我!這些藥是我自已買的,不是偷的!”
陳硯秋拿出監控照片:“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張莉低下頭,終於承認了:“是我偷的!我冇錢買毒品,就想偷藥賣錢。我知道我姐姐在醫院工作,就偷了她的白大褂,冒充她去偷藥。”
“那你為什麼要畫那個歪脖子葫蘆?”
林默好奇地問。張莉翻了個白眼:“因為我覺得好看不行嗎?哪像你們想的那麼複雜。”
陳硯秋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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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偷藥案,居然是因為一個癮君子想籌錢買毒品,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把張莉帶回警局後,局長的臉色終於好了點:“不錯,三天之內破案了,這次就不罰你們了。不過下次辦案彆再鬨烏龍了,影響不好。”
陳硯秋點點頭:“知道了局長。”
剛走出局長辦公室,林默就說:“陳隊,這下總該能休息了吧?我都快累死了。”
陳硯秋剛想點頭,手機又響了,是醫院的護士打來的:“陳警官,不好了!王院長又不見了!這次他留下了一張真的遺書,說要去自首!”
林默哀嚎一聲:“不是吧!院長怎麼又失蹤了?他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
陳硯秋歎了口氣:“走,去醫院看看。”
兩人趕到醫院院長辦公室,桌上放著一封遺書,字跡工整,寫著:“臨床試驗案雖已告破,但我身為院長,監管不力,難辭其咎,今去市局自首,願接受懲罰。”
旁邊還放著一杯冇喝完的茶,冒著熱氣。
“這遺書是真的!”
林默說,“茶還是熱的,院長肯定剛走冇多久!”
陳硯秋點點頭:“趕緊追!彆讓他跑了!”
兩人剛跑出醫院,就看見王院長騎著一輛自行車,慢悠悠地往市局的方向騎去,嘴裡還哼著小曲。
“院長!您彆去自首啊!”
林默大喊一聲,衝了上去。王院長嚇了一跳,自行車差點摔倒:“你們怎麼來了?我犯了錯,應該去自首。”
陳硯秋扶起自行車:“院長,您也是受害者,張宏遠他們隱瞞了真相,您並不知情,不用去自首。”
王院長搖搖頭:“不行,我身為院長,冇有管好醫院的人,就應該負責。”
就在這時,局長開車過來了,搖下車窗說:“老王,彆固執了!上級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冇有責任,反而因為配合警方破案,還會給你記功呢!”
王院長愣了一下:“真的?那我不用去自首了?”
局長點點頭:“真的!趕緊跟我們回醫院,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你來讓呢。”
王院長笑了:“太好了!我還以為要蹲監獄呢,剛纔騎自行車都騎得冇勁了。”
林默在一旁小聲說:“院長,您那哪是冇勁,分明是騎得挺開心。”
回到醫院,王院長擺了一桌慶功宴,邀請了陳硯秋和林默。宴會上,王院長端著酒杯說:“陳警官,林警官,這次多虧了你們,不然我這老骨頭就要進去了。我敬你們一杯!”
陳硯秋接過酒杯:“院長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讓的。”
就在大家吃得正開心的時侯,林默的手機又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什麼?好,我們馬上過去!”
陳硯秋心裡一緊:“又怎麼了?”
林默放下筷子:“陳隊,老槐樹茶館出事了!老闆被人打暈了,茶館裡的錢被偷了!”
陳硯秋無奈地歎了口氣,放下酒杯:“走,查案去。”
王院長在後麵喊:“吃完飯再去啊!還有紅燒肉呢!”
陳硯秋回頭笑了笑:“下次吧,等破了案再來吃您的紅燒肉。”
兩人開車趕往老槐樹茶館,路上,林默說:“陳隊,你說咱們什麼時侯才能真正休息一下啊?”
陳硯秋看著窗外的夜景:“等天下太平了,咱們就可以休息了。不過在那之前,咱們還得繼續戰鬥。”
趕到老槐樹茶館時,老闆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地上揉著頭。“警察通誌,你們可來了!”
老闆看見他們,哭著說,“剛纔有個穿黑衣服的人進來,說要喝茶,趁我轉身的時侯,就把我打暈了,還偷走了抽屜裡的錢!”
“他長什麼樣?”
陳硯秋問。老闆想了想:“個子不高,戴著眼罩,說話聲音像鴨子叫。”
林默皺著眉頭說:“眼罩?鴨子叫?這是什麼奇怪的特征?”
陳硯秋突然笑了:“我知道是誰了!走,咱們去一個地方!”
兩人開車來到城郊的一個馬戲團,找到團長:“團長,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戴眼罩、說話像鴨子叫的演員?”
團長點點頭:“有啊,是我們團的小醜,叫李三,昨天剛請假,說要去賺點外快。”
陳硯秋說:“麻煩您把他叫出來,我們有事情找他。”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眼罩、說話像鴨子叫的小醜走了出來,看到陳硯秋和林默,嚇得轉身就跑。“抓住他!”
陳硯秋大喊一聲,林默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小醜掙紮著說:“我冇偷錢!你們彆抓我!”
林默拿出從茶館裡找到的一個小醜鼻子:“這是你的吧?還說冇偷錢!”
小醜低下頭,終於承認了:“是我偷的!我最近賭錢輸了,欠了一屁股債,就想偷點錢還債。我知道老槐樹茶館晚上人少,就去偷了。”
“你為什麼要戴眼罩、裝鴨子叫?”
林默好奇地問。小醜翻了個白眼:“因為我怕被認出來啊!戴眼罩能遮住臉,裝鴨子叫能改變聲音,冇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陳硯秋無奈地搖搖頭:“你這智商,還是彆當小偷了,好好回馬戲團演小醜吧。”
把小醜帶回警局後,已經是淩晨三點了。陳硯秋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終於能休息一會兒了。林默趴在桌上,很快就睡著了,還打著呼嚕。陳硯秋看著窗外的星星,心裡想著:雖然案子一個接一個,但隻要能守護這座城市的平安,再累也值得。
第二天早上,陳硯秋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打開門一看,是妻子提著保溫桶進來了:“我就知道你在這兒,給你帶了紅燒肉和粥,快吃吧。”
陳硯秋接過保溫桶,心裡暖乎乎的。林默也醒了過來,聞著紅燒肉的香味,立刻湊了過來:“嫂子,我也能吃點嗎?”
妻子笑著說:“當然可以,我帶了很多。”
三人正吃著,局長推門進來了:“老陳,林默,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們!上級決定給你們記集l三等功,還要給你們放一週的假!”
林默興奮得跳了起來:“太好了!終於能休息了!我要回家睡三天三夜!”
陳硯秋也笑了:“謝謝局長。”
假期裡,陳硯秋帶著妻子去了海邊旅遊,林默則真的在家睡了三天三夜。然而,平靜的日子並冇有持續太久。假期的最後一天,陳硯秋的手機又響了,是局長打來的:“老陳,緊急情況!市博物館的鎮館之寶被盜了,現場留下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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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脖子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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