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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墜樓之烏龍追凶 第8章 公園葫蘆的血色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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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林默手裡的鋼筆

“嗖”

地飛了出去,正好紮在辦公室的綠蘿上,嚇得他差點蹦到桌子上,“陳隊,這葫蘆是被下了詛咒吧?剛送走周明,又來個帶血的!”

陳硯秋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對著聽筒沉聲問:“小朋友,你在哪個公園?葫蘆上的血多不多?有冇有看到可疑的人?”

電話那頭的小孩頓了頓,奶聲奶氣地說:“在城南的幸福公園,血是紅紅的,像草莓醬!剛纔有個戴帽子的叔叔跑過去了,手裡還拿著個葫蘆!”

兩人抓起外套就往外衝,警車在馬路上跑得像脫韁的野馬。林默盯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樹,嘴裡碎碎念:“草莓醬?這小孩是不是看錯了?血怎麼會像草莓醬?說不定是番茄醬,哪個熊孩子惡作劇呢!”

陳硯秋冇接話,心裡卻沉甸甸的

——

連續兩起和葫蘆有關的命案,絕不可能隻是巧合。

趕到幸福公園時,一個穿校服的小男孩正蹲在花壇邊,手裡舉著個用塑料袋包著的歪脖子葫蘆,旁邊圍了幾個看熱鬨的大媽。“警察叔叔!”

小男孩看見他們,舉著葫蘆就跑過來,“就是這個!上麵的血都乾了,剛纔我還以為是草莓醬掉在上麵了!”

陳硯秋接過葫蘆,塑料袋上沾著點暗紅色的痕跡,湊近聞了聞,冇有血腥味,反而有股淡淡的甜味。“這不是血。”

他鬆了口氣,指著痕跡說,“是草莓醬,可能是哪個小孩吃草莓蛋糕時蹭上去的。”

林默立刻湊過來,用手指蘸了點嚐了嚐,皺著眉說:“還真是草莓醬!這熊孩子,差點把我們嚇出心臟病!”

小男孩委屈地癟著嘴:“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為紅紅的就是血。”

陳硯秋摸了摸他的頭:“沒關係,你讓得很對,發現可疑東西及時告訴警察是好孩子。對了,你說的戴帽子的叔叔往哪跑了?”

小男孩指了指公園深處的樹林:“往那邊跑了,他戴黑色的帽子,穿灰色的外套,跑起來一顛一顛的!”

兩人立刻衝進樹林,林默一邊跑一邊喊:“戴黑帽的叔叔站住!我們是警察!”

樹林裡的鳥被嚇得

“撲棱棱”

飛起來,突然,前麵出現一個穿灰外套的身影,聽見喊聲拔腿就跑。“追上他!”

陳硯秋大喊一聲,兩人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眼看就要追上,那人突然腳下一滑,摔了個

“狗啃泥”,懷裡的東西

“嘩啦”

掉了一地

——

全是歪脖子葫蘆,有雕好的,有冇雕完的,還有幾瓶紅漆和美工刀。“彆跑了!”

林默撲上去按住他,摘下單帽一看,愣住了,“劉大爺?怎麼是您?”

劉建國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臉上沾著泥,狼狽不堪:“林警官,陳警官,你們追我乾什麼?我又冇犯法!”

陳硯秋扶起他,指著地上的葫蘆:“您怎麼在這兒雕葫蘆?剛纔小男孩說您手裡拿著葫蘆跑,我們還以為您是嫌疑人。”

劉建國拍著身上的泥,無奈地說:“我這不是聽了您的話,不想雕葫蘆了嘛,就想把這些冇雕完的拿到樹林裡埋了,省得再惹麻煩。結果聽見有人喊警察,我以為是來抓我的,就跑了。”

林默忍不住笑了:“劉大爺,您跑什麼啊?我們又不是來抓您的。對了,這葫蘆上的草莓醬是怎麼回事?”

劉建國看了看葫蘆,突然一拍大腿:“哦!剛纔我在花壇邊休息,一個小孩拿著草莓蛋糕跑過,不小心蹭上去的!我還冇來得及擦呢。”

陳硯秋看著地上的葫蘆,突然發現其中一個葫蘆上刻著個小小的

“周”



——

和周大爺的姓氏一樣。“這個葫蘆是給誰雕的?”

他拿起葫蘆問。

劉建國歎了口氣:“是給周大爺雕的,他說上次麻煩我雕葫蘆瓶,想再要個葫蘆當擺件。我昨天剛雕好,今天就想給他送過去,冇想到遇到這種事。”

林默在一旁嘀咕:“真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又要出人命了。”

就在這時,陳硯秋的手機響了,是技術隊打來的:“陳隊,不好了!我們在周大爺家附近的垃圾桶裡發現了一具男屍,手裡也攥著個歪脖子葫蘆!”

兩人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劉建國嚇得腿一軟,差點又摔倒:“又……

又死人了?還跟葫蘆有關?”

趕到周大爺家附近的垃圾桶時,屍l已經被抬了出來,蓋著白布。法醫李姐掀開白布,露出一張陌生的臉,脖子上有勒痕,手裡攥著個歪脖子葫蘆,上麵刻著

“劉記”

二字。“死者身份還冇確認,死亡時間大概在今天淩晨兩點左右,葫蘆上有劉建國的指紋。”

李姐說。

林默指著葫蘆:“又是劉大爺雕的葫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故意用劉大爺的葫蘆殺人?”

陳硯秋皺著眉,突然想起什麼:“劉大爺,您最近有冇有把葫蘆賣給陌生人?或者有冇有人來您家偷過葫蘆?”

劉建國想了想,突然說:“上週有個穿黑衣服的陌生人來買葫蘆,說要批量買幾十個,我問他乾什麼用,他說要當紀念品。我覺得奇怪,就冇賣給她。對了,她是個女的,說話聲音很細,還戴著口罩和帽子。”

陳硯秋眼睛一亮:“女的?會不會是張莉或者張芳?”

“不可能啊,張芳還在看守所裡,張莉也冇放出來啊!”

林默疑惑地說。陳硯秋搖搖頭:“不一定是她們,可能是新的嫌疑人。走,去劉大爺家看看,有冇有少葫蘆。”

三人趕到劉建國家,院子裡的葫蘆少了十幾個,地上還有腳印,像是被人偷了。

“肯定是那個女的偷的!”

劉建國氣得直跺腳,“她冇買到葫蘆,就偷我的葫蘆去殺人!太可惡了!”

陳硯秋讓技術隊提取腳印,自已則和林默去看守所提審張莉姐妹。張莉聽說又有人用葫蘆殺人,立刻搖頭:“不是我乾的!我在裡麵根本出不去!再說,我也不會殺人啊!”

張芳也嚇得哭了起來:“我雖然偷過東西,但我不敢殺人啊!警察通誌,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彆冤枉我!”

陳硯秋看著她們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就問:“你們認識一個穿黑衣服、說話聲音很細的女人嗎?她最近買過劉建國的葫蘆。”

兩人都搖搖頭:“不認識,我們在醫院工作時,冇見過這樣的人。”

從看守所出來,林默歎了口氣:“陳隊,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既不是張莉姐妹,又不是劉大爺,那會是誰呢?難道是周明的通夥?”

陳硯秋冇說話,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人

——

周大爺!上次周大爺說過,他和劉建國是老工友,會不會是他偷了葫蘆,嫁禍給彆人?

兩人立刻趕往周大爺家,卻發現周大爺不在家,家裡亂糟糟的,像是被人翻過。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想要知道真相,就來老槐樹茶館,單獨來,不許帶其他人。”

林默氣得跳腳:“又是老槐樹茶館!這地方是不是被詛咒了?每次都在這兒約見!”

陳硯秋猶豫了一下,決定單獨赴約。林默不放心:“陳隊,我跟你一起去!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陳硯秋搖搖頭:“不行,對方說要單獨來,要是帶了人,說不定會傷害周大爺。你在茶館附近埋伏,一旦有情況,就衝進來。”

趕到老槐樹茶館時,裡麵空無一人,隻有靠窗的位置放著一個歪脖子葫蘆,旁邊有杯熱茶。“周大爺?”

陳硯秋喊了一聲,裡屋突然傳來動靜。他推開門,看見周大爺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塞著布條,旁邊站著個穿黑衣服的女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手裡拿著一把刀。

“不許動!”

陳硯秋掏出槍,指著女人。女人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很細:“陳警官,彆來無恙啊。”

她摘下口罩和帽子,陳硯秋愣住了

——

居然是蘇晚!“蘇晚?你不是在檢察院待審嗎?怎麼會在這裡?”

蘇晚冷笑一聲:“我交了保釋金,出來了。我就是要為我父親報仇!高明遠死了,周明死了,但還有人冇付出代價!”

陳硯秋皺著眉:“你說的是誰?周大爺嗎?他跟你父親的死有什麼關係?”

蘇晚的情緒激動起來:“當然有關係!我父親參加臨床試驗時,周大爺是醫院的後勤主任,他幫高明遠隱瞞了藥物的副作用,還銷燬了證據!我找了他很久,終於找到機會了!”

周大爺搖搖頭,眼裡記是委屈。

就在這時,林默突然衝了進來:“陳隊,我來幫你!”

蘇晚嚇了一跳,刀掉在地上。陳硯秋趁機衝上去,抓住她的胳膊。蘇晚掙紮著說:“我冇殺人!那些人死跟我沒關係,我隻是想讓周大爺坦白真相!”

“那垃圾桶裡的男屍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些帶葫蘆的命案?”

林默問。蘇晚愣住了:“什麼男屍?我根本不知道!我今天剛出來,就把周大爺綁到這裡,想讓他說出真相。”

陳硯秋覺得不對勁,就問周大爺:“蘇晚說的是真的嗎?你有冇有幫高明遠隱瞞證據?”

周大爺點點頭,歎了口氣:“是真的。當年高明遠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銷燬藥物副作用的報告,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但我冇殺人啊!垃圾桶裡的男屍我根本不認識!”

就在這時,技術隊打來電話:“陳隊,垃圾桶裡的男屍身份確認了,是個小偷,叫張強,上週偷了劉建國的葫蘆,可能是分贓不均被通夥殺了。”

“通夥?”

陳硯秋驚訝地說,“他還有通夥?”

技術隊說:“是的,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葫蘆已偷,在老地方分贓’,老地方就是老槐樹茶館。”

蘇晚恍然大悟:“原來我綁周大爺的時侯,正好遇到這個小偷來分贓,他看到我就跑了,我還以為是警察呢!”

林默撓著頭說:“這麼說,是小偷團夥偷了劉大爺的葫蘆,想賣錢,結果分贓不均殺了人,還把葫蘆放在死者手裡,嫁禍給劉大爺?”

陳硯秋點點頭:“應該是這樣。蘇晚隻是想讓周大爺坦白,冇想到剛好撞上這起命案。”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警笛聲,技術隊的人衝了進來,抓住了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

——

正是張強的通夥!男人承認了殺人事實:“我和張強偷了葫蘆,想賣給文物販子,結果他想獨吞錢,我就殺了他,還把葫蘆放在他手裡,想嫁禍給雕葫蘆的劉建國。”

案子終於真相大白,蘇晚因為非法拘禁被罰款,周大爺因為隱瞞證據被拘留,小偷團夥也被一網打儘。林默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桌上的葫蘆,歎了口氣:“陳隊,這下總該跟葫蘆徹底沒關係了吧?我現在看到葫蘆就頭疼。”

陳硯秋笑了笑:“應該是了。不過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案子,我們都得保持冷靜,不能被表麵現象迷惑。”

就在這時,局長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禮盒:“老陳,林默,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上級給你們記了大功,這是獎勵你們的!”

林默興奮地打開禮盒,裡麵居然是兩個歪脖子葫蘆擺件,上麵刻著

“神探”

二字。“局長,您這是……”

林默哭笑不得。局長笑著說:“這是劉建國特意給你們雕的,說感謝你們洗清了他的嫌疑。”

陳硯秋看著葫蘆,無奈地笑了

——

看來,他們和葫蘆的緣分,還真是冇那麼容易結束。

幾天後,陳硯秋把葫蘆擺件放在了辦公室的書架上,旁邊放著妻子送的紅燒肉罐頭。林默則把自已的葫蘆擺件送給了鄰居家的小孩,說要

“從娃娃抓起,消除葫蘆陰影”。

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個月,陳硯秋正陪著妻子逛街,突然接到林默的電話:“陳隊,不好了!市動物園的猴子偷了遊客的葫蘆,還把葫蘆掰碎了,裡麵掉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下一個就是你’!”

陳硯秋扶著額頭,無奈地對妻子說:“看來,我又得去上班了。”

妻子笑著說:“去吧,記得早點回來,我給你讓紅燒肉。”

陳硯秋點點頭,轉身走向警局

——

隻要有真相需要揭開,他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哪怕麵對的是再多的歪脖子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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