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難逢舊時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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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練頓時激動:敘白,答應了可就不能反悔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溫敘白垂眸:我不會反悔的。
這一次射擊大賽的地點在溫哥華,是個慢節奏城市。
溫敘白打算比完賽後就在那邊定居。
於是,他去了移民局辦理移民手續。
走完移民流程需要一個月,他買好了一個月後離開的機票。
與此同時,社交平台給他推送了喬月的最新動態。
正是他那晚被侮辱時拍下的狼狽照片。
和夏知珩英俊瀟灑的照片形成了鮮明對比。
同時配文——
【野雞和鳳凰,當然是鳳凰深得我心。】
溫敘白盯著螢幕看了許久,忽然想起喬月最初也是這麼偏愛他的。
隻不過她的偏愛十分扭曲。
一邊趕走霸淩
他的人,一邊又對他惡語相對;
一邊將他占為己有,一邊又將他打造成人人唾棄的舔狗;
一邊向他展示自己的心事,一邊又百般提防他和他的母親。
......
那年溫敘白十八歲,天真地以為喬月是個冇長大的小孩,需要用愛去感化。
直到夏知珩回國,喬月酒後吐真言:阿珩,我好想你。
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喬月的反覆無常,隻因為她把他當成了夏知珩的替身。
從那以後,溫敘白心底那點,少女紅著眼對他吐露心事時的心動,全都成了灰。
溫敘白麪無表情地遮蔽了他們,又隨手打了輛車回彆墅收拾行李。
剛進門,他就看見喬月臉色陰沉地坐在客廳。
她把一張支票甩到他麵前。
一千萬,就當是補償你和你媽媽的。
我會向外界說明,你媽媽是抑鬱症自殺的,與喬家無關。
聞言,溫敘白氣笑了。
這算什麼
殺人凶手的封口費嗎
他毫不猶豫的撕碎那張支票,轉身要上樓。
卻被喬月猛地推了一把,溫敘白,你害得阿珩那麼難過,有什麼資格在這發脾氣還是說你覺得這一千萬不夠
喬月又拿出一疊鈔票砸在他臉上,語氣無比輕蔑:錢,喬家有的是,但你要是妄想娶我,想都彆想!
溫敘白的臉頰被砸的火辣辣的疼,卻平靜地望進那雙薄怒的眼眸:喬月,我從來冇有想過要娶你。
我媽媽,也根本不稀罕嫁給你父親。
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喬月怒極反笑,溫敘白,你不會覺得你媽死了,我就冇有把柄拿捏你了吧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摔門而去。
第二天,溫敘白剛出門就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
溫先生,傳聞你母親當年是小三上位,這是真的嗎
溫先生,小喬總指控你插足她和夏家少爺的聯姻,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溫先生,你母親是因為偷情被當眾抓姦在床,才羞愧難當自殺的嗎
......
冰冷刺耳的問題淬了毒般要刺破他的耳膜。
溫敘白很快就反應過來。
不管母親生死與否,都是他的軟肋。
而喬月為了能繼續拿捏他,竟然還要給已故之人潑臟水!
溫敘白很快就擺脫了記者,火速趕往最近的公安局報案,卻無一人敢接他的案子。
他甚至被警犬追趕的落荒而逃,手臂也因為摔倒在地而滿是淤青。
眼看著詆譭母親的輿論越發惡毒,溫敘白撥通了喬月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他再次出現在酒吧裡。
晃眼的燈光映照著舞池裡瘋狂扭動的人群,把紙醉金迷演繹的淋漓儘致。
喬月就坐在最顯眼的c位,漫不經心地審視他: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繼續當我的狗,要麼我會讓你母親在地獄也不安寧!
溫敘白隻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撕扯了一下。
但他現在還不能和喬月撕破臉皮,他要跑!
咬著嘴裡的軟肉,屈辱點頭,我會繼續聽你的話,也請你信守承諾,撤掉輿論。
喬月眼底的笑意很淡: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現在當著大家的麵,給阿珩跪下道歉,我就放過你這一回。
十指掐進掌心,溫敘白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
他一步步走向夏知珩,咚的一聲跪下,聲音裡帶著難以壓抑的顫抖: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穿同樣的衣服,搶了你風頭,害得你難過了好幾天,求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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