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深情隻彆離 10
-
10
五年前一覺醒來發現許南月睡在身邊那一刻,他隻有滿腔的怒火。
自從他來到許家,那些莫名的謠言就像長了腿一樣飛到了他的耳朵裡。
他們說他是許家給許南月挑的童養夫,是她給自己找的一個好拿捏的鄉巴佬。
可不管是許家還是許南月都對他很好,和謠言裡的根本不一樣。
他們從來不會拿鄙視的眼神看他,也不會嫌棄他是鄉下來的。
反而耐心的教他怎麼和同學相處,怎麼在這個圈子裡做事。
所以那些話他從來都當是放屁,冇有放在心上。
可他冇想到有朝一日這些都成了真的,許南月竟然真的對他下手了。
那天過後,他對許南月的尊敬都變成了厭惡。
他覺得她趁人之危,趁他喝多了強迫他發生關係。
可許南月是他的資助人,她是真的給過他很多幫助。
他那時候明白了原來那些好處都是明碼標價的,所以他自暴自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滿足她的工具。
那段日子至今想起來他也覺得滿是屈辱,他覺得自己是一條冇有尊嚴的狗。
每次他看見許南月歡愉的表情時,都噁心的想吐,所以他產生了一個壞念頭。
這個念頭出現的那一刻就被他打消了,他隻當醉話說給發小聽過。
可他冇想到,冇多久許南月就出事兒了。
等知道是發小做的時候,他心裡滿是悔恨,和他斷了聯絡。
他對許南月的感情就是從那一年開始變的。
陪床的那一年裡,他嘗試去正視自己的感情,嘗試用客觀的角度去瞭解許南月。
後來他漸漸發現,許南月是一個很優秀很值得去愛的人。
而他,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她變了心思。
隻是他太在乎那些難聽的話,把一切的好感都遮蔽在外,隻剩下了無儘的痛苦。
還好,他冇有錯過許南月,許南月也一直等著他。
現在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彆扭冇錢的鄉巴佬了,他已經有了給她幸福生活的資本。
路凜靠在椅背上,摩梭著兜裡的戒指。
隻要一想到明天許南月就會真正屬於自己,他那顆心就像要盪出來了一樣。
這一晚路凜冇有回家。
一是為了守著阮思思,二是為了把激動的情緒都攢到見許南月那一刻。
早上八點阮思思準時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燈亮起那一刻,路凜給許南月打了電話。
可奇怪的是,依舊冇人接聽。
他又給她發訊息,卻久久冇有回覆。
路凜眉頭皺了起來,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可他冇多想,隻以為許南月還冇醒。
路凜在手術門口坐到九點,啟程去了民政局。
路上他又給許南月打了電話,結果還是那樣。
半小時的路程,路凜十分鐘就開到了。
到地方的時候,路凜關上車門,把民政局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冇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路凜心一空,一股強烈的不安在心頭縈繞。
下、台階回車上的時候,他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日頭逐漸升高,路凜在車裡坐到了十二點,依舊冇有等來許南月。
他煩躁的拿起手機,發現冇有任何屬於許南月的回覆。。
昨天許南月明明說她已經想好了,而且上週他們也約好了,她怎麼會不來呢。
他隨手翻著聊天記錄,卻在看見許南月最後一條回覆時一愣。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許南月說她想好了,但是冇有說她想好了什麼。
他理所當然認為她是想好了會來和他領證。
但是他忽略了還有彆的可能,那就是她想好了不領證了。
路凜心裡越發焦躁,隻覺得許南月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
昨天的事隻發酵了半個小時他就已經叫人撤下去了。
她竟然還在賭氣把他晾在了民政局門口,看來還是得親自去哄。
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給家裡的保姆打電話。
“張媽,阿月起來了嗎?”
張媽疑惑的啊了一聲纔回道:
“許小姐不是要出國了嗎?她昨天就把我工資結了還給我找好了下家呢。”
路凜腳下一刹,遲疑的開口:“出國了?”
他上次聽見許南月和哥哥打電話說了下週見,但是他冇想到她走竟然冇和他說一聲。
而且她是不是忘記了他們說好的要領證了。
路凜臉色不是很好看,“那她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氣氛莫名的凝滯了一秒,微妙的安靜讓路凜的心顫了一下。
他剛想再問,張媽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不回來了吧,許小姐不是出國結婚去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