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烈時林生歌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乾私活 遇肥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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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穀吩咐自己的隨行,要他們分成幾路,到西麵和南麵去分頭尋找風濟穀,藉機支開一幫子人等。
他選擇獨自一人行動,也是充分考慮了眼前的環境。
這纔是上午呢,天黑之前,一定會把這一些應該做的事情搞定。
再看看這幾座群山,雲白天藍,微風輕拂,一派熙和之景象,真乃祥瑞之地也,即使自己獨自行動,也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情況。
而且他不想讓自己的隨從,知道他內心的陰暗一麵。這一種事情,自己悄悄地做了就行。樹立自己的正麵形象,在族人的心目中,是很重要的。平時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維護。
沿著山腳,他想到用自己的腳步,就可以一步一步地丈量準確,這丹砂礦洞的真實尺寸。
哇,這一座山體的長度,還真的是夠長的呢。
又用自己的手臂,一下一下的丈量著這一座山的寬度。
抬起頭向坡上爬,再繼續量高度的時候,汗珠子已經迷糊了雙眼,這時才感覺到,自己已經渾身汗濕透了。
說一句真心話,他還是吃得了苦中之苦的人。
就憑一個人之力,跑上跑下,把這麼大一個山體,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搞得明明白白,還是非常的辛苦的,但是也是有大大的收穫的。
這一個具體的的數據,在將來某一天,一定會派上大的用場的。
他一邊羨慕風濟穀,她的運氣怎麼這樣地好,能夠得到令人垂涎三尺的寶貝。
一邊想著他自己心裡的小九九,要是自己能夠得到這一方山水寶地,那將是多麼愜意的人生啊。
有一個辦法,也可以間接地擁有它,那就是想辦法,讓風濟穀嫁給自己。
但是,即使她個人嫁給了自己,那山,那水,是屬於鹽水女神族族的財產,不是屬於她個人私有的。雖然在這個原始氏族部落裡,她是一部之長,她是冇有自己的私有財產的,這所有的山水,人畜,一切的一切,都是公有製。
但是問題是,自己與她已經認識了那麼久了,她也對如此英俊瀟灑的自己冇有愛戀,她心心念唸的,隻是她那心目中的巴務相。
我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難道不如一個虛幻的,想象中的,夢中的人有吸引力嗎?
哎,這怎麼去整,纔好呢。
何況,世事艱難啦,自己族裡的這大事小事,都要自己去一一操心,真是操碎心了,想破了腦殼,還是不太順人心意。
想一想而已,萬事還是需要行動,一步一步地去做,纔會有好的結果。
他繼續不辭辛苦的忙碌著,剛纔丈量到了礦洞頂端,他發現腳邊的岩石很有一些奇怪。
彆的地方的山石上麵,大多長有青苔,雜草和小灌木。而且,即使是乾旱時節,石頭背陰之處,總還是有一點潮濕的跡象,哪裡像這裡,顯得特彆的異常。
溪穀抬起頭,就看見左麵,有一根圓圓的柱狀陽石,從枯草黃樹枝之中,如竹筍一般長出來,突出地平麵,形狀奇特,它高傲粗壯雄大,優美地聳入雲中,逼真得與自己的身體部件,男性之根酷似。
那一根是由紅色的沙礫構成,又夾雜著丹砂礦石料,整體呈現迷人的光澤,詭異的紅暈色,非常美麗,令人眩暈。
銜接著地麵的部分,卻是因為天乾地旱,雜草枯黃,已經曲捲成了團絲狀,極象一個雞窩。
顯然,這令那一根鬼魅靈石的美感,減色不少。若要是草色青青的時節,又夾雜著彩蝶紛飛,還有野花香氛點綴其間,那這裡該是多麼美麗的仙境呀。
溪穀搖一搖頭,歎息一聲。有一點點的遺憾。這個大荒,怎麼老是經常這麼天乾地旱,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呀。
再仔細看那陽石的中間一段,摺疊成一層一層的層疊式,層次分明,旋轉著向雲上而去。
到了最上麵的部分,又因為風吹日嗮雨淋,日月浸潤沐浴,那一段被打磨得圓潤透潤,變得光滑潔淨,太陽一照射,竟然閃著水靈靈的朦朧的柔軟的霞色。
他突然地想起來,這莫不是大荒中傳說久遠的“夷水陽石”?自己這真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相像逼真的石頭,顯示了一個大荒真男人的迷人雄姿風采。
再仔細看一看,這一根山石,形狀突出,高聳出地平麵約有二三十步,而且整體紅彤彤的,顯得很特彆,光滑水潤的石種,上麵也冇有看見長出一些植物來。
又細看,見那陽石本體上,偶然有尖石倒立,如刀子插在上麵一樣,刀尖如倒刺一般,一律朝著下麵,這又像是有人佈下的什麼奇怪陣法。
而且長在深深石縫深處裡麵的,本身就很稀疏的雜草莖稈,大多數隻剩下光禿禿的半截根了,顯然是被什麼動物啃噬過的樣子,一派狼藉。
而且,這一方圓五十步左右的範圍地麵,明顯的熱烘烘的。像是有誰在地底下生了火盆,烤疚得人有一點燥熱難當。
如此美麗事物之中,存在著一些不協調。
溪穀是非常聰慧靈動的人,他的見識也是非同地尋常。
他想到:如果一個地方出現了元陽石,又能夠出現陰石的話,那這一座山就是情人神山了,屬於整個世界上都難得的靈秀之地。我既然發現了其一,為何不再找一找,也許能夠找到那令人心曠神怡的陰元石呢。
他放眼四處張望,看一看有冇有他心目中的石頭出現。
或許,這隻是他的心中美好的幻想罷了。
他繞過這一塊詭異之地,朝右邊走。用刀尖挑撥開一叢攔路的草徑灌木。鋒利的刀尖,瞬間就把那草叢劃開來。
他的腳還冇有踏過去,猛然地,就有一群跳蟲被驚動,從草徑中群起飛翔,隨即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像天上一卷烏黑的雲卷似的蓋過來。
溪穀一時慌張之間,也並冇有看清楚它們的形狀。
接下來,又有一群,很快速地從草叢中起飛,又像驟風暴雨砸中地麵一般,還在地上亂蹦亂跳。而且,有的竟然直接朝著溪穀的臉頰直撞擊過來。
他一時驚慌,猛然一想到,不好了,風濟穀是不是也遇到了這同樣的陣仗,才導致見不到人影,她到底在哪裡呢?
又是一群被驚飛的蟲子,四散開來,因為飛得很快,快如旋風急霧,一直都看不清楚它們的本來麵目。
溪穀心裡想到,等他們停落在草徑上站穩定了,就能夠看清楚他們的真實麵目了,就知道是什麼蟲子了,這區區蟲子,肯定不會把風濟穀難倒的,也鐵定不會把我溪穀怎麼樣的。
隻是,撞在他的臉上的蟲子越來越多,把他弄得怪癢癢的。
而且,等他去抓撓幾下之後,就更加癢癢了,不幾下子,臉上就出現了血痕,那一群蟲子嗅到了血腥味,越發密密集集地朝著他的臉麵奔湧了過來。
真正的疼了,鑽心地疼了。
而且,那一些蟲子好像有誰在指引著一樣,越聚越多,上下左右,把他團團圍住了。
不一會兒,就像蠶子作繭一般,把他包圍在中間,圍得密不透風,這使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此時溪穀的佩劍,緊緊地握在手裡,突然提起來就砍向那蠶繭子,上下左右地揮刀砍削。
可惜隻能是劃開了一條影子,很快,那蠶繭子又立馬長攏,圍合攏來,這劍再是名劍神器,此時此刻,卻也使不出它應有的威力來。
見到此等情況,溪穀心裡想到,“那麼我溪穀趕緊閃開就是,不必與這一些蟲子一般見識。“
這樣想著,於是,他準備避開它們,就直接轉過身去。努力的掙脫繭子的包圍。哪知,他冇有顧到腳下,腳下隻是一滑,徑直就滾下了山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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