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 第1006章 李泰峰越俎代庖,呂連群不寒而栗
田嘉明微微挺直了脊背,神色坦然,目光堅定地迎上我的視線,繼續說道:「縣長啊,這個我得給您彙報清楚,這個人並不是死在公安局門口,而是死在公安局對麵的行道樹上,離公安局至少還有20米遠。」他的話語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我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死在公安局附近,這裡麵的原因可就複雜了,畢竟死人不能說話。我一定讓廖文波去調查。」他頓了頓,語氣更加鄭重,「不過從刑警勘察的初步結果來看,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這位老黃縣長的死與縣公安局有關。」
聽到田嘉明如此強硬的表態,我的心裡反倒踏實了。東洪縣這般局麵,需要一個強大的後盾,公安機關作為暴力機關,如果再這一局上敗下陣來,那麼以後再想推行一些政策,阻力自然會更大。
我很是欣慰的說道:「嘉明啊,這件事,你的處理方式,我認為是對的。首先,在關於縣一中食堂和這個教師招考這件事上,政府沒有做錯。老黃縣長,是自己想不開嘛。現在,有人想借機生事,無論黃老縣長死在公安局門口還是自己家門口,這些人都會把這件事當個事來做文章。縣委政府更不會因為遇到這些困難,就不搞改革了,不謀發展了,肯定不行。
田嘉明聽了我的話之後,也是表態道:縣長啊,說句肉麻的話,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這事咱們沒彆的說的,就一句話,縣公安局,堅決落實好縣委政府的決策部署。
待田嘉明將所有情況詳儘彙報完畢,我心中的疑慮卻並未完全消散,又主動開口問道:「嘉明,有沒有小道訊息說老黃縣長留有遺書?有沒有這回事?你們看到過嗎?」
田嘉明連忙「嗯嗯嗯」應著,隨即語氣堅決地說道:「縣長,沒這回事,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遺書。就算有遺書,我們縣公安局肯定也不知道。」他說話時,眼神中透露出的真誠,讓我一時也難以再追問下去。
兩人聊了許久之後,我倒也能感受道:田嘉明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公安。自他來到東洪縣,所辦理的幾起大案要案,都充分展現出他過人的膽識與智慧。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他總是衝鋒在前,毫不畏懼;在處理複雜的案件時,他又能冷靜分析,抽絲剝繭,找出案件的關鍵所在。在他的努力下,東洪縣的社會風氣有了明顯的改善,曾經猖獗一時的犯罪活動得到了有效遏製,百姓們的生活也逐漸恢複了安寧。這也讓我深刻理解了鄭紅旗書記為何執意要將王守謙調到曹河縣。公安局在一個縣裡的作用舉足輕重,如果公安局局長不能全力支援縣委政府的工作,各項政策的推行將會困難重重;而要是碰上一個敷衍了事、消極怠工的公安局長,整個社會風氣就會迅速敗壞,不僅會嚴重影響社會風氣,還可能對基層黨風造成惡劣影響。如此一來,縣政府的決策就如同失去了堅實的臂膀,難以有力地推行下去。所以,公安局必須牢牢掌握在能夠信任、能夠有力配合工作的人手中。
田嘉明突然語氣中帶著幾分賭氣地說道:「縣長,我也聽不少人說,說縣裡人大開會,這次堅決不會讓我順利當公安局長。我知道,縣長您這邊壓力肯定不小,如果縣委認為我有問題,比如我抓老王縣長的兄弟和小姨子抓錯了,縣委政府完全可以給我處理意見,我毫無怨言。」
我心中一緊,連忙安撫道:「嘉明啊,你彆這麼想,你在縣委縣政府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縣委政府不會因為某些人的施壓就服軟。不能因為老黃的死,就影響了縣委政府的決策,更不能因為有人施壓,就影響了你的判斷。東洪縣,有一百萬人,咱們當了好人,不得罪那幾個老乾部,就要得罪成千上萬的群眾。我到東洪的時候,鐘書記和張市長都給我講過,讓我到東洪來,不是讓我當老爺的,更不是當老好人的,原則,絕對不允許破壞,在大是大非麵前,隻有原則性,沒有靈活性。你抓緊時間把後續工作做好,縣委縣政府堅決站在你這邊。」
我知道,田嘉明這些日子承受了不少壓力,那些被他依法處理的人的家屬,四處托關係、找門路,妄圖給田嘉明和縣委政府施加壓力,想要翻案,這在縣城裡,倒也並不罕見。但我們行得正、坐得端,絕不會被這些壓力所動搖。
田嘉明接著神色凝重地說:「縣長,我們是接到了一些訊息,說黃老縣長的家人打算鬨事,所以,我才來給您表態的。」
我眉頭緊鎖,目光堅定地回應道:「嘉明啊,鬥爭要堅持有理有利有節。隻要我們依法行事,誰來鬨我們都不怕。要是不能站在合法立場維護權益,那就是違法,我們一定把這種囂張氣焰遏製住。當然也要把道理講通,不要啊,被人利用。」
田嘉明離開後,時間在忙碌中悄然流逝。陸續有兩個鄉鎮的領導前來彙報工作,他們帶來了各自鄉鎮的發展情況與麵臨的問題,我一邊認真傾聽,一邊思索著解決方案。不知不覺間,時針已經指向了11點。
我正專注地處理著桌上檔案,這時,劉進京副書記推門而入。他習慣性地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辦公桌前,一屁股坐下,神情嚴肅地說道:「朝陽啊,你一會兒還是得去老黃家裡一趟。」
我有些詫異,疑惑地說道:「進京書記,怎麼,昨天不是你和超英已經代表縣委政府去過了,我還有必要去嗎?」
就在這時,韓俊主任手裡拿著一份材料匆匆走進來,說道:「縣長,市政府剛發來通知,明天市裡要開會,要求市政府和縣政府的一把手參加。」
我接過材料看了看,是張叔主持的全市地來找縣委政府的麻煩,或者找田嘉明局長的麻煩?但隨即又想到,李泰峰畢竟是縣裡的老領導,在東洪縣深耕多年,人脈廣泛,還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如果真如進京書記所說,有人在背後蓄意煽動,泰峰書記振臂一呼,那麼這件事的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局勢將會變得異常複雜。
我說道:「進京書記啊,你現在已經兼任人大的黨組書記了,讓田嘉明擔任副縣長,公安局長,是市委從全域性做出的通盤考慮,沒什麼說的,這事必須乾成!必須要實現組織意圖,這也是縣委政府對你這位黨組書記交辦的政治任務。」
進京書記麵色為難的道:「縣長,我說實話,現在有阻力,我現在最擔心,是您這邊,下一步……」
雖然進京書記沒有把話點透,但我還是明白其中的意思。我抬手看了看錶,已經快11點了,心中無奈,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了。李泰峰既然來了,我若不出麵,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還會顯得失禮。於是說道:「我本打算,出殯的時候啊,去送一送,那我也去看看。」
韓俊此時已在門口等待,進京書記吩咐他準備些慰問家屬的物品。韓俊辦事十分利落,不一會兒就準備了一兜東西,跟在我們後麵。
我們一行人朝著縣委家屬院走去。縣委家屬院和縣委大院就隔著一條馬路,到了縣委家屬院門口,兩側已經各擺放了一個花圈。相比平安縣的縣委大院,這裡顯得格外擁擠雜亂。狹窄的道路兩旁,隨意堆放著各種雜物,電線如蛛網般交錯纏繞在空中。大院中間有一條新開挖的石板路,下麵是下水道。石板路鋪設得並不規整,有的地方石板之間的縫隙過大,有的石板人踩上去還會晃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一邊走,進京書記一邊向我介紹情況:「黃縣長的兒子和女兒都沒回來。原配啊和老黃矛盾很大,當時老黃算是拋棄妻子,才娶了現在的這個媳婦。」
一邊聽著進京書記的介紹,漸行漸近,我們就聽到了從家屬院裡傳來的哭聲。那哭聲,如同一把把利刃,劃破了原本寂靜的空氣,帶著無儘的悲痛與哀傷。隨著我們越走越近,哭聲也越來越大,彷彿要將人的心臟都撕扯開來。
來到黃縣長家的門口,隻見小院的院門柱上已經貼上了輓聯。上聯是「克勤克儉,兩袖清風揚正氣」,下聯是「尊師重教,一身傲骨鑄忠魂」,白紙黑字,在灰暗的天色下顯得格外醒目。輓聯上的字跡蒼勁有力,每一筆每一劃都飽含著對黃老縣長的敬重與哀思。門口不時有人進出,大多是些年長的老者。他們個個神情肅穆,臉上寫滿了悲傷與不捨。當他們看到我和進京書記後,不少人的目光裡瞬間帶上了幾分敵意,那眼神彷彿在無聲地質問,彷彿已經將黃縣長的死歸咎於縣委政府。
我們進了院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略顯陳舊的房屋。正房有三間,左右各有兩間偏房,房屋的牆壁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正堂門外掛著一席草簾,草簾上懸掛著黃縣長的照片。照片中的他,麵帶微笑,眼神溫和,彷彿還活著一般。照片上方用毛筆字寫著「黃誌興同誌千古」,字跡工整,被剪成方塊狀貼在草蓆上。
院子裡人頭攢動,至少有十人在院裡隨意站著說話。他們或交頭接耳,或低聲啜泣,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我和進京書記一進來,原本喧鬨的小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
彼時,看著遺照,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與黃老縣長見麵的事。那些畫麵如同電影般在眼前快速閃過。
靈堂內,氣氛凝重壓抑,一片素白。輓聯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彷彿在訴說著對逝者的無儘哀思。花圈層層疊疊地擺放著,散發出淡雅而又哀傷的氣息。人們的臉上都帶著悲慼之色,低聲交談著,言語中滿是對黃老縣長的懷念。
呂連群此刻正站在案桌旁,案桌上放著豬頭和豬肉塊,呂連群莊重地擔任著司儀的角色。
呂連群看到我和進京書記後,還是一臉嚴肅的道,縣政府縣長,李朝陽,行禮。
東洪所謂的行禮,十分莊重,三跪九叩的大禮是一輩輩傳下來的。但是身為晚輩和親戚,行禮是應該的,但是我是以縣長的身份來的,自然不好行跪拜禮。
進京書記自然是看出了我的猶豫,馬上上前幾步,走到案桌旁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隨著他的指令,我和韓俊及辦公室的幾個乾部,眾人整齊地彎腰鞠躬……
禮畢之後,正房門口的草蓆被徐徐掀開。李泰峰書記麵色凝重,腳步沉重地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哀傷與惋惜,彷彿還沉浸在失去同誌的悲痛之中。在他的身旁,跟著一位中年婦女,她身著素白的麻衣,頭戴孝布,滿臉淚痕。
劉進京湊在我都耳邊小聲說道:這個出來的正是黃老縣長的家屬李愛琴同誌。
李愛琴雖已年近50,但歲月似乎並未完全磨滅她的風姿,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的美麗。
李泰峰書記邁出幾步後,身後還跟著幾個乾部。我見狀,立刻主動迎上前去,伸出手,真誠地說道:「泰峰書記,您能來送送老黃,我真的很欣慰。老黃為東洪付出了這麼多,他的離開,我們都痛心不已啊。」
李泰峰書記緊緊握住我的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朝陽,老黃走得實在太突然了,我這心裡啊,也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痛萬分。他為東洪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的貢獻,我們不能忘。」
我接著說道:「泰峰書記,老黃縣長最大的功勞,就是為東洪教育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李泰峰書記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說:「朝陽啊,你能認識到老黃的成績,很不容易,老同誌的功勞,不能停留在口頭上,要對他們呢多關心。現在關鍵是老黃死不瞑目啊!我覺得黨委政府還是有一定責任的,特彆是在一些政策落實上。我剛剛也找愛琴瞭解過情況。」說完,他轉身看向李愛琴,趕忙介紹道:「這是老黃的家屬,李愛琴同誌。」
我立刻再次伸出手,臉上帶著關切與安慰的神情,說道:「節哀順變。老黃縣長是東洪的財富啊,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然而,李愛琴並沒有伸手回應我的握手,她的眼中滿是委屈與不甘,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縣長,我們家老黃死得冤啊,黨委政府一定要還我們一個公道,給我們家老黃一個清白呀。泰峰書記,不然的話,人家還以為我們家老黃賺了多少學生的錢那,我們家老黃是一個有情懷的人。」
劉進京和劉超英站在兩側,原本也沉浸在悲傷之中,此時看到乾部們逐漸圍攏過來,倆人敏銳地察覺到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談論這些敏感話題不太合適。
劉進京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看周圍的人群,然後趕忙說道:「泰峰書記,朝陽縣長,這西邊正好有間客房,咱們到房間裡談吧。」
劉超英也在一旁附和著點頭。接著,劉進京又提高音量,對周圍的人說道:「大家都彆圍觀了,縣長和書記有事情要商量。啊,大家啊各忙各的,連群啊,你把大家啊,都安頓好。中午開席,一定要把大家都照顧好。」
李泰峰書記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正好我和朝陽還有些話要說,走吧,啊進京,超英,延坤,老曹啊,你們幾個也都過來。」
李愛琴聽到這話,也不再哭泣,她用衣袖迅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快步上前推開西廂房的門。廂房裡,擺放著一張略顯陳舊的餐桌,兩側整齊地放著幾個板凳。待李泰峰書記、縣政協主席胡延坤、劉進京、劉超英與李愛琴幾人都坐了下來。
李泰峰清了清嗓子,語氣誠懇地說:「老乾部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啊。老乾部的需求,有條件要辦,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辦。政策有規定積極辦,合理需求無規定也想法辦。主動為不找不要的老乾部服務是我們不可推卸的職責,愛琴啊你要節哀,縣委政府對老乾部的政策是一貫的,朝陽同誌是有這個認識的,這一點你放心。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定會認真對待,我相信朝陽縣長也會主動幫你解決困難。」
李愛琴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說道:「謝謝老書記了。老黃走的時候,一直在唸叨您。」
說完轉頭看向我道:縣長,我沒彆的想法。我們家老黃是個重情義的人,他在的時候,按照當時的政策,可以照顧家屬頂崗的。我妹妹現在在縣一中,學校通知她重新考試,這件事希望政府能夠照顧一下。我妹妹年紀也大了,再去準備考試實在有些吃力,老黃生前也一直很關心她的工作問題。」
李愛琴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看向了我。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聚光燈下,壓力如山般襲來。我的心裡頓時感到一陣為難,思緒如麻。如果這次開了先例照顧了李愛芬,那以後其他人的類似請求該怎麼辦?開了這個口子,就如同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可能會引發一係列難以控製的問題。可如果不照顧,倒是讓泰峰書記也下不來台了。這一唱一和的,可是真會挑時候啊,讓縣委政府最終不得不妥協照顧?我心裡頓時又覺得一陣不爽。
我正猶豫著,內心天人交戰之時,泰峰書記突然主動表態說:「愛琴啊,我替朝陽同誌表個態。我剛才也說了,縣委政府對政策的執行是一貫的,對乾部家屬的關心也是持續的。這樣吧,朝陽啊,我就自作主張表個態,對李愛芬同誌的這件事,咱們網開一麵。」
聽到他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感覺自己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彷彿我不表態同意,老黃的死就變得毫無意義,我就成了那個不近人情的人。
正在這時,劉超英似乎看出了我麵色不好,察覺到我沒有要表態同意的意思。他心裡清楚,一旦開了這個口子,涉及到1700人的招考工作就將失去公平。公平正義,是招考工作的生命線,沒有了公平,整個招考就完全成了一個笑話。劉超英道:泰峰書記,您說得對,'老乾部是曆史的書寫者',但'關懷'不等於'特殊化'。當前教師招考涉及1700個家庭的希望,若為一人破規,損害的是'教育公平'這一社會根基。**早就說過,'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我們既要講政治溫度,更要守'製度剛度——這不是冷漠,而是對全體群眾的曆史負責。
李泰峰頓時臉色難看,正要說話,就在這氣氛緊張得彷彿能點燃一根火柴的時候,縣公安局局長田嘉明、常務副局長萬金勇前來弔唁。
他們身著整齊的警服,神情莊重地走到靈堂中央,對著黃老縣長的遺體,緩緩彎下腰,行了三鞠躬禮。他們的動作規範而又充滿敬意,每一次鞠躬都彷彿在向黃老縣長致以最深的緬懷。
這一幕被廂房內的呂連群看到了,他原本就對我不滿,此刻看到田嘉明出現在靈堂,頓時裝作怒火中燒。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重重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這田嘉明還敢到靈堂來,真當咱們東洪的乾部沒底氣了嗎?」說著,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推開廂房的門,怒氣衝衝地朝著田嘉明走了過去,那架勢彷彿要把田嘉明生吞了一般。
看到這情形,李泰峰也坐不住了。說道:「我也正想去找他,他倒是來了」。
泰峰書記微微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略帶生氣地走到廂房門口。此時,田嘉明正戴著一副方框褐色眼鏡,那眼鏡後的眼神透著沉穩與冷靜。他看著怒氣衝衝衝上來的呂連群,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嚇倒。
呂連群身高1米75,在人群中也算中等身材,但此刻在怒火的驅使下,他整個人彷彿膨脹了起來。而田嘉明身高1米85,膀大腰圓,穿著一身乾淨整潔的警服外套,顯得十分威嚴。呂連群衝到田嘉明麵前,用手指著他,大聲喝道:「田嘉明!」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靈堂外回蕩。田嘉明順勢扭頭,側目看向呂連群,他的眼神中明顯帶著對呂連群語氣的不悅。他不慌不忙,緊繃著臉,冷冷地看了一眼衝在前麵的呂連群,語氣冰冷地說:「呂主任,什麼意思?」那聲音彷彿帶著一絲寒意,讓人聽了心裡一顫。
我在廂房門口看到了田嘉明的眼神,那眼神猶如一把利劍,目光如炬,帶著一分決然,甚至還有三分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儘管呂連群氣勢洶洶地衝了上去,但當他真正走到田嘉明跟前時,不知道是被田嘉明的身高體型所震懾,還是被那淩厲的眼神所影響,整個人的氣勢似乎一下子就被壓了下去。他的態度和語氣馬上軟了下來,臉上的憤怒也瞬間消失了一半,說道:「田書記,你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