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 第549章 辦不成我就辦你
林華西倒是一臉的淡定,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省煤炭局副局長,省城的乾部子弟也是見過不少,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子弟,其父輩早就退休或者離世了。人隻要離開了位置,也就算是有些餘溫罷了。所以,並不是省部級的孩子都是省部級,也並不是每一個領導的兒子都是領導,也有不少平凡崗位的普通人。對於一個副省長的兒子,林華西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彆之處,因為到了副省長這個級彆,能走的上坡的路已經不多了。
林華西十分平淡地道:你說的是鴻基副省長的兒子吧。
林華中身在縣長,副省長的兒子對於一個縣城的科級乾部來講,是平日裡不可觸控的天花板。不是要修集資房,自己也不可能有結識周海英的機會。
林華中道:對,鴻基省長的兒子,周海英,市建委的書記。也在臨平玩不轉,我們要修集資房,現在開始跑手續了,咱們臨平沒有建築公司,之前煤炭公司的大樓,不都是他們地區建築總公司建設的嘛。所以,這個周海英,就打算找李朝陽,好聯絡感情嘛。來了兩次,被李朝陽灌醉了兩次,到現在,彆說蓋房子,連塊板磚的事都沒接洽上。
林華東道:這個朝陽局長和周海英不是一路人,老五,我勸你,不要摻和他們的事。
林華西聽了之後,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身在省城多年,見慣了大起大落,就感歎道:華中啊,這些乾部子弟啊,以後還是少來往。他們膽子大,根子也深,出了事情上麵的人也不一定關照的了,像以前農業廳的鄒廳長,省委都已經向中央推薦為副省級了,關鍵時候,還不是被拿下來送進去了。咱們家,在縣城嘛,有些特殊,但放在東原市和省裡麵,就是普通家庭,走到現在這一步不容易啊,何必去和他們攪和,你看現在的華北,悔不當初啊。
林華東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感慨說道:華西啊,咱們家現在就屬你位高權重,你能有這個認識,我看咱們家還能往上再進一步啊。
林華西微微搖頭,苦笑了一聲道:“大哥,你可彆這麼說。你也是老同誌了,這官場之路,風雲變幻啊,再往上走到正廳,這個是要書記點頭的。現在,我不過是在這紀委書記的位置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罷了。你看,現在華北的事,這是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
林華東抽著煙,並未接話,從政法委書記的身份上來講,其不應該為林華北開脫,作為堂哥,按說是該說上幾句話的,但自己操心了一輩子,到頭來,反倒是落了林華北媳婦的不少的埋怨,而這邊工作上舍進去人情不說,還讓市委政法委書記批了一頓,連帶著臨平縣公安局也落人口實。現如今,也隻有林華西主動開口,自己才會幫忙了。
林華西思前想後,自己雖然是臨平人,但之前在東原認識的領導,能說上話的,如今都到了二線,還是隻有倚仗自己的大哥林華東幫忙。也就說道:大哥啊,我剛回來,對東原和臨平的乾部,很不熟悉,現在的身份,直接開口求人,並不方便。我看這樣,還是大哥出麵,和公安局的同誌打個招呼,他們那邊就酌情,我們紀委這條線從嚴從重。
林華中道:哎,西哥,沒那麼麻煩,我把李朝陽約出來,您出個麵大家一起吃頓飯,人不就出來了。
林華南道:老五啊,不妥,李朝陽不過是正科級乾部,連副處級都沒上,華西怎麼能和他一張桌子上吃飯張口求情?要是這樣,市委常委,紀委書記的麵子往哪裡放?大哥出麵最為穩妥。
看華南和華西都張了口,林華東自然就不好在端著架子了,略略皺眉則道:問題的關鍵,不在臨平公安局,相反啊,這次臨平公安局為了華北的事,還承擔了不小的責任,李朝陽還被政法委朝政書記批評了,現在問題的關鍵啊,是市委組織部,隻有他們呢不再追究,沒有了原告,事情就好辦了。
林華西深以為然,緩緩地點了頭道:大哥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隻要市委組織部的同誌不再施壓,很多事情就好辦了。這樣吧,我儘快去找鐘書記,我剛來東原,辦事,落實指示。”
張雲飛點了點頭:“梅姐,我明白,我會把話帶到的。”
張雲飛走了之後,吳香梅心裡也是久久不能釋懷,也就讓人通知煤炭公司的主持工作的副總經理何厚土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吳香梅話很直接:何經理,你去了煤炭公司也有段時間了,去年的煤炭公司,竟然虧了3萬,我就搞不明白了,從地裡挖出來的東西,賣出去就是錢,到最後咱們縣財政竟然還倒貼3萬,那我乾脆不挖了多好。
何厚土剛到煤炭公司的時候,是壯誌雄心,畢竟自己從小是煤炭公司長大的,煤炭公司上到經營班子,下到二級班子的負責同誌,何厚土都是熟悉的,但瞭解了情況之後才發現,煤炭公司包袱太重,要實現盈利困難重重。除了人員成本之外,就是煤炭公司運輸科那上百台的貨車。
這上百台貨車其中有七十多台雖然名義上是煤炭公司的,但實際上都是個人掛在煤炭公司。何厚土本來想清理掉甩掉包袱。但剛有這個想法,就有人提醒自己,這些車都是當時縣委政府鼓勵大家買的。
何厚土找了檔案一看,更是冷汗直流,這些個人出資買車的錢大頭都是從煤炭公司財務科借的。相當於煤炭公司自己出資買車送給個人,煤炭公司再花錢把車租回來,還要承擔司機的工資和每趟的運費,而這些貨車返程的時候,還要接私活,幸虧是地裡的煤沒有什麼成本,換作是一般的企業,一年也就垮了。
而這些貨車背後的主人,全部都是臨平副縣級以上的老乾部,現在多數都在政協、人大或者退休,這些人看起來沒有了實際權力,但他們加起來之後的能量,足可以抗衡縣委。何厚土看完檔案之後,掛靠的個人資訊裡,姓萬的、姓羅的、姓林的也有姓鄒的,不一而論,雖然沒有直接寫老乾部的名字,但通過這些姓氏,何厚土也就聯想起了,這些人的背後都是臨平的“鐵帽子王”。
何厚土看完了檔案,整個人都已是麻木了,彆說自己動不了這些老乾部,就是縣委書記張慶合看了,也是不敢碰這些人的利益。看來煤炭公司,隻能是坐吃山空了。
何厚土開啟了筆記本,看了一眼之後就道:香梅縣長啊,向您彙報啊,我是今年年初接手的煤炭公司。
吳香梅直接用筆敲了敲桌子道:不要想著和前任劃清界限,既然你是一把手,以前的事你也要認。
何厚土聽完心裡一愣,不自覺的手抖了抖,暗道:這女縣長比羅正財難纏多了。忙道:是是,既然我現在是一把手,我肯定對曆史負責,對現在負責,更要對未來負責。香梅縣長啊,我分析之後認為,煤炭公司虧損主要是兩個原因,一個是國家實行價格管控,壓縮了煤炭的盈利空間。第二是煤炭公司退休員工占比高,養老支出負擔過重。
吳香梅聽了之後,冷笑了一聲道:國家調控、養老負擔?何厚土同誌,按你這麼說,煤炭公司的問題,根本就解決不了嘛。
何厚土尷尬一笑道:目前來看說確實很難辦。
吳香梅笑了笑道:不好辦?厚土同誌,我隻有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