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110章我必殺之
薛清茵呆了呆。
啊。
搞了半天,原來宣王是中途走的人啊!
那……不不,應該也不是為了她。
薛清茵抓住宣王的胳膊,幾乎與他貼到一處去。
她附耳小聲問:「今日是不是說的那個什麼安西軍的事啊?」
宣王動了動唇:「茵茵聰慧,確是安西軍之事。」
薛清茵又問:「他們是不是想讓你去收拾爛攤子?」
宣王:「嗯。」
薛清茵心道,果然!
宣王中途離去,分明是做給那些人看的。
宣王道:「倒有一件新鮮事,茵茵要聽嗎?」
薛清茵心說八卦嗎?
八卦那我愛聽。
薛清茵馬上支棱起了耳朵問:「什麼事什麼事?聽聽。」
宣王便也與她附耳道:「魏王主動請纓,願領軍前往平叛。」
薛清茵很驚訝:「他瘋啦?」
原著裡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劇情。
就魏王那戰五渣……不得讓人按著捶?除非帶上賀鬆寧那個老陰比當軍師還差不多。
宣王道:「興許是腦子不大清醒吧。」
薛清茵悄悄撇嘴:「進水了吧。」
宣王應聲:「嗯。」
宣王也不知為何自己竟有這般幼稚心態。
聽薛清茵與他一同在背後罵魏王蠢,便好似趣事一般,教人心情愉悅。
其他人看著他們倆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心下震撼不已。
尤其那內侍,急得都快火上房了。
「殿、殿下……」內侍忍不住出聲。
宣王回頭:「便替本王向父皇告罪,說本王已經攜側妃回府去。」
內侍麵如菜色:「這、這……」
「這就走了?」四公主忍不住在後頭問。
薛清茵這才轉身回來,走到她的麵前,低聲問:「你今日覺得如何?」
四公主回想一下。
除了哭一場,好像彆的什麼也沒乾。
薛清茵問她:「你還怕太子嗎?」
四公主睜大眼,驚奇地道:「好像沒那麼怕了。」她把眼淚鼻涕全糊太子衣服上了,太子都沒發現。
薛清茵拍拍她的肩:「再接再厲。」
四公主:「哦、哦。」
她目送著薛清茵和宣王走遠。
他們真恩愛啊……
回到宣王府上,薛清茵才對宣王說起太子妃的異狀。
「瞧著很是淒慘。」薛清茵歎氣,「那薑花似是太子的心腹,討人厭得很。」
宣王道:「薑花年長太子十歲,先皇後還在時,她便在太子身邊做貼身宮女了。」
薛清茵皺眉:「……難怪。若他們二人相好,又何苦再去求娶個太子妃回來呢?這不是折磨人嗎?」
宣王沉默片刻,道:「為了權力。」
薛清茵其實也能猜到。
她的眉眼頓時耷拉下來,抬腿正要邁向另一個方向,卻被宣王抱住腰,一把抓了回來。
「不去長秋閣,你的東西我已命人搬回了存心殿。」宣王淡淡道。
薛清茵片刻驚訝過後,就很好地接受了這件事。
她道:「哦,隻是可惜了長秋閣外的好風景。」
宣王眸光一轉:「你若喜歡,日後我們得空便乘興在長秋閣小住一晚就是。」
薛清茵琢磨了一下,你這個一晚它正經嗎?
宣王半抱半攬地將她帶回了存心殿。
薛清茵坐了會兒覺得不對:「殿下今日不去軍營嗎?」
「不去,等你歇息歇息,我便帶你去東西二市上走一走。」
「那改日再去吧,我有些累了。」
「茵茵忘了?」
「什麼?」
「明日回門,今日自該挑選一些禮物。」
薛清茵還真忘了。
她一激靈,坐直了身軀,但很快又癱倒了下去:「那殿下去買吧。」
宣王:「……茵茵不隨我去?」
薛清茵無力地點了下頭。
宣王無奈:「我怎知嶽母喜歡什麼樣的東西?」
薛清茵趴在桌案上,懶洋洋地道:「隻要我告訴她,是你親手挑選的,她便喜歡得緊了。她會知曉我在宣王府上一點苦也沒有吃,殿下對我好得很。」
宣王見她懶懶散散,連多陪他一刻也不肯,心尖便有些癢。
他伸手將薛清茵抓過來,按在自己懷中,垂首吻在她耳側,低聲道:「那不如讓嶽母更高興些。」
薛清茵滿麵茫然:「啊?」
然後便被按住狠狠親了一通。
直親得腰軟腿軟。
「太陽……要下山了。殿下還是快走吧,快快快,快走吧。」薛清茵推開他催促道。
宣王捏了下她的後頸皮,這才放開。
宣王說去挑禮物,便還真帶著人去了。
留下薛清茵坐在那裡犯懶。
弄夏都有些看不過眼。
心道姑娘這枕頭風吹得也太厲害了些!宣王殿下肯親自去挑禮物已是難得,姑娘竟還打發宣王殿下自個兒去!
薛清茵道:「掌燈。」
宮女連忙為她點起了燈。
「都退下。」
宮人們也就不明所以地退下,連弄夏也一塊兒退下去了。
薛清茵慢吞吞地取出太子妃交給她的荷包。
骨碌碌。
一顆揉了七彩之色於內的琉璃珠滾出來,在燭光之下熠熠生輝。
薛清茵正要收起荷包,卻發覺手指觸到了一樣硬物。
薛清茵連忙抖了抖荷包。
「啪」一聲輕響。
那物滾出來。
還不及巴掌大,血跡斑斑,似玉石鑄就,麒麟形狀,背麵刻一個字「令」,正麵刻兩個字,字跡筆走龍蛇……
薛清茵麵露茫然。
他媽的認不出來這寫的是個啥字啊?
我已不學無術到這等地步了?!
宣王回來時,已是月上梢頭。
薛清茵沒等他,自個兒先用了碗粥。宣王進門時,她正細細地咬著嘴裡的蘿卜糕。
「殿下,你認得這兩個字念什麼嗎?」薛清茵順勢就推到了他麵前。
宣王垂下目光,神色一凝,沉聲道:「茵茵知道這是什麼嗎?」
薛清茵:「什麼?」
殿中隻剩下他們二人。
宣王大馬金刀地在她身旁坐下,沉聲吐出兩個字:「虎符。」
薛清茵睜大了眼。
太子妃手中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上書『青珪』二字。這是青珪軍的虎符。」
薛清茵呆了下,喃喃道:「那倒真是巧啊……」
剛和四公主聊完那個勞什子青珪軍呢。
她回過神來,連忙問:「四公主和我說,青珪軍來頭很大,何出此言呢?」
「青珪軍中人並非軍戶出身,他們個個都是王公勳貴之後,出身不凡。若趙國公府上的趙煦風並非生來癡兒,他當年多半也會入青珪軍。」宣王三言兩語便勾勒清楚了。
但其中能帶來的震撼卻不小。
簡而言之便是說,這是一幫軍二代、權二代組成的精銳之師。
青珪軍叛出邊境,便等同於大梁朝大半的王公勳貴都反叛啦,這不是狠狠抽了當今聖上一耳光嗎?叫他什麼麵子都沒了!
他焉能不動怒?
難怪四公主說,此事鬨得很大。比各地饑荒的事還要大得多。
「這是太子妃給我的,太子有意將太子妃置於這樣淒慘的境地,就是為了從她手中得到此物?」薛清茵皺眉。
宣王道:「說得通。此物貴重,連父皇也想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薛清茵盯著那虎符:「如此說來,此物倒像是個燙手山芋?」
宣王抿唇,唇角泄出點點笑意:「眾人隻見其代表的權柄和那背後的精銳之師,唯有茵茵覺得它是燙手山芋……」
薛清茵飛快地扔給宣王:「給你了。」
宣王:「……」
薛清茵振振有詞:「殿下看起來比較能抗事。」
宣王掐住她下巴,咬了下她的唇,隨即將虎符又裝入荷包中,將其壓在了薛清茵掌心。
他沉聲道:「若有人覬覦你,我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