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177章蛇蠍美人是也
「何出此言?」宣王問。
薛清茵連忙同他道:「我今日故意與他東拉一句西扯一句,他裝著裝著便沒了章法。」
「我說要挖他妻子的墳,他與我說,此非君子所為。」
「這話聽來似是沒什麼錯。但是……」
薛清茵看著宣王,道:「若是有人對殿下說,要挖了我的墳,殿下會……」如何?
她話沒說完,便被宣王按住了唇。
宣王眉心擰起,麵容冰冷:「無端拿自己做什麼例子?」
薛清茵小聲道:「我就是那麼一說,大抵便是這麼個意思罷了。但你看,我方纔說一說,你就這樣生氣了……」
宣王冷著臉不說話。
「殿下。」
「殿下且先與我說說,你會如何。」薛清茵揪著他的袖子晃了晃。
「他話既出口,人頭也該落地了。」宣王語氣冷漠。
「對。這便是常人的反應了。隻是常人沒殿下這般厲害的身手,但第一反應定然也是撲上去與之拚命,哪裡還會坐在那裡與人論君子不君子。」
薛清茵說著撅了下嘴道:「他又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若他忌憚我的身份地位,更說不通了。他在皇帝麵前都敢耍渾,何況在我跟前?」
「嗯,常人聽見那句話,也沒有心思再去分析利弊。」宣王道。
「是啊,若真愛人至此。便好似母親看見孩子從床上跌下,想也不想便會用飛撲上前去接。這該是刻入骨子裡的本能了。」
「但他沒有這種本能。」薛清茵總結道。
「不夠愛他的妻子,但卻又是真切地不願彆人挖墳。那麼挖的當真是墳嗎?」薛清茵歪頭,眼底閃爍著興味的光。
「為此他甚至願意服軟拿出三十萬兩來作交換……你看,這人到這時候了,還扣扣索索的。」薛清茵也是大為感歎了。
「地下所埋,無非是前朝遺留寶藏一類的玩意兒。」宣王語氣平淡地道。
「是嗎?」薛清茵雙眼一亮。
「前朝周惠帝丟了江山,帶國庫金銀逃至河東道,之後下落不明。」
「河東道啊……」薛清茵很失望,「那距離這裡還是有些遠的。」
「挖開不就知曉了?」宣王輕飄飄地道。
「真挖啊?我那是詐他的。我纔不想挖人家的墳呢。」
「既然情深是假,墳也未必是真。」宣王眼底湧現一點笑意,「茵茵怎麼反而著相了?」
「對啊!」不過她想了下,還是搖了頭,「咱們不用這麼粗魯的法子。」
「嗯?」
「當初乾子旭救駕有功,陛下沒有封賞他做侯伯嗎?」
「陛下有意,但他拒絕了,自述山間老農,不堪為爵。」
「他還真是個聰明人。」若真被封賞了爵位,隻怕早讓皇帝捉到小辮子了。
他如今看起來身無長物,身邊都沒什麼人,瞧著寒酸又可憐,縱使皇帝知道他有錢,但明麵上也無從下手。
「不過聰明總有反被聰明誤的時候。」薛清茵笑得分外甜。
她道:「請殿下修書一封,讓咱們的好父皇大發慈悲,將興州也劃入殿下的封地範圍吧。」
若乾子旭身上有爵位,自然就要給他分食邑。
他住在興州不肯走,那興州多半就會是他的食邑。
如今倒是便宜他們了。
宣王目光微動:「父皇不一定同意……」
他頓了下,道:「但我可以想法子讓父皇同意。」
薛清茵忍不住激動地親了他一口:「便看殿下的了!」
她親完就要跑,卻被宣王反手按住了後頸,順勢將她整個摟入了懷中。
「隻一下怎麼夠?」他轉眸盯著她。
薛清茵也不扭捏,抱住他的脖子,便吧嗒吧嗒重重又親了幾下。
宣王:「……」「像魚在撞缸。」
親得既沒有技巧,也沒有感情。
薛清茵揚眉:「殿下怎麼還挑剔上了?」
宣王掐住了她的腰:「嗯?本王代你修書,還不能挑剔了?」
「能能能。」說到此處,薛清茵眸光一轉,「殿下知曉在野外是個什麼滋味兒嗎?」
宣王:「……」「薛清茵。」
他沉聲直呼了她的大名。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但薛清茵心道,我都沒羞,你羞什麼?
「殿下不喜歡嗎?」她問。
宣王掐住她的臉頰肉,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唇。
「……外頭多蟲蟻,還有樹枝堅硬,草葉鋒利。你哪裡受得住?」
「殿下說什麼呢?我隻是說,在山林間親一下便好了。」薛清茵滿臉無辜。
宣王:「……」
他這次低頭咬她的時候更用力了。
薛清茵也不客氣,一口反咬回去。
到用晚膳的時候,乾子旭都能清晰看見堂堂宣王殿下,唇上還帶著牙印。
乾子旭震撼萬分。
胸中好似山體滑坡。
這宣王妃果真蛇蠍女子,手段層出不窮也……
連宣王這般人物,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了。
弄夏見了薛清茵的模樣,也臉紅得緊。
羞聲道:「姑娘怎麼、怎麼還咬殿下啊?」
薛清茵挑眉:「我日日咬他,有什麼關係?」
「旁人見了有些、有些……」
「就是要他們瞧的,這才顯得我厲害啊。」
「……啊?」
薛清茵壓低了聲音,和弄夏悄悄道:「你看,那乾子旭一定在想,這個女人了不得,連冷硬如鐵的宣王都得挨她的咬呢,這是何等的手段啊……」
宣王在一旁隱約聽見了聲音:「……」
天色很快就晚了。
乾子旭獨自坐在房中,其中一個家丁來到了門內,語氣微微焦灼:「宣王抱著宣王妃入林子去了!」
乾子旭想到了宣王唇上的牙印,不由嘴角抽了抽,應了聲:「哦。」
他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隻是宣王那樣的人……竟也跟著她胡天胡地。
果真是美色惑人啊。
家丁又猶豫道:「宣王上午去山林間走了走,不過什麼也沒發現。……上午去了,如今又去,會不會,會不會是有所懷疑?」
「來來來,我問問你,已知,眼下月黑風高,宣王抱著宣王妃進林子去了。你說說,宣王上午是去乾什麼的?」乾子旭將他叫到了跟前。
「……打、打探咱們?」
乾子旭捶了下他的頭:「蠢,用用腦子。這顯然是勘察場地去了啊!」
「勘察……場地?」
乾子旭擺擺手:「所以你是老光棍兒呢。」
家丁撓撓頭:「為、為什麼啊?」
他滿臉寫著茫然,茫然中又透出了愚蠢。
這廂,薛清茵被宣王抱在懷中,緩緩從林間行走而過。
樹葉不斷摩擦,發出窸窣的聲響。
她雙眸晶亮:「好刺激啊。」
宣王:「……」
薛清茵:「半夜來找寶藏好刺激啊。」
「和白日裡差不多,什麼動靜也沒聽見。」有親衛來到他們麵前,低聲稟報,「若再往前行,便是密林深處,恐怕會找不到返回的路。」
「什麼動靜也沒聽見……」薛清茵側耳。
的確除了細細的風聲,便再沒有彆的動靜,連蟲鳴聲都顯得甚少。
「這便是怪異之處了。」宣王沉聲道。
「殿下?」親衛驚訝抬頭。
「是哦,這裡應當常常有人出入,而且不是一兩個人,是許多人。隻有這樣,山林間的飛鳥走獸才會在夜間都銷聲匿跡。」薛清茵讚同道。
「但這裡並沒有見到明顯的痕跡。三兩個人走過的痕跡很容易掩蓋,但人數一多,痕跡必然無法清理。」親衛皺眉。
宣王平靜如水,他道:「密道。」
「殿下說的是山間密道?」親衛麵色微肅,「那這可就更難找了。」
這時候薛清茵拽過一片葉子:「你們有沒有見到這個?」
「銀杏?一路上走來很多。」親衛答道。
薛清茵:「不,我是說葉子上這點……」
親衛連忙湊近了去看:「白色粉末?」
他稍作回憶:「好像……好像其他樹上也有。屬下不才,分辨不出此乃何物。」
宣王撚了一點:「……不是粉末。」
薛清茵也摸了摸,然後丟掉了:「有絮狀,易揉碎,帶顆粒。」
薛清茵本來就有些許猜測,如今更是肯定了。
她輕聲道:「此地有礦。」
乾子旭費儘心思藏的是這個!也可以說是寶藏。
什麼八十萬,三百萬。
哪抵一座礦山的價值?這可是源源不斷的聚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