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196章吾愛清茵
臉紅歸臉紅,薛清茵還是深吸了口氣,走得更近些,抬手輕貼住了宣王的胸膛。
順著肌肉線條。
她按在了他的心口。
「這裡受過傷?」薛清茵震驚地出聲。
那痕跡實在太淺淡了,淡得幾乎看不出來。
若非是今日仔細看,她纔不會發現。
宣王輕描淡寫:「置身戰場,誰人能不受傷?」
「那皇帝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他也知道,但他還是……」薛清茵氣得自個兒咬牙切齒上了。
宣王抬手掰開了她的嘴。
他沉聲道:「彆咬了,不必為我生氣。」
薛清茵咬著他的手指,嘴裡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聽來又憤怒又可憐。
宣王屈指摸了下她的舌尖,又摸了摸她柔軟的口腔內壁。
這動作一下便變了味兒。
薛清茵怔了下。
宣王若無其事地抽走手,薛清茵卻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猶猶豫豫地親了下他的指尖。
這個吻登時便如燎原的火。
宣王眸光一動,將她攔腰抱起。
薛清茵眼底泛起波瀾,牢牢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主動親了下他。
隻是置身在他懷中,她勉力一親,也才堪堪夠著他的下巴。
宣王卻是一頓,還等不及走到床邊,他便將她按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薛清茵沒有順勢倒下,她竭力地抬起頭,迎上去……
這一回,她終於親上了他的唇。
宣王托住她的手驟然間變得更用力了。
帶著好似要將她揉碎的霸道和強勢。
她便任由他這樣用力。
她勾住他的肩,胡亂的親著他,比他往日裡還狂野。隻是太沒章法,還磕了兩下牙。
宣王按住了她亂拱的腦袋,緊緊盯著她,突地啞聲問道:「茵茵今日這般主動,是因為可憐我嗎?」
薛清茵連忙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不是。」
「怎會是可憐?是……是……」
薛清茵也不知該怎樣說。
她甚至也不知該怎樣做。
她隻能將他抱得更緊一些,愈緊愈好,肌膚貼近,親密無間。便好似能驅散他身上的陰霾,撫平那些糟糕的東西了。
她將腦袋埋在他脖頸間,聲音也有些嘶啞:「我隻是想你能……歡喜些。」
他輕歎了一聲:「……我已經很歡喜了。」
薛清茵眼眶莫名又是一酸。
她想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她待他夠好嗎?
好似連他對她的十分之一也不及吧。
她這個吝嗇的人,隻是從指縫裡漏了一點點給他。
可是原來隻這樣一點點,便能叫他歡喜了嗎?
薛清茵將他抓得更緊:「……我想你更歡喜。」
宣王堵住了她的唇。
情再難自持。
如熱烈的火。
薛清茵這一胡搞,有些不知日月。
從疲倦中醒來,都是太子的遺孤。可後來又想了想……還有個人能叫王妃反應這樣劇烈。」
「那便是……宣王。」
「夫妻本一體,你為宣王關切,你為宣王憤怒,你為宣王傷心……」
「真正的章太子遺孤……是宣王。」
薛清茵耳根有些紅。
但她沒說話。
乾子旭喃喃道:「我先前完全不敢往宣王身上想,我沒想過梁德帝會這樣做……他簡直是瘋了……」
尋常人家,把情敵的兒子認作自己的兒子,還能說是故意叫其認賊作父,故意欺辱。
但這是皇家。
梁德帝給了他宣王之名,又抹去了他母親的前事。眾人便隻知他是梁德帝的兒子。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在旁人眼中,他是能合法合禮克繼大統的。
乾子旭說到此處,抬起頭看向宣王。
但宣王麵容冰冷,難窺出他的情緒。
再看薛清茵,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乾子旭一下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當真壞掉了。
「我……又猜錯了?」
薛清茵歎了口氣。
一時弄得乾子旭的心七上八下。
終於,薛清茵開口了,她冷聲道:「若是我們沒有在興州停留,你便會跟著賀鬆寧一條路走到底,將來興許還要幫著他對付宣王。」
乾子旭心頭一緊:「是……是……」
所以他才覺得可怕。
太可怕了。
無人知道宣王的真實身份,那將來那些章太子的舊部要為主人報仇時,會不會也對宣王出手呢?
太可怕了。
但凡有一人得了手。
他們如何在黃泉之下去麵見章太子?
「我真是混帳!我們……都是混帳……怎敢那般揣測太子妃?她……她分明……」乾子旭說不下去了。
他心如刀絞,捂臉哭了起來。
她分明為章太子留下了血脈。
可是無人知曉!無人知曉啊!
薛清茵扭頭道:「我出去喘口氣。」
她說著便走到了院門外,留下了宣王與乾子旭獨自相對。
乾子旭朝宣王磕了幾個頭:「蔚州乾子旭拜見殿下。」「我與章太子自蔚州相識,我全家十七口人曝屍荒野,全得章太子替為收殮。我的命本就該是章太子的。」
他說著又流下淚來。
「若殿下不嫌棄,今後我便為殿下拋卻頭顱,拚儘一切……」
宣王這才開了口,他漠然道:「我很不喜歡你。」
乾子旭一僵,如被一桶冷水澆下。
這可比什麼都更叫他覺得折磨。
他囁喏著道:「殿下……」
「將你妻子的墳遷到彆處吧。」宣王淡淡道。
乾子旭頓時更覺無地自容,囁喏應聲:「是……是。」
宣王垂眸,目光冰冷地看著他:「正是因這世上你這樣的人多了,那所謂情深才變得可笑起來。」
乾子旭啞口無言,唯有重重再一叩首。
等抬起頭來,他看著宣王,卻彷彿再見了章太子,一時思緒有些恍惚。
他從前從未想過宣王會是章太子的兒子……
章太子與他渾然不同。
一個溫潤如玉,風光霽月的君子;一個冷酷無情,殺伐決斷。
他們渾然不同。
但又那般相同。
……
京城。
陶舟揣著一肚子的怒和懼,回到了賀鬆寧跟前。
賀鬆寧如今的模樣越見意氣風發,眉眼間的陰翳之色都去了不少。
他笑問:「大姑娘可收下了?」
陶舟躬身答道:「收是都收下了,但回禮卻是一個也沒有……」
賀鬆寧嘴角抽了下,不過現在他對薛清茵的脾氣越發瞭解了,因而一時也不覺得意外。
陶舟卻憋著勁兒呢,這一開啟話匣子哪裡停得住?他連忙道:「這宣王實在是不將您放在眼中,您可是大姑孃的兄長……」
他連忙將薛清茵說要買回禮,但宣王轉過身就偷摸把他給趕走了的事說了。
「連一文錢都沒給我落下呢。」陶舟憋悶道,「那小的也不敢反抗啊,那些個都是玄甲衛,厲害得很。」
賀鬆寧笑了起來:「你事辦得不錯,我賞你。」
陶舟愣住了:「這……」
這還不錯?
賀鬆寧勾唇笑道:「就怕他不生氣呢,越生氣越好。研墨,我要寫一封信給我的妹妹。」
提筆寫什麼好呢?
吾妹清茵。
不。
吾愛清茵。
陶舟張張嘴,您還寫信啊?興州都成宣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