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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2章你的八房妻妾全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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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夫人一心希望兄妹和睦,卻不知道賀鬆寧更喜歡薛清荷。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沒錯,薛清荷便是這本書的女主了。

這些禮物不用想,肯定都是薛夫人做主送來的。

薛清茵倚在薛夫人的懷中,小聲道:「我能換個哥哥嗎?」

薛夫人驚了一大跳:「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胡話?」

薛清茵神色懨懨:「他一點也不喜歡我,哪裡像我的哥哥?娘,你是不是抱錯了?」

薛夫人拍了拍她的腦袋:「都是該嫁人的年紀了,還說這麼孩子氣的話,以後不許說了。叫你哥哥聽了,這不更疏遠了兄妹感情嗎?」

薛清茵撇了撇嘴。

想到後麵的爛糟劇情,她感覺自己彷彿被抽乾了精氣,隻想原地擺爛。

「改日我就去外頭給你撿個新的兒子回來,特彆聽你話,也疼我的那種。」薛清茵道。

薛夫人笑了:「說胡話還說上癮了,好了,你歇著吧。」

薛夫人留了些點心和親手熬的湯給她。

沒多久,天色也黑了下來。

為了保證良好的睡眠質量,薛清茵讓丫鬟熄了燭火。

黑漆漆的,好入睡。

薛清茵合上眼,迷迷糊糊地,便聽見窗戶傳來「吱呀」一聲,緊跟著一道人影落入了屋中。

「清茵。」他低低地喚道。

薛清茵一下驚醒了,滿肚子的起床氣。

她坐起身,瞪著那道身影。

好哇你小子!

夜翻小姑孃的窗是吧?

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薛清茵順手抄起瓷枕就砸了過去。

「啪嚓」。

瓷枕撞上硬物,再落下,碎了一地。

那身影明顯晃了晃。

「姑娘,出什麼事了?」丫鬟驚慌的聲音響起。

外間的燭火立刻點了起來。

而那道身影悶哼一聲,也顧不上疼痛,飛快地來到了薛清茵的身邊,捂住了她的唇。

薛清茵:。

可惜了,手邊沒個夜壺。

不然砸這個多好。

「清茵。」他低低地喚道。

薛清茵一下驚醒了,滿肚子的起床氣。

她坐起身,瞪著那道身影。

好哇你小子!

夜翻小姑孃的窗是吧?

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薛清茵順手抄起瓷枕就砸了過去。

「啪嚓」。

瓷枕撞上硬物,再落下,碎了一地。

那身影明顯晃了晃。

「姑娘,出什麼事了?」丫鬟驚慌的聲音響起。

外間的燭火立刻點了起來。

而那道身影悶哼一聲,也顧不上疼痛,飛快地來到了薛清茵的身邊,捂住了她的唇。

薛清茵:。

可惜了,手邊沒個夜壺。

不然砸這個多好。

在剛穿越過來的半個時辰裡麵,薛清茵也曾經認真地想過,要不要運籌帷幄,設一個連環計,把賀鬆寧這個男主直接乾掉,從此再無後顧之憂。

但她仔細想了想。

……對不起,沒有這個運籌帷幄的腦子。

賀鬆寧好歹也是男主。

頭頂主角光環就不說了,此人多疑,下手狠辣,連他親爹都被他一步步設計搞死了。

搞不過,搞不過。

薛清茵選擇了安詳躺平。

賀鬆寧這廂見她動也不動,心頭的怒火倒也去了三分。

和一個蠢貨計較什麼呢?賀鬆寧心道。

「不認得我了?」賀鬆寧低聲道。

薛清茵輕輕點了下頭。

……還真不認得?

賀鬆寧從喉間擠出聲音:「我是大哥。」

薛清茵又點了下頭。

賀鬆寧這才鬆開手。

而外間的丫鬟已經提了燈要往裡走。

「告訴她你沒事。」賀鬆寧催促道。

但到底還是說晚了。

丫鬟繞過屏風:「呀!什麼人?」

薛清茵立馬賣個乾乾淨淨:「沒瞧見嗎?是大哥。」

賀鬆寧:「……」

丫鬟倒是沒往彆處想,驚喜道:「原來是大公子來了。」

她匆匆點了燈。

燈光映亮了賀鬆寧的麵龐。

賀鬆寧的五官生得很俊美,垂眸時,眼尾勾長,有種邪魅狂狷的味道。

丫鬟見了他,也不禁羞紅了臉頰。

畢竟是府中的大公子,這府上的丫頭將來都有可能給他做通房呢。

「本不想攪擾清茵睡覺,來看一眼就走。沒想到還是將清茵驚醒了。」賀鬆寧三言兩語,便將自己半夜翻窗的行為帶過去了。

丫鬟聽了還覺得感動呢。

到底是一母同胞,大公子還是疼愛姑孃的。

「我去給公子煮壺茶來。」丫鬟忙道。

「不必了。」賀鬆寧道。

本有些話要說,但眼下當著丫鬟也不合適了。

賀鬆寧轉頭看向薛清茵。

他眸色有些深,好似比那黑夜還要深沉。盯住薛清茵的時候,叫她覺得有點可怕。

不過賀鬆寧很快便露出了笑容,他俯身為薛清茵拉了拉被子,還拍了下她的肩頭:「你睡吧。明日我來接你出府。」

出府?

出什麼府?

哦,隱隱約約是有這麼段劇情。

賀鬆寧外出歸來,帶著薛清茵去參加了魏王舉辦的詩會。

回來便問薛清茵,嫁給魏王可好。

魏王都有十八個老婆了。

誰願意嫁啊拜托!

薛清茵神色顯得懨懨無趣。

賀鬆寧不禁眯了下眼,笑著道:「我接你出府去玩,不高興嗎?」

他的眼底透露出了一絲懷疑。

這是真多疑啊。

這就開始懷疑她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薛清茵抿了下唇,吐出一個字:「累。」

賀鬆寧神色鬆緩了些。

看來這次確是病得狠了。

「累便早些歇息吧。」

「唔。」薛清茵想了想,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我方纔是不是……砸到你了?這幾日我總做噩夢,一時竟沒能分清現實和夢境。」

賀鬆寧如兄長般關懷道:「做噩夢?」

薛清茵揪住他的衣襟,一下埋在他的胸前嚶嚶哭泣起來。

「我夢見你娶了八房妻妾,便從此不再疼我了。」

賀鬆寧:「……」倒也從來就沒疼過你。

「我還夢見,你出去領兵打仗,死在外頭了。被萬箭穿心,好多好多箭,紮在你身上,跟刺蝟似的。嚇死我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有點不對勁。

「我還夢見,你死了之後,你的八房妻妾全改嫁了。嗚嗚最後隻有我一個人記得你……」

「……」夢見他死了還戴綠帽?賀鬆寧額角的青筋禁不住蹦了蹦。

「我還夢見……」

「好了。」賀鬆寧一把捂住她的嘴。可彆再做夢了。

他扯了扯嘴角,再露出點笑容:「今日見到我了,你不會再做噩夢了。莫要瞎想,你的人生大事都未定下來,我又怎會娶妻?」

「哦。」薛清茵低低應聲,重新躺好。

賀鬆寧舒了口氣。

薛清茵越發難纏了。

他掩去眼底的厭惡之色,轉身大方離去。

丫鬟還感歎呢:「我就說這幾日姑娘怎麼都魂不守舍的,原來是夢見大公子死了。這真是太可怕了……」

薛清茵看著她。

多單純的丫頭啊。

可彆再喜歡賀鬆寧那個黑心肝的了。

那廂賀鬆寧走遠了,卻並未立即回房休息,而是繞道又去看了薛清荷。

薛清荷的房裡點了一盞微弱的燈,想是知道賀鬆寧會來。

守在門外的丫鬟正打盹兒,見了賀鬆寧登時歡喜不已。

「大公子?」

這丫鬟也不知道為什麼嫡出的大公子,對他們二姑娘比對親妹妹還好。

但主母苛待,正是有著大公子,他們的日子纔好過呢。

丫鬟忙將人迎進去,又給煮了茶。

薛清荷倚坐在燈下讀書,見他進來,也沒有將書放下。

還是賀鬆寧上前去抽走了書:「燭光昏暗,當心將眼睛看壞了。」

薛清荷抬起頭來,咬了下唇,沒說話。

薛清荷生得也是個美人。

甚至外表比薛清茵還要柔弱三分。

她不似薛清茵,受了什麼苦從來不會說。

才更叫人覺得疼惜。

賀鬆寧屈指從袖中取出一物,遞過去:「禮物。」

薛清荷問:「不是都給姐姐了嗎?」

「這一樣,是獨留給你的。」

薛清荷沒有接。

賀鬆寧見狀,便偏要給她。

他俯身為薛清荷戴上一支簪。

「彩翡做的簪子,你平日裡打扮素淡,也該添些顏色。」

丫鬟從門外探頭進來:「彩翡?那……何等名貴啊!」

薛清荷麵露茫然。

丫鬟卻比她更懂得這些,忙道:「前日那位姓林的禦史夫人,頭上戴的便是彩翡。翡翠常見有翡無翠,有翠無翡,若有雙色已是難得,三色更是極品。大公子贈給姑孃的,正是三色的翡翠簪子呢。」

丫鬟說著便笑出了聲。

那大姑娘是親妹妹又如何?到底還是不如他們這庶出的姑娘討喜呢!

薛清荷卻突地道:「大哥的衣襟怎麼臟了?」

賀鬆寧低頭一看。

上頭全是薛清茵留下的淚痕。

「沒什麼。」賀鬆寧輕描淡寫,根本不想提起薛清茵。

薛清荷眸光閃爍了下,卻是驟然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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