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26章我險些失了清白
那廂金雀公主臉色一變,用力地咬了下牙,然後沉聲道:「今日多謝你了,此事我一定處理得滴水不漏。」
說罷,她又看向薛清茵,全然換了副麵孔,笑道:「薛姑娘,改日咱們再約遊船。……來人!去將我房中那個紫金色的匣子取來,叫薛姑娘帶著一並回家去。」
不等薛清茵開口,她便緊跟著道:「莫要推脫,去吧。」
薛清茵隻好閉嘴行禮:「謝公主殿下賞賜。」
金雀公主捏了下她的手,道:「你我如此投緣,何苦說話這樣生分?我先走了。」
說罷,她一提裙擺急匆匆地走了。
等薛清茵走到門口的時候。
金雀公主的紫金匣子也送來了。
匣子托在手中沉甸甸的,薛清茵拿了沒一會兒功夫就覺得累得慌。
好在薛清茵的丫鬟還乖乖守在門口等她呢,這下一見她出來,便立刻迎了上來。
隻是看也不敢看宣王,兩股戰戰地道:「姑、姑娘,怎麼這麼早便出來了?」
薛清茵將匣子交給她,又叫她上馬車去等著。
然後才問起宣王:「殿下能為我解惑嗎?」
「嗯?」
「殿下怎麼知道我被人騙走了?」
「金雀既然將你留給了我。」說到這裡,宣王不自然地頓了下,因為這句的遣詞聽來有些怪異。不過很快,他便又自如地往下接著道:「她便不敢派人再來請你。公主府上的宮女,既然知曉我就在內室,怎會膽大包天到,擅自將你請走?要走,也該是請示過我之後,方纔敢有動作。如此匆忙,自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啊……
京中眾人都對宣王又敬又怕。
一個宮女卻違背了常理。
「那殿下怎麼知曉我在那裡?」
「公主府上曾修閒雲院供駙馬入住,駙馬死後,閒雲院自此荒廢,從此金雀再不會往那邊走近一步,漸漸便成了公主府上的禁忌,無人再往那裡去。要行隱秘之事,自然是用這樣荒廢的院落。」
「殿下真是英明神武!」薛清茵飛快地拍上了馬屁。
不過她同時也想了想:「萬一殿下沒找到我……」
那她今日的結局又會是什麼樣呢?
翻牆的體力不夠,也隻有困在裡頭乾等了。
「沒有萬一。」
「啊?」
一旁的親衛道:「殿下早就吩咐了,說是自己丟了東西,要眾人四下尋找。此乃後手也!」
薛清茵這下是真的震驚了,拍馬屁都顯得更真誠了些:「殿下救命之恩,清茵銘感五內,無以為報……」
然後呢?
又要以身相許嗎?
宣王腦中驀地冒出這個念頭。
誰知道薛清茵說到這裡,就沒再往下說了。
「又送花?」最後還是宣王接上了後半句。
薛清茵搖搖頭:「還沒想好呢。想來想去,宣王殿下身份尊貴,什麼也不缺。我便想將馥鬱的春日送給殿下,於是摘了花來。可是如今花也不稀罕了。」
宣王一頓。
送幾朵花,在她口中,便是將春日送給了他。
好會說的一張嘴。
但宣王將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少女的唇柔軟而又飽滿,正如花一般。
那一刹,宣王竟覺得,自己好似真的收到了整個春日。
與旁人呈到他跟前來的各色大禮都不相同。
那花是獨特的。
宣王緩緩斂起目光,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嗯,那你便慢慢想吧。」
他倒有些好奇,她下麵還要送些什麼來,又要怎麼樣同他「狡辯」。
怎麼這麼好說話啊?
薛清茵驚了驚。
這和書中的宣王不大一樣啊……
宣王將她送到了馬車上,然後派了個親衛跟隨。
薛清茵突然想事來,忙拉住簾子,探出頭去,脖子伸得長長的,問:「宣王殿下何時再去玄武軍的駐營地呢?」
宣王看了看她:「……過兩日。」
薛清茵點點頭,放下車簾。
這回肯定能在莊子上成功招待宣王了。
這廂薛家的丫鬟忙不迭地問起來:「姑娘,咱們這就走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丫鬟很是憂心。
不會是咱們姑娘又遭排擠了吧?
這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過去的大姑孃的確是走到哪裡都遭人嫌。
薛清茵:「沒事兒,今日是來擊鞠玩的,我這身子骨哪裡擊得動啊?公主見我覺得無趣,就打賞了我些東西,說是改日再約遊船。」
丫鬟聽得一愣一愣的。
真的假的?
不會是大姑娘在為自己找台階下吧?
薛清茵說著,才忍不住開啟了那個紫金匣子。
匣蓋一掀。
流光溢彩。
頓時就晃花了丫鬟的眼。
「這、這……」丫鬟吃驚得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珊瑚石,寶珠,金銀簪子,東珠手串……層層疊疊地放在一處。
裡頭還混了些名貴香料。
像是隨手積攢起來的好東西。
就這樣……給她了?
薛清茵眨了眨眼,也覺得挺驚奇的。
金雀公主要是知道婉貴妃其實是為了設計她,會不會後悔送了這麼多東西給她?
丫鬟猛地蓋上匣子,吞了下口水道:「咱們快些回去吧,抱著這個,我總覺得咱們要挨搶。」
薛清茵失笑:「怕什麼?外頭還有宣王殿下的親衛呢?」
「宣王殿下……」丫鬟喃喃唸了一聲,忍不住小聲問道:「怎麼會是殿下送姑娘出來呢?」
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他喜歡她。
那一定還是因為他是個君子!
薛清茵很堅定地想。
當然還有一點附加的原因,那就是此事牽扯到了金雀公主。他保下她,本質也是在幫金雀公主。
這些話,薛清茵沒有對丫鬟說起。
丫鬟倒也識趣,自個兒閉了嘴,暗暗心道,這一定是姑孃的大秘密!她嘴可得緊一些,萬萬不能說出去,免得壞了姑孃的大事!
薛清茵一回到家就先拿著匣子去找了薛夫人。
薛夫人也很驚奇:「怎麼回來得這樣早?」
薛清茵將匣子直接塞到薛夫人的懷裡,道:「喏,公主賞我的。我便孝敬給阿孃了。」
薛夫人滿麵驚喜,嘴上卻是道:「胡說八道什麼?公主賞你的,怎麼能給彆人?」
「阿孃又不是彆人。從前都是阿孃給我和大哥帶禮物,今兒我也給阿孃帶一回。我長大了!」薛清茵得意洋洋道。
薛夫人被逗得大笑起來,忍不住抬手去掐她的麵頰:「是是,孃的清茵長大了,如今又孝順又體貼。是孃的乖乖崽。」
薛清茵扔了匣子就跑:「我還有事,我去找大哥了!」
薛夫人嗔怒道:「臭丫頭。」
一旁的丫鬟婆子們見狀,連忙說起了薛清茵的好話,什麼「姑娘知道心疼夫人了」。
這一番話誇下來,聽得薛夫人是通體舒泰,直覺得煩憂頓消。
也不知過了多久,薛夫人纔開啟了匣子。
這開啟一瞧。
可了不得!
薛夫人差點失手把匣子給摔了。
「這怎麼……這麼多的名貴之物?」
「夫人忘了嗎?金雀公主備受聖寵,府中從來不缺這些金銀之物。」
「話是這麼說,但憑什麼賞下這麼多給清茵呢?」
「不是說公主與大姑娘投緣嗎?」
「就清茵那個脾氣,誰能跟她投緣到這種地步?」薛夫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道:「真是怪哉。」
薛清茵這頭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賀鬆寧的院子。
賀鬆寧皺了下眉,但又撫平了。
過去的薛清茵可不敢這樣擅闖。
正因為太愛了,行事便總是小心不已,生怕他不高興。
「大哥!大哥!」薛清茵掐了自己一把,然後就淚水漣漣,哭哭啼啼地進了門。
賀鬆寧的小廝看了一眼主子的臉色,這才過去把門開啟放了薛清茵進來。
「我今日差點就回不來了。」薛清茵上前抱著他的袖子就開始哭。
還順便擦個眼淚。
賀鬆寧:「……」
他揮退了小廝,壓低聲音問:「婉貴妃對你動手了?」
薛清茵連連點頭,也不害臊,直接了當地道:「我險些就失了清白。」
瞧瞧吧,賀鬆寧,你做的孽!
非把我往魏王那兒送!
給人婉貴妃惹急了,就知道衝我下手!
薛清茵磨了磨牙。
賀鬆寧眼皮一跳,臉色微變,一把扣住薛清茵的手腕。
但見她衣著整齊……
賀鬆寧鬆了手:「此事會有個交代的。……下回再出門,我派給你的人必須帶上。」
薛清茵現在也想通了。
白得的護衛,不要白不要。
她抬眸看著他,輕輕眨眼:「能再多幾個嗎?」
本來以為她會不情願的賀鬆寧:「……」
「要那麼多作什麼?」賀鬆寧問她。
薛清茵振振有詞:「走出去多有排場啊!」彷彿馬上就要高高興興去作威作福了。
賀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