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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29章趙國公大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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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清茵被趙國公府請走的事,也傳到了薛清荷的院子裡。

「說是來請薛姑孃的,也不說是大姑娘還是二姑娘。」秋心埋怨道。

雖然她心中也清楚,二姑娘很少出府去,也不可能結識趙國公府上的人。

但她心下就是覺得不公!

都不差人來問一下嗎?

薛清荷翻開書,點了香。

她已有兩日看不進去書了,聽見秋心的聲音,便忍不住道:「你以為去趙國公府上是什麼好事嗎?」

秋心一愣:「姑娘這話從何說起?」

「趙國公府上有個小公爺是傻子,而且已經年逾三十。」薛清荷對這些也是有所耳聞的。

秋心反應過來,「噗嗤」笑道:「哈哈,哈哈……不會是,不會是誰給他們那位小公爺說了個親,說到咱們大姑娘頭上了吧?」

薛清荷沒有笑,她道:「也許不是姐姐。」

秋心麵色一變:「難道說這個薛姑娘本來指的真是咱們?但大姑娘貪圖虛榮,自個兒去了。」

薛清荷覺得應該是這樣。

不然不會有人敢將這樣一門親事,說到戶部侍郎嫡女的頭上。

秋心拍著大腿,又哈哈大笑起來:「那豈不是,歪打正著,正活該哈哈……趙國公府可容不得她拒絕。」

薛清荷皺眉:「秋心。」

「是是,我不該這樣大聲。我不說了,姑娘慢慢讀書,也莫要傷心。近日大公子不再來,那都是因為他忙著科舉呢。」

薛清荷一想:「也是。」

這下書倒是又看得進去了。

不過想來想去,她還是抓住了秋心的胳膊道:「你還是去把趙國公府的事說給大哥聽吧。」

「為什麼?」

「薛清茵若是真嫁給這樣一個傻子,也太慘了些。」

「姑娘也太心善了,怎麼管她的死活,她若是真嫁了,那不也叫咎由自取嗎?」

薛清荷垂下眼:「何必和她計較呢?而且,若真出了這樣的禍事,嫡母會發瘋的。」

秋心想說讓她發瘋不好嗎?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薛夫人發瘋隻會折磨他們。

於是秋心還是期期艾艾地去求見賀鬆寧了。

賀鬆寧見了秋心便問:「出什麼事了?」

他近來是有些疏忽了薛清荷。

改日該送些東西到她房中去。

秋心將薛清茵的事說了。

賀鬆寧心道,清荷實在善良。

秋心說著說著起了勁兒,便禁不住埋怨了一句:「大姑娘自己也不長點心,怎麼什麼事都敢跟著人家走呢?她在家中還不夠受寵嗎?怎麼還去貪圖這些,到頭來還要二姑娘和大公子為她操心……」

這話其實就是暗暗上眼藥呢。

往日賀鬆寧聽了,自然也會這樣想。

但今日……

沒人比他更清楚,國公府為什麼來請人了。

昨日薛清茵一回來就同他訴苦。

將他袖子都哭濕了。

薛清茵的確刁蠻任性,但險些失了清白這樣的事,對於小姑娘來說,還是太大了……大到足以將她嚇破膽,哭得梨花帶雨。

……說到底是禍起魏王。

而非是她貪圖什麼。

賀鬆寧站起身:「我會去接她,此事清荷就不要勞心了。」

秋心應聲便要退下。

賀鬆寧卻道:「站住。」

秋心心下一喜,是又要帶些什麼禮物回去給二姑娘嗎?

「自己掌嘴。」賀鬆寧冷淡道。

秋心人傻了:「大、大公子?」

賀鬆寧卻不留情麵:「二十下,一下也不許少。」

秋心望著賀鬆寧,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大公子……」

她還早前還想著,能倚靠著大公子對二姑孃的關心,近水樓台先得月,將來做大公子的通房呢。

眼下頓時將她的美夢擊了個粉碎。

秋心不敢違抗,隻能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輕了。」賀鬆寧不冷不熱地道。

秋心咬住唇,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他,然後懷著一腔的悲憤,抬手重重抽打自己。

一下、兩下……

秋心不敢想,一會兒走在路上彆人會怎麼看她?

等到二十下打完。

秋心兩頰一片麻木,連嘴都張不開。

「日後不要妄議主子。」賀鬆寧說完,方纔離開去接薛清茵去了。

秋心擦了擦眼淚,心頭又驚又恨。

這話的意思是……在維護薛清茵嗎?

大公子竟然開始維護她了?

秋心心中對薛清茵的憎惡登時升到了繁體。

她以袖遮麵,跌跌撞撞地一路跑了回去。

見到薛清荷便哭起來:「本是二姑娘心善纔派我去的,可是大公子竟覺得咱們編排了大姑娘。」

她說著放下袖子,露出腫脹不堪的臉。

薛清荷嚇了一跳,臉色大變。

「人人都知道我是二姑娘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回來的路上我生怕丟了二姑孃的臉,袖子都不敢放下來。」

薛清荷呆坐在那裡,心中一片冰涼。

大哥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這下薛清荷是徹底看不進去書了,起身就要去找賀鬆寧。

「我找大哥說清楚。」

「姑娘不用去了,大公子叫我們不要再管這事,他已經去接大姑娘去了。」秋心抽噎道。

這話其實和賀鬆寧當時的意思也差不多。

但是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再從秋心口中說出來,就像是賀鬆寧在責怪他們插手了。

薛清荷跌坐回去,聲音都顫抖了:「……好,我知道了。」

這邊顯得愁雲慘澹。

而薛清茵那頭,氣氛終於從凝滯中抽離出來了。

主位上的人忍俊不禁:「這……這是怎麼回事?」

趙國公直接從屏風後麵衝了出來,氣得大吼:「阿風,那不是你阿孃!你阿孃早死了!」

趙煦風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你胡說!你是壞人!」

趙國公都快氣瘋了。

對著個陌生小姑娘喊「娘」,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薛清茵輕聲道:「您糾正不了他的,他心中對母親的思念已經高於了一切。」

趙國公冷靜了些,眼眶又有些泛紅。

薛清茵蹲下身去,低聲對趙煦風道:「不要坐在地上。」

趙國公忍不住道:「這樣和他說,他是不會聽的。」

薛清茵自顧自地往下道:「衣裳臟了,不好洗。」

趙煦風突然大聲接道:「凍手!」

薛清茵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啊,凍手。」

趙煦風連忙站了起來,匆忙拍著自己的衣裳:「不臟,不臟。阿孃不洗,凍手。」

趙國公大為吃驚,阿風何時這樣聽話過?

但轉過身去,他眼底的淚意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哽咽著對主位上的貴人道:「珍珠當年獨自帶著阿風,流落到山南東道,便靠著給人漿洗衣裳謀生。接回來時,十指上凍滿了瘡。」

主位上的貴人歎了口氣,道:「賢成,我知你心中苦悶,對亡妻的追思如海。可你要多多保重身體啊。」

說罷,那位貴人登時變了個口吻,肅聲道:「誰人膽敢算計國公府,必嚴查之!」

趙國公擦了擦淚水,再看向薛清茵,目光到底是溫和了些。

先前婉貴妃直指她被寵壞了。

但這樣被寵壞的姑娘,麵對他這傻兒子的時候,卻能鎮定自若,沒有半分厭憎畏懼之色表露出來。就好像是麵對一個正常人一般。

這叫趙國公心中舒服了很多。

「還請薛姑娘將那日在公主府上的情形,細細說來。」趙國公溫聲道。

薛清茵深吸了一口氣。

來了,這纔是今日的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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