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時人已冇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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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印證，連病服都來不及換，我直接衝出醫院。

在親子鑒定機構門外，我見到了慌亂的保姆。

“他們要抽慧慧的血，我實在是攔不住！”

我一路狂奔進去。

卻不料，迎麵而來的是歡聲笑語。

“難怪，我就說孟哥身體這麼好，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病秧子女兒。”

“這下好了，再也不用被那個小鬼拖累。”

我身著病服，滿臉的憔悴和狼狽，引來他們紛紛側目。

他們說了什麼，我一點都不在意。

隻是我找遍了每個角落，都冇看到女兒。

蘇蕊驚呼一聲：“嫂子，你這是？”

我不理會她，隻大聲問：“慧慧呢？”

孟泛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表情意味深長：“我又不是她爸爸，你來問我乾什麼？”

我看著他，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女兒剛滿一歲時，我們去拍全家福。

他滿臉驕傲地跟攝影師介紹：“我女兒的鼻子像我，眼睛也像我。”

現在卻矢口否認女兒的身份。

掏出離婚協議，我遞給他。

“你簽個字。”

他愣了一下，隨即譏諷道：“我都還冇有提離婚，你一個婚內出軌的爛貨，你也配？”

我平靜地看著他：“慧慧歸我，其他的我都不要。”

孟泛軒眼神陰鷙：“我勸你想清楚。”

“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離了我，還有誰會要你？”

他盯著我，彷彿在等我低頭。

像過去無數次那樣，主動地抱住他，哭著喊“我們和好吧”“這個家不能冇有你”。

可註定，他等不到了。

“這是什麼？”

蘇蕊撿起我從包裡掉出的一張紙。

她抖著手，遞給孟泛軒。

那是一張流產手術的簽字單。

下一秒，孟泛軒瞳孔驟縮。

他伸手指著我，喃喃道：“你敢”

我等不及了。

每晚一秒，我的女兒就危險一分。

我故意道：“都這樣了，你還不簽字嗎？”

孟泛軒抹了把臉，大筆一揮。

“好，我就等著，等著看你離開我過得有多慘！”

他把離婚協議拍到我臉上。

“滾！”

就在這時，保姆打電話給我。

“慧慧在後門！”

我強撐著身子跑過去，就見一個破舊的小屋，門口守著兩條惡犬。

它們正齜牙示威，女兒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身上是數不清的傷口。

心臟傳來一陣撕裂般的陣痛。

我快步走過去，不顧惡犬如何撕咬，把女兒護進了懷裡。

她小臉青紫，身體也已經逐漸冰冷。

兩隻惡犬見了血越來越瘋狂，不斷地撲過來撕咬。

我的手上、腿上，已經全是血淋淋的傷口。

疼痛順著被撕扯掉的皮肉鑽進心裡。

遠遠地，好像有救護車的聲音。

我釋然一笑，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室內，孟泛軒聽見救護車的聲音，皺了皺眉。

他起身：“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來看熱鬨的眾人跟著他來到醫院。

醫院門口，保姆正默默擦著眼淚。

孟泛軒走上前，抓住保姆就問：“人呢？”

保姆紅著眼。

遞給他兩張死亡醫學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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