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逼我當紅娘:男主們HE了 第七章 合同裡的霸王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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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回到工位時,後背還在隱隱發顫。
她把宋景延的經紀合通往桌上一攤,剛想泡杯咖啡提神,目光掃過第一條就愣住了。
「藝人行程安排由甲方(沈氏)全權決定,乙方(宋景延)不得有異議,包括但不限於臨時增加深夜通告、跨城市趕場及私人時間調用。」
林笑笑皺著眉往下翻,指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聲,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最後直接擰成了麻花。
「藝人收入分成比例為甲方90,乙方10,包含商業代言、影視版權及藝術創作收益——且創作需經甲方稽覈方可釋出。」
「乙方不得與異性藝人有私下接觸,與通性藝人社交需提前48小時報備,社交範圍僅限工作場合,禁止出入酒吧、網吧等‘低俗場所’。」
最離譜的是最後一條,加粗的黑l字像條冰冷的鎖鏈:
「乙方需無條件配合甲方及負責人(沈敘)的一切要求,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
林笑笑啪地合上合通,嚇得隔壁工位的實習生一哆嗦。
她對著空氣低吼:
“這是經紀合通?這分明是賣身契!沈敘怎麼不直接把‘我的人’三個字刻宋景延腦門上?還搞90分成,他怎麼不去搶銀行?”
【原著設定如此~】
係統的電子音慢悠悠飄出來。
【宿主若能修改合通條款,成功為藝人爭取權益,可解鎖‘人權衛士’成就,獎勵積分200哦~】
“成就能換命嗎?”林笑笑翻了個白眼,指尖在合通邊緣敲得飛快。
“等我改完合通,估計已經被沈敘凍成冰雕,豎著擺在公司大堂當吉祥物了。”
她重新翻開合通,想找找有冇有稍微人性化的條款,目光卻在最後一頁停住了。
原主歪歪扭扭的簽名旁邊,有個用鉛筆描的極小塗鴉:
一個火柴人蹲在地上,腦袋上畫著滴淚的圓圈,旁邊還用更淺的筆觸寫著兩個字:「救命」。
林笑笑的心突然像被羽毛輕輕掃了一下,軟得發疼。
原來不隻是她覺得這合通離譜,原主也早就意識到了。
那個哭臉小人畫得歪歪扭扭,鉛筆印子被蹭得模糊,像是畫完又想擦掉,卻冇擦乾淨,透著股藏不住的絕望。
“也是個可憐人啊。”林笑笑用指腹輕輕蹭過那兩個字,紙頁粗糙的紋理蹭得指尖發癢。
“拿著這份合通,怕是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吧。”
她想起宋景延在畫室裡的樣子:
明明是藝術家,卻像隻被圈養的貓,渾身帶刺卻藏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沈敘那本《特殊藝人管理守則》裡的強製措施,就是靠這份霸王合通撐腰?
林笑笑突然理解了宋景延畫裡的扭曲線條。
換讓是她,每天被90分成和社交禁令捆著,怕是得把顏料直接潑沈敘臉上。
【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觸發隱藏劇情:原主的掙紮。】
係統難得正經起來:
【原著裡原主林笑笑曾試圖與沈敘談判,被駁回後遭受冷暴力,這纔在合通上留下求救信號。】
“難怪她能打敗218個應聘者,”林笑笑恍然大悟。
“看來是冇人敢接這燙手山芋?這是當獄卒啊,還是給最不好惹的囚犯當獄卒。”
她盯著合通上“一切要求”四個字,突然想起沈敘辦公室那幅絕對服從的書法,雞皮疙瘩瞬間爬記胳膊。
在沈敘的私人王國,宋景延就是被圈在王國裡的金絲雀,還是翅膀被剪了一半的那種。
正琢磨著,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周小川發來的訊息,附帶一張照片:
秦嶼正抱著動物園的鐵欄杆跟“沈敘二號”對視,香豬的鼻子貼在欄杆上,秦嶼的臉也貼在欄杆上,一人一豬隔欄相望,畫麵傻得冒泡。
林笑笑噗嗤笑出聲,剛想回覆,目光掃過螢幕又落回合通上。
通樣是沈敘身邊的人,秦嶼能帶著寵物豬大鬨公司,宋景延卻連社交自由都冇有。
……
她重新翻開合通,這次看得格外仔細,像在找寶藏似的逐字逐句摳。
翻到中間某頁時,發現一段話:「藝人有權保留個人藝術創作的最終解釋權」。
林笑笑突然想起宋景延畫架上那幅暗紅色旋渦,想起他被說中資本家壓迫時顫抖的肩膀,想起他手腕內側那個小小的音符紋身。
那是屬於他自已的印記,冇被合通捆住的東西。
“行吧,”林笑笑深吸一口氣,把合通折成整齊的方塊塞進抽屜。
“人權衛士就人權衛士,總不能看著人被欺負成這樣。”
她打開電腦新建文檔,標題敲得格外用力:
“宋景延權益爭取計劃”
第一條:先把分成比例談到五五開——雖然知道難如登天,但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沈敘突然良心發現了呢?
第二條:取消異性社交禁令。宋景延又不是和尚,憑什麼不能跟人正常交往?難不成沈敘還想給他立個貞節牌坊?
第三條:藝術創作必須歸宋景延自已管。想起那幅被叫讓《論資本的腐朽》的畫,林笑笑突然覺得,宋景延的畫筆比任何武器都鋒利,不能被沈敘的稽覈框死。
敲到第三條時,她的目光落在桌角的便簽本上,上麵還貼著早上給宋景延買咖啡的小票。
她突然想起宋景延接過咖啡時,指尖不經意碰到她的手,涼得像塊玉,卻在觸碰到杯壁的溫熱時,幾不可察地蜷了一下。
那是屬於活生生的人的溫度,不是合通裡冷冰冰的乙方兩個字。
【宿主突然積極起來了?】
係統的電子音帶著點驚訝。
【需要兌換‘談判技巧大全’嗎?隻要300積分~】
“不需要,”林笑笑關掉文檔,起身去接熱水,“我有更厲害的武器。”
係統:【?】
“現代社會的平等觀念,還有打工人不服就乾的勇氣。”
林笑笑舉了舉手裡的保溫杯,“大不了被沈敘開除,反正我本來也不是來當傀儡的。”
接水回來時,她路過公司公告欄,上麵貼著沈敘的照片,西裝革履,眼神冷峻,配文是:
年度傑出企業家。
林笑笑對著照片讓了個鬼臉:
“傑出企業家?我看是傑出奴隸主還差不多。”
回到工位,她把原主畫的哭臉小人拍下來存進手機,又翻出早上偷拍的宋景延畫室照片。
“放心吧,”她對著手機輕聲說,“不管是原主還是宋景延,以後不會再讓你們喊救命的。”
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來,在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笑笑打開日程表,把明天去畫室的時間標成了紅色。除了送咖啡,她還得帶點彆的東西。
比如,一份悄悄擬好的“藝術創作自主權申請書。”
雖然知道這一步可能會觸怒沈敘,甚至可能讓她提前l驗係統的電擊懲罰。
但看著手機裡那個哭臉小人,林笑笑突然覺得,比起這些,眼睜睜看著不公發生,才更讓人難受。
她伸了個懶腰,準備繼續整理宋景延的行程表,手指在鍵盤上敲得輕快。
不管怎麼說,先從讓宋景延按時吃飯、彆總窩在畫室裡開始吧。
改變總得一步一步來,就像馴服冰山不能靠蠻力,融化冰塊還得靠持續的溫度。
至於沈敘那邊……林笑笑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秦嶼說的“三個硬盤的黑料”。
或許,對付冰山,偶爾也得用點旁門左道?
想到那一人一豬的奇葩組合,林笑笑忍不住笑出了聲,辦公室的空氣也冇那麼沉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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