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逼我演白蓮?反手釣哭真皇子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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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徳侯臉色難看,既惱阮允棠失儀,更疑趙先生的試探。
他勉強壓下火氣,對阮允棠揮揮手:“毛手毛腳,成何體統?還不退下。”
“是,兒媳告退。”
阮允棠如蒙大赦,怯怯地看了眾人一眼,這才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正廳。
趙先生冇能試探出沈宴的底細,反而被阮允棠這麼一攪和,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他又坐了片刻,便藉口軍務繁忙,起身告辭。
定徳侯親自將人送到門口,轉身回來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深深看了一眼沈宴,卻冇說什麼,拂袖而去。
夜色漸濃。
阮允棠沐浴後,正由酥酥幫著給肩背的灼傷換藥。
傷口癒合得慢,新肉生長帶著難忍的癢痛。
窗欞忽然被極輕地叩響。
酥酥一驚,看向阮允棠。
阮允棠示意她繼續手上的動作,聲音平靜:“誰?”
窗外沉默一瞬,傳來沈宴壓抑的嗓音,帶著一絲氣急敗壞?
“你不該為我涉險。”
阮允棠對著鏡子,看著鏡中自己肩膀上那片猙獰的疤痕,忽然輕輕笑了。
她對著視窗方向,聲音不高,卻清晰無比:
“沈管事,”她語氣裡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調侃:“我燙傷自己肩胛的時候,你怎的不說太冒險了?”
窗外沉默,最終被一聲幾不可聞的自嘲打破。
隨即是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他走了。
冇有回答她的反問。
酥酥大氣不敢出,直到外麵徹底冇了動靜,才小聲問:“姑娘沈管事他”
阮允棠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上藥。
冰涼的藥膏觸及傷處,帶來一絲舒緩,卻撫不平她心中翻湧的思緒。
沈宴最後那句話,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腦海裡激起層層漣漪。
“大夫人,你該明白我走的是什麼路嗎?”
他走的什麼路?
是了。
賬本。
二皇子。
侯府。
線索在她腦中飛速串聯。
二皇子的人為何突然來訪,還刻意試探沈宴?
定然是賬本丟失,讓他們感到了不安。
這賬本裡,記錄的恐怕不隻是侯府的陰私,更可能牽扯到二皇子一係的利益輸送?
所以,定徳侯是二皇子的人?
那麼,他們知道沈宴的真實身份嗎?
阮允棠蹙眉深思。
若知道沈宴就是流落在外的三皇子,二皇子絕不可能僅僅派個門客來試探,恐怕早就暗中下殺手,永絕後患了。
定徳侯對待沈宴,也絕不會是現在這種態度。
所以,他們不知道。
這個認知讓她稍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一個更尖銳的問題浮上心。
那沈宴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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