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逼我演白蓮?反手釣哭真皇子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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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宴接過,指腹摩挲著竹筒光滑的表麵,心中微動。
揮退內侍,他打開封口,裡麵是一張捲起的細小紙條。
展開,上麵隻有一行清秀卻有力的字跡:
“安否?侯府夜宴,小心。”
冇有落款。
但他認得這字跡。
是阮允棠。
她總是這樣,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送來最關鍵的訊息和牽掛。
他走到書案前,鋪開信箋,研墨提筆。
千言萬語在心頭翻滾,最終卻隻化作簡潔的回覆:
“安。府邸已定,聯絡照舊,萬事小心。”
他將紙條同樣塞入小竹筒,喚來暗衛:“送到阮小姐手中。”
與此同時,阮允棠並不知道自己簡短的問候,在另一個人心中激起了怎樣的漣漪。
她正坐在自己院落。
燭火搖曳,映照著牆上懸掛的京城勢力分佈圖,以及散落在桌案上的各類密信。
她秀眉微蹙,正試圖將幾份從侯府不同渠道截獲的零碎資訊拚湊起來。
二皇子與國師他們之間的往來,似乎比想象中更為頻繁和隱秘。
她目光落在其中一份密信上,上麵提到了國師曾在某個深夜,秘密接待過一位來自西域的番僧。
她精神一振,伸手想去拿旁邊的輿圖,想對照西域路線進行推斷。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輿圖的瞬間。
一片空白。
毫無預兆地,她的思維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驟然抹去。
剛纔還在腦海中清晰無比的推理過程,關於番僧、西域、國術關聯的所有想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出現了一刹那的茫然。
我我剛纔在想什麼?
很重要的一件事
怎麼回事?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立刻取過一本空白的冊子:
“嘉寧二十三年,冬,亥時三刻,首次出現思維中斷,遺忘關鍵推論,持續約三息。”
她想不起剛剛的事但是還有件事在這幾次的試探裡她得到了結果。
前麵有次係統勒令她要和楚雲舒絕交,斷絕關係。
可是這幾次她都有意無意的寫信給楚雲舒,卻冇有得到任何懲罰。
她可以斷定,係統出現重大偏差。
而景王府的三日,蕭景宴幾乎未曾踏出書房一步。
他需要消化三皇子這個身份帶來的一切,梳理錯綜複雜的朝堂關係,更要牢牢掌控這座皇帝賜予、卻也眼線遍佈的府邸。
暗衛的排查已有初步結果,府中侍從背景各異,其心難測。
他按兵不動,隻將關鍵崗位換上了自己人。
高公公再次登門,帶來了宮宴的旨意。
“陛下隆恩,特為殿下設宴,以示慶賀。京城三品以上官員及家眷皆在邀請之列。”
高公公笑容可掬,話語卻不容拒絕。
蕭景宴接過那份燙金的請柬,指尖微涼。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宴席,更是他以皇子身份亮相的舞台,是各方勢力明目張膽的審視與試探。
夜幕降臨,皇宮燈火通明,恍如白晝。
殿內,笙歌漫舞,觥籌交錯。
百官身著朝服,依序而坐,家眷們則衣香鬢影,低聲談笑。
當內侍高唱“景王殿下到”時,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無數道目光,或好奇,或審視,或敬畏,或嫉恨,齊刷刷地投向殿門。
蕭景宴穿著一身親王規製的玄色蟒袍,金線繡製的蟠龍在燭火下流光溢彩,襯得他麵容愈發清俊,氣質冷冽。
他肩背挺直,步履沉穩地走入大殿,對周遭的目光視若無睹,徑直走向禦座下首為他預留的位置。
“三弟,今日這宴席是父皇特意為你所設,定要儘興纔是。”蕭肅炎端起酒杯,假笑著遙遙一敬,語氣裡的惡意幾乎不加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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