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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的躺贏人生[快穿] 第36章 被炮灰的古代書生(番外篇)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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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炮灰的古代書生(番外篇)
十二……

十二歲的小皇帝李奕,
端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脊背挺得筆直,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帝皇威嚴。

可今天的他,
卻無論如何都威嚴不起來了。

看著在朝堂上,
再次因為芝麻大的小事兒,吵起來的兩位心腹大臣,
李奕隻覺得頭疼無比。

他好脾氣的兩邊勸著,直勸的口水都快乾了,謝子安和沈天祁才勉強止戰。

一個是用兵如神,挑了羌族老巢,
回來後又麻利交了兵權,
隻領了個閒散職位的大將軍。

一個是萬能助手,哪裡有事去哪裡,大事兒小事兒都能抗,
十分好用還關係匪淺的謝子安。

兩人都是心腹大臣,小皇帝隻能一碗水端平,
哪個都不好偏心啊。

可這倆就跟八字不合似的,
到哪裡都能掐起來,就是朝堂上,
這一個月也要吵吵個兩三次,
吵得眾大臣都已經習慣了。

下了朝,李奕還特意吩咐人看好這兩位,
彆轉頭再給打起來後,纔回了自己的宮殿。

坐下來連喝了三杯茶,總算緩過來的李奕,叫來了老爹留給他的暗衛統領詢問經過。

“說說吧,他倆又因為什麼鬨起來了?總不能又是看到哪裡的好馬,
或者又爭什麼好兵器了吧。”

這個月之前的兩次吵架,就是為了爭什麼西域的寶馬和一柄寶劍,最終還是他把番邦進貢的好馬寶劍賞賜下去,纔算安撫好了二人。

這兩位他曾吩咐過暗衛,是需要特殊關注的人,倒不是因為忌憚兩人。

主要是之前,這倆在城門口吵架時,吵出了火氣直接動手打了起來,兩人武力值相差不大,打了好一會兒也沒分出勝負,最後竟一起掉進了護城河裡。

偏偏兩個都是旱鴨子,在水裡還不肯消停,互相扯後腿的撲騰了好久,都沒能爬上來。

還是守門的士兵中有個水性好的小子,見他倆終於沒力氣打,眼看著就沉底兒了,纔敢下去把他倆撈上來了。

這事兒至今還被京城百姓們,當茶餘飯後的談資呢,楚相聽說後,就按著兩人學了一月的鳧水。

從那件事兒之後,小皇帝就找人關注著他倆,就怕哪天在荒郊野外的動起手來,再遇到個懸崖峭壁之類的出了意外,回頭他收屍都找不到地方。

倆人朝堂上吵了這麼久,跟著他們的暗衛估計早就回稟了緣由,也不知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隻希望他倆掙的是個不怎麼值錢的東西吧。

每次他倆吵架,最終受到波及的,都是他這個皇帝的私庫,要不是知道這倆人的性格,李奕都要以為他們是故意演戲唱雙簧,來坑自己了。

暗衛統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殿中,恭敬的回話道:

“回陛下,楚相兩年前釀的酒開封了,昨天沈將軍趕的巧,直接順走了一壇子。”

這東西確實不值錢,但他寧願是彆的奇珍異寶啊!老師釀的酒,統共也沒有幾壇子呢!

“憑什麼他先喝啊!”小皇帝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簡直太過分了,他沈天祁當初可沒出力,那釀酒的果子,還是朕幫忙洗的,明明應該朕第一個喝的!”

暗衛統領沒有絲毫恐慌,依舊一臉平靜回道:“謝世子也是這麼想的,他和沈將軍都已經去了楚府。”

李奕剛要往外走,突然又回頭問了一句,“楚……楚家的其他人,在家裡嗎?”

“楚家姑娘今日並沒有出門。”暗衛統領對自家主子相當瞭解,回答的十分直白。

李奕繃著表情瞪了他一眼,耳根卻一下子紅了,“我問得是楚老夫人,她老人家若是在家,朕怎麼也要去跟她問個安吧。”

“老夫人出門會友去了,您放心,她並未帶上楚姑娘。”暗衛統領的話,成功讓李奕的臉也跟著紅了。

暗衛統領見他沒再問其他的,又恭敬的行了一禮,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大殿中。

他也是看著這位小主子長大的,如今這位也到了能娶妻生子的年齡,可惜啊,偏偏看上了楚相家t的寶貝妹妹。

彆人家的姑娘,可能一道聖旨就接進宮了,這位可就有點困難嘍,楚相早就放出了妹妹的擇偶標準,其中第一條就是:不準納妾,收通房丫頭都不行。

謝子安下了朝,就往楚府趕去,由於楚南風後來當了丞相後,也懶得搬家,如今的楚府隻是在原宅基礎上擴建的。

當初二百兩銀子撿漏來的宅子,如今擴大了將近十倍,房屋多了兩進,花園也大了不少,還有了單獨養馬的地方,已是一個府邸的規模了。

地盤是小皇帝賜下的,又特命工部用心建造,大門口掛的匾額,還是太上皇親筆寫的。

謝子安來楚府,依舊不需要通報,他熟門熟路的跑了進去,沒曾想還是慢了一步。

沈天祁那混蛋,已經在院中坐著了,手邊竟然還有個酒壺,正自斟自飲喝的高興,聞那酒的味道,分明就是楚南風釀的酒。

明明是一起下的朝,這家夥怎麼就跑這麼快!

“沈天祁,你是不是鬨市縱馬!信不信我抓你去大理寺啊!”謝子安見此,立刻氣勢洶洶的嚷嚷著。

沈天祁斜眼瞅了他一下,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又豪爽的一飲而儘,“謝小世子,你這麼蠢,是怎麼給陛下辦差事兒的?”

“我在京城這麼多年,走的已經是最近的路了!你怎麼可能比我快了這麼多!”

謝子安毫不客氣的拿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學著對方一口乾掉,然後,就被嗆得連連咳嗽。

“這酒真是楚兄釀的那一批?!怎麼這般烈!”

“自然是楚兄特意為我釀的。”沈天祁語氣十分得瑟。

“至於我怎麼來那麼快,從越王府東側門進去,穿過花園和遊廊,再從西南角的小門出來,然後去趙侍郎的後門,再從他家的池塘的橋上過去……”

不但謝子安對他這操作驚呆了,就算是剛進門的小皇帝,也目瞪口呆,就算是他,也不會為了省一刻鐘的時間,連闖四位官員的府邸啊。

“陛下放心,臣是提前打過招呼的,也未從後院經過,不會驚擾女眷的。”沈天祁對著皇帝拱了拱手,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小皇帝一臉麻木,合著你一個將軍非要搶禦史的活,每天在朝上懟天懟地,就這四位沒被你懟過,是這麼個原因啊。

一身鬆花色長衫的楚南風,提著兩個酒壇走了出來,他的身形依舊單薄,寬大的袖子都有些空蕩,襯得手腕格外的細,那壇子又大又重,彷彿要把胳膊折斷一般。

謝子安和小皇帝看著他有些搖晃的身影,急忙上前,一人接過一個放到桌邊。

“老師再有重活,讓暗七動手就是了,他跟著你也不能隻吃白飯吧。”李奕看著他手都被捆酒壇的麻繩勒紅了,不由皺眉。

“楚兄以後有什麼事兒,喊我一聲也行啊,我來給你乾活,我可有力氣了!”謝子安拍著胸脯保證。

沈天祁看著兩人一副,彷彿楚府下人都死絕了的做派,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

楚南風溫和一笑,“不至於,我還沒弱到一個酒壇子都提不動的地步。”

他又指了指兩個壇子,“都是十六斤的酒,給你倆一人一壇,可彆說我偏心。”

李奕和謝子安對視了一眼,突然異口同聲道:“老師/楚兄幫我存著就好!”

倆人的爹,可都是愛酒之人,若是把酒壇子帶回去,他倆能摸到一杯都是不錯的了!

那酒壇的封口處,寫著“東籬下”三個字,靈動灑脫,正是楚南風的手筆。

“這名字不錯啊。”謝子安讚了一句,就急忙開啟酒壇,“是菊花酒啊,我們之前釀酒的時候,沒有放菊花吧。”

“是我次年加進去的,酒味更淡一些,剛好適合你倆。”楚南風給他們各自打了一壺,剩餘的又再次封好。

“陛下,您年齡還小,這壇的酒加了些果子,口感偏甜,酒味兒也更淺一些。”

李奕聞言,唇角不由揚起,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果然隻有淺淡的酒味,帶著絲絲縷縷的回甘,菊花的清香和酒融合的恰到好處。

謝子安也不再跟沈天祁咋咋呼呼,找了個距離楚南風近的位置坐下,一邊喝酒,一邊纏著楚南風,要看他的新畫作。

許無塵一身風塵趕來時,剛好聽到謝子安的纏磨,忍不住接話道:“你那兩間專門存畫的書房,不早就滿了嗎?”

謝子安十分得意的表示,他剛在家裡蓋了一棟專門存畫的小樓,防火防潮,並由專人打理整頓,絕對不會讓他的寶貝無處安放。

許無塵懶得搭理他,恭敬的給皇上行禮,還沒等他拜下去,就被李奕給扶了起來,“許愛卿不必多禮,此行可還順利?還以為你要在等半月才能回來呢。”

“走之前楚相給臣出了些主意,事情辦的確實利索了許多。”許無塵說完,又對著楚南風拱了拱手。

被小皇上派來暗中保護楚南風的暗七,已經很有眼色的去酒窖。把許無塵的酒壇子給搬了出來。

看著放在許無塵手邊,依舊碩大的壇子,謝子安不由問道:“楚兄,咱們當初沒釀這麼多酒的吧。”

“我在第二年又加了材料,重新釀了一遍,每人都有,都是提前分好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沈將軍搶了你那份。”

聽了楚南風的話,謝子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又悄悄瞪了沈天祁一眼,一定是這家夥跟楚兄告狀了!

沈天祁都懶得看他,就他倆掐架的事兒,京城中指不定有多少人看熱鬨呢,還用他來特意告狀嗎?!

已經在京城開了三家鋪子,生意也做得遍佈全國,已經在京城定居了的錢有才,接到了請帖後,又是開心,又是惶恐。

當初和楚南風相識時,這位還隻是個舉人老爺,如今他已是位高權重,自己依舊普通商人,可楚相待他,還是如從前那般。

他家布匹最近賣的最好的新花樣,還是楚相幫忙畫的呢,不過這事兒除了謝世子猜出了一些端倪,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否則,這布恐怕能賣的更好呢。

楚相有什麼聚會的時候,經常會給他下帖子,最開始他還以為,這帖子就是個麵子情,。

還好他仗著臉皮厚來了幾次,每次雖然隻蹭了個角落的位置,但楚相從來沒有冷落他,他還因此認識了不少大人物,就連皇上也見過好多次呢。

因此,錢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後,眼紅的人很多,卻沒有哪個敢對著錢家出手的,甚至之前那些眼高於頂的權貴,對他也是客氣的很呢。

楚家的小廝也是認識他的,見他過來後,立刻笑著把人領到院子裡,錢有才措不及防的,對上了一堆瞅過來的視線。

眾人:又來了一個搶酒的!

錢有才被看的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皇帝行了個大禮:“草民錢有才,拜見吾皇萬歲。”

他就是受邀來嘗嘗楚相釀的酒,為什麼這些大佬都在啊?難道是他來錯時間了?

“起來吧!”李奕擺了擺手,這位錢老闆都見了他十多次了,怎麼還是一副嚇愣的表情。

錢老闆爬起來後,又對著所有人都行了一禮,才悄悄站到楚南風身後。

暗七再次竄去就酒窖,把屬於他的酒壇拎了過來,嚇得錢有才急忙雙手接過:“有勞大人,有勞大人!”

楚南風順手給錢有纔打了壺酒,又勸一旁的謝子安莫要貪杯,還拿了些點心給李奕墊墊,那點心是他早上特意做的。

聽著許無塵小聲說著此行遇到的事情和麻煩,楚南風一邊分析,一邊把和沈天祁又吵吵起來的謝子安按住,防止兩人打起來,再拆了他新修好的花園子。

李奕吃了兩塊點心,就拎著酒壺回宮了,他現在畢竟是皇上,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次能偷得浮生半日閒,還多虧了在朝廷上吵起來的謝子安和沈天祁,因為他倆,今天許多不太重要的摺子都沒呈上來。

臨走前,李奕還特意繞路從後院門前經過,可惜如今的楚府已經很大了,後院的門口還帶著照壁,根本看不到心心念唸的姑娘。

看著那照壁上,由他親自選的圖案,李奕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小皇帝走了後,謝子安硬拉著沈天祁拚酒,結果沒一會兒就給喝醉了,揚著手臂要給楚兄高歌一曲,可惜聲音太過刺耳,被許無塵拎著送回了謝家。

錢有才見沈天祁依舊在那自斟自飲,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很有眼色的告辭離開了,走之前還被楚南風塞了個小酒壇子,說是給他小徒弟錢多多的花釀。

“沈兄,可以收手了。”楚南風看著沈t天祁,微微一歎。

沈天祁又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儘,“現在這種小打小鬨,他們可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

楚南風提起酒壺,親自給他倒了一杯,勸道:“世事難料,彆真鬨出了人命官司,到時候想收手可就難了。”

沈天祁沉默良久,終是應了一聲,“好!”

他雖然喝了大半斤的烈酒,眼神卻依舊明亮,思緒也十分清明。

當初他因為鄉試成績,被同族的秀才捅刀,差點命喪黃泉,可等官府去抓人時,族中幾位管事兒的卻找到了他。

說族裡對他有教養之恩,若是堅持要告,影響一族聲譽,就是忘恩負義。

他父母早亡,雖留了些許家業,但他確也受了族裡照拂,也是族中的資助讀了書,才考中秀才。

沈天祁無奈放棄追究,卻不願在族中待下去,便跟著前來征兵的官差入了伍。

征西將軍叛亂後,誠王也落了網,羌族趁機作亂,西北戰事一觸即發。

沈天祁有勇有謀,很快出了頭,一次兵行險招,他孤身入敵,搗了羌族老巢,殺了野心勃勃的羌王。

羌族的小皇子年歲不大,皇叔虎視眈眈,皇後又想乾政,整個羌族內亂突起,邊關至少能安穩二十年。

沈天祁在楚南風這個救命恩人的指點下,十分利索的交了兵權,被皇上封爵國公,在京中定居了下來。

沈家族中找過來,要挾恩以報,沈天祁不接受,也不拒絕,任由這群人借著他的名頭胡來,就打算等他們犯了事兒一網打儘。

如今也該收手了,沈家沒做過壞事的族人,若願安分守己,他自然也會照拂一二,而那些犯了事兒的,要麵臨的自然是牢獄之災。

第二天,楚南風就收到了一堆回禮,小皇帝送來禦廚兩位,謝子安打包美食一桌,許無塵送來各種山珍,錢有才也送了一堆海味。

就連忙著把犯事兒的族人送牢裡的沈天祁,也抽空給打了堆獵物送來,其中還有隻碩大的野豬。

這些年來,這幾人給他送的東西,有八成都是吃食,這種堅持要把他喂胖一些的念頭,都快成執唸了呢。

楚南風對減肥丸的副作用十分無奈,他知道自己身體很健康,胃口也很不錯,一日三餐都沒少吃。

奈何減肥丸有時效,這十年內他是無論如何都吃不胖了。

楚南風等人都走後,又提了壺清甜的菊花酒,放在自己書桌旁邊,專門給林悠供奉排位前。

一如既往的,跟她講一些市井中的傳聞趣事。

“……阿姐,我現在很好,阿孃和小妹也很好,你給我留的顏料都快用一半了,畫很多都被謝子安順走了,不過他沒少給錢就是了。

說好了賣畫的錢有你一份的,你之前的錢匣子都快裝滿了,我又幫你換了個大的,肯定能買許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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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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