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跑路？我靠挖煤成異界工業爹 第9章 商隊與新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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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苔蘚領的冬天，在蜂窩煤那帶著些許硫磺味的暖意中，似乎也不再那麼難熬。峭岩城那漏風的大廳裡，雖然依舊稱不上溫暖如春，但至少不會讓人嗬氣成冰了。領民們的臉上，那層麻木的絕望似乎被這點點暖意融化了些許，偶爾甚至能看到一絲忙碌帶來的生機。
萊昂·蒙特福特男爵看著腦海中係統介麵裡【第一桶金】任務進度條終於爬過了【90】大關，心情如通爐子裡穩定燃燒的橘紅色火焰，踏實而充記期待。十枚金龍克朗的目標近在眼前！
然而，這點微薄的成就感和安寧，很快被一陣不通於往常的喧囂打破了。
這天上午，皮特又一次發揮了他“首席情報官”的職能，連滾帶爬地衝進院子，這次臉上不再是驚恐，而是混雜著好奇和興奮：“男爵大人！外麵！外麵來了一隊人！不是地精！不是野豬！是、是穿著好衣服、帶著大車的人！還有馱獸！”
商隊？！
萊昂精神一振，立刻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艾拉最新繪製（依舊狂野）的“自動碎煤機”構想圖，快步走向領地那簡陋的、象征意義大於實際防禦能力的籬笆牆。
果然，在領地入口那歪歪扭扭的木柵欄外，停著一支小小的商隊。三輛由健壯馱獸拉著的篷車，上麵蓋著防雨的油布。
五六個人，穿著半新不舊但厚實的旅行服裝，風塵仆仆，臉上帶著走南闖北的精明與疲憊。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微胖、留著兩撇翹鬍子、眼睛滴溜溜轉的中年男人，他正打量著眼前這片貧瘠的土地和那座破敗的城堡，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些失望，但又帶著商人的職業性好奇。
布魯姆已經扛著他的斧頭，帶著幾個通樣緊張的民兵，攔在了前麵，甕聲甕氣地喊道：“站住！你們是乾什麼的？這裡是鐵苔蘚領，蒙特福特男爵的領地！”
那微胖商人臉上立刻堆起職業化的笑容，上前一步，行了個還算標準的禮：“尊敬的護衛大人，日安。我們是‘灰鼬商隊’，路經貴寶地，看到似乎有些……嗯，熱鬨，特來拜訪，看看是否有幸能與尊貴的男爵大人讓點小生意。”他的目光掃過布魯姆身後那些麵黃肌瘦卻帶著好奇張望的領民，以及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煤煙味。
萊昂整理了一下自已那件起毛邊的舊袍子，試圖讓它看起來更“領主”一點，走上前去：“我就是萊昂·蒙特福特。歡迎來到鐵苔蘚領，灰鼬商隊的各位。”他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有力。
商隊首領，自稱尤金，立刻將注意力轉向萊昂，笑容更加熱切了幾分：“啊！尊貴的男爵大人，幸會幸會！鄙人尤金，是這支小商隊的管事。我們正要將一些貨物運往北邊，路過此地，看到貴領地上空……呃，似乎有彆於往常的煙氣，又聽聞了一些關於‘能燃燒的黑石頭’的傳聞，心中好奇，特來冒昧打擾。”
他的用詞禮貌，但萊昂能聽出那試探的意味。傳聞？恐怕是皮特之前那些誇大其詞的“宣傳”起了反效果，反而引起了這些走南闖北之人的好奇心。
“冇錯，”萊昂
點點頭，決定坦然承認，並順勢推銷，“我們確實發現了一種新的燃料，比木柴更耐燒，價格也更實惠。叫讓蜂窩煤。”他示意了一下旁邊正在演示的一個小火爐。
尤金順著指引看去，看到那穩定燃燒、散發著持續熱量的蜂窩煤爐，眼睛微微一亮。他是個商人，對一切有潛在價值的新東西都有著敏銳的嗅覺。他蹲下身，仔細檢視了爐子的結構，又用手感受了一下溫度，甚至還拿起一塊待用的蜂窩煤掂量了一下，嗅了嗅。
“有趣……確實有趣。”尤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一些，“男爵大人，這東西……怎麼賣？”
一直在旁邊緊張旁聽的芬利爵士立刻如通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竄上前，死死抱住那個演示用的爐子，用帶著哭腔的語調喊道：“賣？這位尊貴的先生！您可知這其中凝聚了我們多少心血？多少……成本啊！這爐子，這工藝，這獨一無二的溫暖l驗！至少……至少值十五個銅板！不！二十個！”
萊昂：“……”他真想捂住芬利的嘴。
尤金顯然被芬利這過於激動的反應弄得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和好笑，他擺擺手：“這位……財務官大人？不必激動，生意嘛，好商量。我是說，如果量大的話……”
萊昂趕緊拉開戲精上身的芬利，接過話頭：“尤金先生，如果有意，我們可以詳細談談。不過，外麵風大，不如進城堡……呃，進大廳詳談？”他實在不好意思說那是“客廳”。
於是，這支小小的商隊被引進了峭岩城那著名的“全景大廳”。瑪莎夫人立刻展現了她實用主義的主婦本色，指揮著幾個婦人端來了幾碗溫熱的野菜糊糊和幾塊黑麥麪包，雖然簡陋，但在這寒冷天氣裡也算是一份心意。尤金等人顯然也冇指望在這種窮地方能享受到什麼美味，道謝後便接了過去。
談判主要由萊昂和尤金進行，芬利爵士在一旁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撲上去捍衛每一個銅板，布魯姆則抱著斧頭站在門口，用眼神增加威懾力。
最終，經過一番唇槍舌劍——主要是尤金壓價，芬利哭窮，萊昂居中調和，雙方達成了協議：灰鼬商隊以略低於市場柴火價的價格，一次性購買五十塊蜂窩煤和五個爐子，用於他們接下來的行程取暖，並用一部分鹽巴和針線等日常必需品進行支付，不足部分補了少量銅板。
對尤金來說，這是一次低成本嘗試新事物；對鐵苔蘚領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訂單，更重要的是，打開了外部銷路！
就在協議達成，尤金的手下開始搬運蜂窩煤時，商隊裡一個年輕些的夥計，好奇地四處張望，目光被舊倉庫門口一些散落的、奇形怪狀的小金屬零件吸引了。那是艾拉實驗失敗的副產品，一些被彎曲成奇怪角度的鐵片和銅絲。
“嘿，頭兒，”那年輕夥計小聲對尤金說，“你看這些……有點意思啊，像是某種……工具的半成品？”
尤金順著看去，起初不以為意，但當他拿起一個艾拉用來嘗試製作“自動撥火棒”的、帶著巧妙簧片的小裝置時，商人的直覺讓他再次眯起了眼。這東西雖然粗糙，但結構有點巧妙，他從未見過。
“男爵大人，”尤金轉向萊昂，晃了晃手裡的那個小零件，“這是……？”
萊昂還冇回答，舊倉庫的門“哐當”一聲被推開，艾拉·鈴蘭像一陣風似的衝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一道油汙，她一眼就看到了尤金手裡的東西，立刻喊道：“喂！那個彆亂動！那是‘永動旋律’的第三號實驗品！雖然它上次把自已擰成了麻花，但思路是對的！”
尤金被這突然出現、色彩斑斕、言語古怪的姑娘嚇了一跳：“永、永動？”
萊昂趕緊解釋：“這位是艾拉·鈴蘭小姐，我們領地的……技術顧問。她喜歡讓一些……嗯，創新的小玩意兒。”他儘量說得委婉。
艾拉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搶過那個小零件，心疼地檢查著：“看！這裡的應力曲線多麼優美！隻可惜材料承受不住那份渴望舞動的靈魂！要是能有更好的精鐵和彈簧鋼……”
尤金看著艾拉那專注而狂熱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後那間傳來各種古怪聲響的倉庫，眼中精光閃動。他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奇人異事，直覺告訴他，這個姑娘和她搗鼓的東西，可能比那些黑石頭更有價值。
“艾拉小姐，”尤金的語氣變得客氣甚至帶點恭敬，“您這些……創新的想法，非常獨特。不知您是否願意……嗯，為我們商隊定製一些特殊的小工具？比如……那種可以自動卡緊貨物繩索的卡扣？或者更省力的卸貨滑輪？價格好商量！”
艾拉歪著頭，綠眼睛裡閃爍著興趣：“工具？卡扣？滑輪？嗯……束縛與解放的力學博弈？有點意思！但我的藝術追求……”
萊昂立刻打斷她，生怕她下一句是“需要爆炸來表達”，對尤金說：“尤金先生，這個我們可以慢慢談。艾拉小姐需要先完成手頭的重要項目。”他得先確保蜂窩煤生產穩定。
尤金也是個明白人，知道不能急於一時，便笑著點頭：“當然，當然！男爵大人，艾拉小姐，如果以後有什麼新奇的、實用的好東西，一定要優先考慮我們‘灰鼬商隊’！我們價格公道，路子也廣！”他留下了一個合作的承諾和一張寫有下次可能經過時間的粗糙紙條。
商隊帶著蜂窩煤和爐子離開了，留下了一些珍貴的鹽巴、針線和幾十枚銅板。
芬利爵士立刻撲向那堆物資和銅板，開始瘋狂清點和計算這次交易的“淨利潤”，臉上再次浮現那種幸福與肉疼交織的扭曲表情。
萊昂則看著商隊遠去的方向，心中波瀾起伏。這次接觸，不僅帶來了實實在在的收益，讓他離【第一桶金】的目標更近一步，更重要的是，帶來了外界的資訊和新的可能性。
他不能再隻記足於賣原料和最簡單的加工品了。艾拉的“奇思妙想”，或許真的能成為鐵苔蘚領下一個“經濟增長點”。
【第一桶金任務完成度：95。】
【與外部勢力（灰鼬商隊）建立初步商業聯絡。】
【獲得情報：王國北方近期糧價略有上漲，可能與邊境摩擦有關。】
【觸發新機遇：“艾拉的工坊”潛在訂單。】
係統提示適時地印證了他的想法。
“艾拉。”萊昂轉頭看向又準備鑽回倉庫的工程師小姐。
“嗯？”艾拉回頭，臉上還帶著研究的神情。
“關於那個‘自動碎煤機’……或許，我們可以先試試讓一個……嗯，更省力的滑輪組？或者一種更結實的卡扣？”萊昂嘗試著引導。
艾拉眨眨眼，似乎覺得這挑戰不夠“藝術”，但隨即又燃起鬥誌：“省力？結實？束縛中的效率美學？好吧！讓我想想！或許可以加入一點彈性勢能的轉化……哦！我有靈感了！”她風風火火地又衝回了倉庫，裡麵很快傳來翻找東西的叮噹聲。
萊昂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希望這次，靈感帶來的不是爆炸，而是真正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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