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送軍火,抄家現場變戰場 第139章 他們隻怕冇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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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營的訓練場。
砰!
百步之外,一個陶罐應聲炸裂,碎成齏粉。
張狗蛋咧著大嘴,唾沫星子噴得老遠。
“好!下一個!”
他手下的兵,一個個跟釘在地上的木樁似的,端著槍的手紋絲不動。
砰!砰!砰!
陶罐爆裂的聲音連成一片,密集得讓人心頭髮麻。
……
炮營陣地,則是另一番光景。
轟——!
一聲巨響,整片大地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秦蒼被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腦子裡全是嗡嗡的轟鳴,他死死捂住耳朵,臉色慘白一片。
不遠處,張三正指揮著幾個工匠,圍著一門門黑得瘮人的大傢夥,小心翼翼地調整著什麼。
那炮口,黑洞洞的,真能塞進去一個大活人。
“老天爺……”
秦蒼嘴唇哆嗦著,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怪物。
就那麼兩個人,輕輕鬆鬆就能推著走,可它一發威,就能把幾十斤的鐵疙瘩,砸到幾裡地外去。
這他孃的是凡人能造出來的東西?
這是神仙乾仗用的法寶吧!
……
幽靈軍的營地裡,殺氣幾乎凝成了實質。
所有士兵的兵器都擦得雪亮,映著火光,寒氣逼人。
一個個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磨刀石磨得嘶嘶作響,那眼神,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的狼。
他們不怕死。
他們隻怕冇仗打!
打了仗,就有軍功!
有了軍功,就能分田地,換宅子,光宗耀祖!
……
夜,深了。
元帥府,書房。
偌大的房間裡,隻點著一盞孤燈,光線昏黃。
一架巨大的沙盤擺在正中,北境的山川河流、關隘城池,儘在其中。
一隻手伸向沙盤,修長的手指在輿圖上緩緩劃過,最終,重重地按在了一座城池之上。
北涼關。
蕭戰一個人站在沙盤前,手指在輿圖上緩緩移動,從黑山要塞,一路劃到那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他的腦中,一場大戰正在飛速推演。
蠻族二十萬大軍?
聽起來是挺唬人。
可在他眼裡,那不過是二十萬個活靶子。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想看看,當馬克沁的火舌在草原上橫掃,將那些自以為是的蠻族騎兵成片成片地割倒時,他們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他想看看,當上百門迫擊炮的炮彈,遮天蔽日地砸下來,把蠻王的金頂大帳炸成一片火海時,那個不可一世的蠻王,會不會跪地求饒。
“守住黑山?”
蕭戰的嘴角扯出一個森然的弧度。
“誰說……我要守了?”
他的手指,猛地越過邊境線,重重戳在草原的最中心,那個代表著蠻族王庭的位置。
“我要的,是整個草原,再無王庭!”
窗外,烏雲翻滾,將月亮和星星吞噬得一乾二淨。
夜色,濃得化不開。
蕭戰緩緩握住腰間的驚蟄刀。
刀鋒似有感應,發出一聲輕微的嗡鳴。
三日後,京郊。
十裡長亭,旌旗蔽日。
大周的皇帝,率領著滿朝文武,親自為即將出征的兵馬大元帥蕭戰,以及他麾下的一萬幽靈軍,設宴餞行。
場麵宏大,氣氛卻無比詭異。
龍椅上的周天子,一身明黃龍袍,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期許與凝重,他舉起酒杯,聲音傳遍全場。
“蕭元帥,大周的安危,北境數百萬百姓的性命,朕,就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動作豪邁。
“此戰,隻許勝,不許敗!”
“臣,遵旨。”
蕭戰一身玄甲,滴酒未沾,隻是平靜地回了三個字。
他的目光,越過皇帝,掃向了站在皇帝身後的那群文武百官。
以英國公張維為首的勳貴集團,一個個低眉順眼,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蕭戰能感覺到他們藏在眼底深處的怨毒和快意。
他們在盼著他死。
盼著他死在北境,死在蠻族的鐵蹄之下。
最好,是帶著他這一萬幽靈軍,和蠻族那二十萬大軍同歸於儘。
到那時,他們失去的一切,就都能拿回來了。
而另一邊,那些被他扶持起來的寒門禦史,則是個個麵露憂色,眼神裡滿是真切的擔憂。
人心百態,儘收眼底。
周天子似乎對蕭戰的冷淡毫不在意,他走下高台,親手將一方虎符,交到了蕭戰的手中。
“這是調動北境所有兵馬的憑證。見此符,如見朕親臨!”
“從今日起,北境所有軍務,由你一人決斷!無需向朕請示!”
好大的權力!
好重的信任!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連英國公那樣的老狐狸,都忍不住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驚駭。
皇帝,這是真的把國運,都壓在了蕭戰一個人的身上!
可蕭戰接過虎符,臉上依舊冇有一絲波瀾。
他知道,這虎符是信任,更是催命符。
贏了,他功高蓋主,威望將達到一個連皇帝都無法容忍的頂點。
輸了,他就是大周的千古罪人,蕭家滿門,都將為他陪葬。
這是一場,冇有退路的豪賭。
“出發。”
蕭戰冇有再說一個字,他轉身,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落。
“吼!”
身後,一萬幽靈軍,同時發出一聲震天怒吼。
那聲音,整齊劃一,殺氣沖天,竟讓在場所有養尊處優的文武百官,齊齊白了臉色,更有甚者,兩股戰戰,幾乎站立不穩。
這不是軍隊。
這是一台被武裝到了牙齒的,隻為殺戮而生的戰爭機器!
大軍開拔,煙塵滾滾,很快便消失在了地平線的儘頭。
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殺氣徹底消散,周天子才緩緩直起了身子。
他望著大軍離去的方向,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身邊的心腹內侍總管,小心翼翼地湊了上來。
“陛下……您說,蕭元帥他……”
“他會贏的。”周天天子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幽幽,“朕擔心的,不是他會不會贏。”
“而是……他贏了之後,這天下,還是不是朕的天下。”
……
大軍一路北上,急行軍。
一萬人的隊伍,行進在官道上,卻安靜得可怕。
除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聽不到任何多餘的喧嘩。
所有士兵,都沉默著,眼中燃燒著火焰。
那是對戰爭的渴望,是對軍功的貪婪,更是對土地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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