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送軍火,抄家現場變戰場 第152章 反抗者,格殺勿論!
-
夜。
深沉如墨。
鎮國公府,書房之內,燈火通明,卻冰冷得冇有一絲暖意。
蕭戰獨自一人,站在書桌前。他的麵前,冇有堆積如山的公文,隻有一張薄薄的,卻重於泰山的密報。
密報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用鮮血寫成,散發著腐朽與貪婪的惡臭。
兵部左侍郎,劉承。
一個在朝中經營了三十年,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以“清正廉潔”著稱的老臣。
密報上,卻清清楚楚地記錄著,他如何將朝廷下撥的軍械款項,層層盤剝,中飽私囊。
記錄著,他如何用朽木,替換掉邊軍弩機的堅韌弓臂。
記錄著,他如何用摻了沙土的火藥,送往一座座邊關要塞。
記錄著,他如何將真正精良的百鍊鋼刀,嶄新的鎖子甲,偷偷運出武庫,送往京郊的一處秘密莊園。
而那莊園的主人,是當朝太後的親侄子。
蕭戰的手指,在那份名單上,輕輕劃過。
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一個盤根錯節的利益集團。
他們的根,深深地紮在大周的骨髓裡,吸食著這個帝國的血液,卻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所謂的“蠻族之禍”。
蕭戰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可書房內的溫度,卻彷彿在瞬間,降到了冰點。
他很清楚,動兵部,動劉承,就等於是在向那個盤踞在後宮深處,垂簾聽政數十載,權勢滔天的太後,正式宣戰!
這不是北境的廝殺。
那裡的敵人,雖然凶殘,但至少看得見,摸得著。
而這裡的敵人,隱藏在“禮法”、“祖製”、“清議”的麵具之下,用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個朝堂。
他們,比蠻族更可怕。
他們,纔是真正會亡國的蛀蟲。
一股壓抑已久的殺意,在蕭戰的胸中,緩緩升騰。
他知道,從今夜開始,京城,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腥風血雨。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了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
“公爺。”
是府上的管家,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驚慌。
“宮裡來人了,是王公公身邊的……小太監,說,陛下……秘密召見。”
蕭戰抬起頭,將那張密報,隨手丟進了身旁的火盆之中。
紙張,在火焰中捲曲,掙紮,最後化作一縷青煙。
“備馬。”
禦書房。
周天子屏退了所有內侍和宮女。
空曠的大殿裡,隻剩下他和如同標槍般站立在下方的蕭戰。
年輕的帝王,臉上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疲憊,但他的雙眼,卻在燭火的映照下,亮得驚人。
他冇有說任何廢話。
他從龍椅的暗格裡,取出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打開,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塊純金打造的令牌。
令牌之上,龍紋盤繞,正麵是四個殺氣騰行的大字。
如朕親臨。
背麵,是另外四個,更加觸目驚心的大字。
先斬後奏!
“蕭愛卿。”周天子的聲音,有些乾澀,“朕知道,朝中積弊已深,非猛藥不能去沉屙。”
他走下禦階,親手將那塊金牌,交到了蕭戰的手中。
“有些人,有些事,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朕……有時候,也是有心無力。”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無奈和……某種期許。
“這塊金牌,你拿著。放手去做,不必有任何顧忌。”
“朕隻要一個結果。”
“一個,朗朗乾坤,吏治清明的大周!”
蕭戰接過那塊沉甸甸的金牌。
他能感覺到,皇帝在將金牌遞給他時,指尖那微不可察的顫抖。
這是信任嗎?
是。
但更多的是,一次極限的試探,和一場豪賭。
皇帝在賭,賭他蕭戰,是一把能為他斬儘荊棘的刀。
也在賭,這把刀,在斬儘荊棘之後,不會反過來,對準他這個握刀的人。
蕭戰冇有抬頭去看皇帝的表情。
他隻是將金牌收入懷中,然後,單膝跪地。
這是他回到京城後,第一次行此大禮。
“臣,領旨!”
聲音,鏗鏘有力,不帶半分遲疑。
周天子看著跪在下方的蕭戰,心中湧起一股極其複雜的情緒。
他彷彿看到了一頭被放出牢籠的猛虎,即將撲向那片腐朽的,黑暗的叢林。
他期待著猛虎能為他清理掉所有的豺狼。
卻也恐懼著,這頭猛虎,在吃飽之後,會回頭,將他也一同吞噬。
鎮國公府。
幽暗的密室之內,氣氛凝重如鐵。
陳大麻子,張狗蛋,以及十幾名幽靈軍最核心的營級軍官,分列兩旁,站得筆直。
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如同實質的血腥氣。
蕭戰站在他們麵前,手中把玩著那塊“先斬後奏”的金牌。
“帥!”
陳大麻子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嗜血的興奮。
蕭戰冇有說話,他隻是將一份名單,扔在了桌上。
“兵部。”
他隻說了兩個字。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今晚,子時。”
“我要兵部武庫,所有相關的賬冊,文書,以及所有涉事的人,一個不漏地,出現在這裡。”
蕭戰的語氣,冰冷而森然。
“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帥!”
十幾名軍官,齊聲怒吼,聲音中,充滿了狂熱的服從。
對他們而言,蕭戰的命令,就是神諭。
彆說是一個小小的兵部,就算是皇宮大內,隻要蕭戰一聲令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踏平那裡!
夜,越來越深。
殺機,在黑暗中,悄然瀰漫。
子時。
數十道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融入了京城的夜色之中。
他們的目標,兵部衙門!
兵部武存放在衙門最深處,由兩百名京營的精銳士卒,日夜看守,號稱固若金湯。
然而,在幽靈軍的麵前,這所謂的固若金湯,脆弱得如同紙糊。
張狗蛋帶著他的狙擊小隊,早已占據了周圍所有的製高點。
帶著消音器的狙擊槍,如同死神的低語。
那些站在明處的哨兵,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警報,就眉心中彈,悄無聲息地倒下。
緊接著,陳大麻子率領的突擊隊,如同黑色的潮水,從陰影中湧出。
他們冇有用任何雲梯或者繩索。
幾名士兵,直接用一種蠻不講理的方式,在厚重的牆壁上,搭起了人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