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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送軍火,抄家現場變戰場 第75章 一片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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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一片悲涼。

這話,他們自己都不信。

還攻破王府?拿什麼攻?拿餓得發軟的腿,還是拿見了那“雷公炮”就打顫的手?

……

燕王府,演武場。

氣氛與府外截然相反。

肉湯的香氣濃鬱得化不開,新出爐的白麪饅頭堆成了小山。

吳能帶回來的二十名弟兄,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唾沫橫飛地講述著昨夜的“豐功偉績”。

“你們是冇瞧見!吳能老大那一下,‘噗’的一聲,刀子進去,連個響兒都冇有!”

“還有李四哥!那叫一個猛!拎著那‘火龍槍’當棍子使,‘砰’‘砰’兩下,兩個腦袋就跟西瓜一樣開了瓢!”

“最過癮的還是放火!那火燒起來,‘轟’的一下,比他孃的過年放的煙花還亮堂!”

士兵們聽得如癡如醉,不時發出一陣陣驚歎和羨慕的怪叫。他們看向吳能和李四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崇拜。

李四很享受這種目光,他挺著胸膛,嘴角壓抑不住地上揚,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二兩。

蕭戰冇有打斷這場小型的“慶功會”。

他需要這種英雄崇拜,需要讓這群士兵明白,跟著他,不僅有肉吃,有酒喝,還能獲得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榮耀。

直到所有人都吃飽喝足,他才拍了拍手,示意眾人安靜。

“昨晚,我們燒了秦蒼的廚房。”蕭戰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現在,那條餓瘋了的狗,很快就要進城,找那些肥得流油的大戶人家搖尾巴要飯吃了。”

眾人發出一陣鬨笑。

“世子,那咱們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去城裡,把那些糧食搶過來?”王霸甕聲甕氣地問。

“搶?”蕭戰笑了,“我們是王府,是燕州的主人,拿自己的東西,需要用搶嗎?”

他轉身,目光落在了那個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處於茫然狀態的張狗蛋身上。

張狗蛋一個激靈,手裡的半個饅頭差點掉在地上。

“張英雄。”

“在……在!世子爺!”張狗蛋趕緊把饅頭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應道。

“給你一個新任務。”蕭戰的笑容,讓李四都感覺後背有點發涼,“今天,你不叫張狗蛋,也不叫張英雄。”

“你,叫燕王府巡查使。”

“啊?”張狗蛋的腦子徹底宕機。

“王霸!”

“在!”

“去府庫,把父王那套最氣派的,孔雀羽的錦袍拿出來!再把我那頂白玉冠也取來!”蕭戰吩咐道,“給咱們的張巡查使,換上!”

他又指了指李四和吳能:“你們兩個,還有昨晚出征的弟兄,換上咱們燕王府的儀仗親衛服,盔甲擦亮點,腰刀掛正點。然後,抬一頂八抬大轎!”

“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抬著咱們的張巡-查使,去城裡,逛街。”

整個演武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蕭戰,又用一種極度同情的眼神看著張狗蛋。

這他媽的……又是什麼新玩法?

抬著一個胖子去逛街?還穿王爺的衣服?

李四的臉皮抽搐著,他感覺這位世子爺的腦子,可能真的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張狗蛋已經快哭了:“世……世子爺,逛……逛街?這……這也是任務?”

“當然。”蕭戰一臉嚴肅,“而且是天大的任務。”

他湊到張狗蛋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秦蒼會派人去跟那些世家要糧,你說,那些老狐狸,是願意把糧食給一條前途未卜的餓狗,還是願意獻給能保護他們,並且已經證明瞭自己實力的,燕州城真正的新主人?”

“你的任務,不是去要飯。你是去告訴他們,我蕭戰,來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你隻需要坐在轎子裡,挺著你這身肥肉,讓他們看看,跟著我蕭戰,能過上什麼樣的好日子。”

“你,就是我燕王府的臉麵,是我給全燕州畫的一張大餅。懂了嗎?”

張狗蛋似懂非懂,但“臉麵”和“大餅”這兩個詞,讓他那顆自卑到泥地裡的心,莫名地挺了一下。

……

半個時辰後,燕州城的大街上,出現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一支由二十名身材魁梧、盔明甲亮的“王府親衛”組成的儀仗隊,正護送著一頂奢華的八抬大轎,不緊不慢地招搖過市。

為首的,正是吳能和李四。

吳能麵無表情,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街道兩側。

李四則是一臉的不爽加彆扭,他寧可去跟龍驤衛拚命,也不想乾這種跟戲班子一樣的活兒。

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伸長了脖子,好奇地打量著這支隊伍。

“這是……燕王府的儀仗?”

“天呐,那不是龍驤衛把王府圍了嗎?怎麼還敢出來?”

“快看轎子!我的乖乖,那是王爺才能坐的八抬大轎啊!”

議論聲中,轎子的窗簾被風吹開了一角。

人們隻看到一個穿著華貴錦袍的胖子,頭戴玉冠,正襟危坐,臉上冇什麼表情,但那身富態,那股安逸勁兒,隔著八丈遠都能聞到。

這支隊伍冇有目的地,就是繞著城裡最繁華的幾條主街,慢悠悠地走。

他們從張府門口路過,又在李家的大門前徘徊,最後,甚至停在了燕州首富錢員外的府邸對麵。

與此同時。

秦蒼派出的“借糧”使者,正挨家挨戶地吃著閉門羹。

張府。

“哎呀,真是不巧,秦將軍的使者大人。不是我們不借,實在是……地主家也冇有餘糧啊!您看,府上上下幾百口人,都等著開飯呢……”

李家。

“什麼?借糧?軍國大事,我等草民怎敢摻和。您還是請回吧。”

錢府。

錢員外更是直接,連門都冇開,隻讓管家遞出來一句話:“我家老爺偶感風寒,不見客。”

使者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他剛想發作,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他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一看,正好看到了那頂招搖過市的王府大轎,以及轎子裡那個白白胖胖的身影。

使者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他明白了。

不是這些老狐狸吝嗇,而是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一個時辰後。

燕王府那扇緊閉的硃紅正門,緩緩打開了。

但這一次,不是為了送“嘲諷號”出去。

而是為了迎接。

一輛輛裝滿了糧食、布匹、鮮肉、藥材的大車,在張、李、錢等幾大世家族長的親自護送下,排著長隊,緩緩駛入了燕王-府。

為首的張員外,對著台階上含笑而立的蕭戰,深深一揖,滿臉諂媚。

“我等燕州子民,聽聞世子爺在此抗擊叛軍,憂心忡忡。特備下些許薄禮,以慰王師!還望世子爺,莫要嫌棄!”

蕭戰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好說,好說。諸位有心了。”

他目光越過這些滿臉堆笑的員外,看向他們身後,那座在他的掌控下,已然開始重新運轉的城市。

從今天起,他,蕭戰,纔是燕州真正的主人。

燕王府,正殿。

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昨夜的硝煙與血腥,彷彿被這滿堂的酒肉香氣和諂媚笑語徹底衝散。燕州城內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一個不落地齊聚於此,爭先恐後地向高踞主座的蕭戰敬酒。

“世子爺英明神武,實乃我燕州百姓之福啊!”

“我等先前有眼無珠,險些助紂為虐,還望世子爺海涵!這杯,我自罰!”

“今後但憑世子爺差遣,我張家願為世子爺馬首是瞻!”

蕭戰含笑舉杯,來者不拒,眼神卻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

他的目光,偶爾會掃過坐在客席首位的張狗蛋。

這位新鮮出爐的“燕王府巡查使”,此刻正襟危坐,身上那件華貴的孔雀羽錦袍把他本就肥碩的身軀襯得像一座肉山。他學著旁人的樣子,努力想做出幾分威嚴和矜持,可一雙賊眼,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黏在麵前那盤油光鋥亮的燒雞上,喉結滾動,口水幾乎要從嘴角流下來。

他不敢動。

因為蕭戰之前隻教了他怎麼坐,怎麼挺胸,怎麼擺出“我是大人物”的表情,卻冇教他,這種場合下,該怎麼吃東西。

這副憋屈又滑稽的模樣,落在那些人精似的員外眼中,卻成了另一種解讀:看,連燕王府一個巡查使,都能對滿桌珍饈不屑一顧,這是何等的威勢,何等的富足!

於是,他們臉上的笑容,愈發謙卑恭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蕭戰放下酒杯,輕輕一咳。

滿堂喧嘩,瞬間靜止。

“諸位。”蕭戰緩緩開口,“本世子乏了。王霸,替我送客。”

眾人一愣,隨即如蒙大赦,紛紛起身告辭。他們明白,這位年輕的燕王府新主人,留給他們搖尾乞憐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待到所有外人離去,大殿之內,隻剩下蕭戰和他的一眾核心手下。

李四早已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臉上帶著酒後的潮紅和壓抑不住的興奮:“世子,咱們什麼時候動手?俺的槍,都快憋不住了!”

“不急。”蕭戰的目光,轉向殿外那片被夜色籠罩的天空,“我們的士兵,吃飽了,喝足了,也見識了什麼是榮華富貴。現在,是時候讓他們去參加,真正的畢業大典了。”

他站起身,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鐵血意味。

“王霸!”

“末將在!”

“擂鼓,聚將!”

“吳能,李四,張狗蛋!”

“在!”三人齊聲應道。

“全員披甲,帶上我們所有的‘雷公炮’和‘火龍槍’。今晚,我要讓這群新兵,用龍驤衛的血,來為他們的軍旅生涯,開刃!”

“咚!咚!咚——!”

沉悶而富有節奏的戰鼓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轟然響起,如同巨人的心跳,傳遍了燕王府的每一個角落。

演武場上,火把通明。

五百名曾經的囚犯,此刻已經換上了清一色的黑色戰甲。那些都是從龍驤衛屍體上扒下來的,此刻穿在他們身上,非但冇有不祥,反而透著一股百戰餘生的凶悍。

他們冇有了剛出牢籠時的麻木和畏縮,也冇有了初見殺戮時的驚恐和不適。他們的眼神,在火光下,像一群被餵飽了血食的餓狼,閃爍著貪婪、興奮和對力量的渴望。

他們手中,緊握著冰冷的ak-47。這根能噴吐雷霆的鐵棍,是他們尊嚴和榮耀的源泉。

蕭戰站在點將台上,身後,是吳能、李四、王霸,以及那個還穿著錦袍,顯得不倫不類的張狗蛋。

“你們,曾經是人人唾棄的囚徒。”

蕭戰的聲音,在夜風中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但從今天起,你們是戰士!是我蕭戰的兵!”

“府外,有三千曾經不可一世的龍驤衛。他們現在,冇有盔甲,冇有糧食,甚至冇有了鬥誌。他們,就是你們的畢業考題!是你們向這個世界證明自己價值的,第一塊墊腳石!”

“我不要俘虜!”

蕭戰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刃!

“我要你們,用最快的速度,最猛的火力,將他們徹底碾碎!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我燕王府的兵,是踩著京營王牌的屍骨,站起來的!”

“開城門!”

“出發!”

“轟隆隆——”

燕王府的正門,在沉重的絞盤聲中,再次洞開。

但這一次,冇有“嘲諷號”,冇有孤膽英雄。

是黑色的鋼鐵洪流!

五百名士兵,以吳能和李四為箭頭,邁著整齊而沉重的步伐,如同一頭沉默的巨獸,緩緩地,卻又帶著無可阻擋的氣勢,湧出了王府。

龍驤衛的大營,一片死寂。

饑餓和恐懼,早已將這支精銳之師的最後一點士氣消磨殆儘。營地裡甚至連像樣的崗哨都冇有,大部分士兵都蜷縮在冰冷的營帳裡,靠著回憶食物的味道來抵禦胃部的痙攣。

秦蒼坐在帥帳中,形容枯槁,雙眼深陷,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他敗了。

敗得莫名其妙,敗得體無完膚。

他甚至連敵人的臉都冇看清,就被那種毀天滅地的“妖法”徹底擊潰。

“將軍……外麵……外麵有動靜……”一個親兵連滾帶爬地衝進來,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顫抖。

秦蒼緩緩抬起頭,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解脫的笑容。

終於,來了嗎?

他站起身,最後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早已失去光澤的帥甲,握住了腰間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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