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序列：從社畜到神格的逆襲 第129章 浮島上的機械墓場
血月的光斜照在浮島表麵，碎石間的金屬殘片泛著冷色。陳默蹲在地上，右手撐著地麵，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右眼裡的數字還在跳動，每過一秒，那股從鏡片深處傳來的壓迫感就加重一分。
趙鐵山站在他身後，左臂隻剩半截石化的殘肢，其餘部分早已崩解成灰。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嵌著的幾顆礦石，其中一顆正微微震顫，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下麵有東西。”他說。
陳默沒抬頭。他閉上左眼，集中精神讓右眼中的碎片與意識連線。資料流再次湧入，熟悉的機械賬本畫麵浮現，但這次他不再被動讀取。他回憶起剛才叛徒體內鏡陣的訊號頻率，用磁力操控模擬出一段脈衝，反向注入碎片。
眼前一黑，隨即恢複。
防禦係統被短暫欺騙，一道隱藏波形出現在感知中——地下三十米，有原質導管在執行。
“找到了。”陳默睜開眼，“門在島心。”
兩人朝中央移動。地表遍佈斷裂的機械殘骸，扭曲的金屬臂、破碎的推進器外殼散落各處。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機油味和一絲腐鏽的氣息。
走到一處塌陷的入口前，趙鐵山停下。這裡原本是座小型升降井，如今被壓毀大半。他伸手撥開一塊鋼板，露出下方鏽死的控製麵板。
“打不開。”他摸了摸邊緣的卡槽，“電源斷了，鎖死狀態。”
陳默走近檢視，發現麵板側麵有個凹槽，形狀不規則，像是某種認證介麵。他想了想，從衛衣夾層取出那塊燒焦的電路板，貼在麵板上嘗試導通電流。但毫無反應。
“需要許可權。”他說。
就在這時，一道腳步聲從側方傳來。
兩人同時轉身。
一個男人從一堆殘骸後走出。他左臂是機械義肢，表麵藍光閃爍不定，臉上帶著長期缺覺的疲憊。他停在五步外，沒有靠近。
“你們進不去。”他說，“這扇門認身份。”
陳默盯著他看了幾秒，認了出來。空中之城維修艙裡見過一次，負責高階機械維護的技術主管。
“你是誰？”趙鐵山問。
“工程師。”那人說，“這片區域的設計圖我參與過。”
陳默沒說話。他知道對方沒說實話。這種級彆的密室不會讓普通工程師接觸核心許可權。但他現在需要開門，不是審問來曆。
“你能開啟？”他問。
工程師點頭。“但有個條件——讓我一起進去。”
陳默沉默片刻。“可以。但你要是動彆的念頭，我不保證你能活著出來。”
工程師沒反駁，隻抬起機械臂，將掌心對準凹槽。一道紅光掃過，係統發出低沉的嗡鳴，隨即熄滅。
“許可權過期了。”他說。
陳默皺眉。看來這條路走不通。
趙鐵山卻在這時抬手，從胸口裂縫中緩緩抽出一枚軍功章。金屬已經生鏽，邊緣磨損嚴重，背麵刻著一個編號。
他把功章遞到凹槽前。
突然，功章表麵亮起微弱的線路紋路，與門內係統產生共振。一聲悶響，厚重合金門向內滑開，露出一條向下延伸的通道。
幽藍的燈光從裡麵透出。
陳默回頭看向趙鐵山。
“戰友留下的？”他問。
趙鐵山握緊功章，點了點頭。“他們沒能活下來。但我一直帶著。”
三人走入通道。空氣變得更冷，牆壁上布滿老式監控線路和原質輸送管。走了約五十米，來到一間圓形密室。
中央平台上停放著一台完整的機械裝置——一對折疊的金屬翼，連線著複雜的動力核心。外形與蒼鷹所用的機械翼極為相似，但更原始，表麵覆蓋著深褐色的氧化層。
“初代原型機。”工程師低聲說，聲音第一次有了波動。
陳默沒理會他，走向平台邊緣。密室頂部懸掛著一根細管，內部漂浮著暗紅色液體。那是機械詭異的血液，經過長期封存仍保持著活性。
他伸出手。
液體突然震動，一滴脫離管道，落在他掌心。
麵板接觸瞬間，一股強烈吸力從體內升起。他來不及反應，本能張嘴咬破手指，將血滴混入液體中。
一股電流般的衝擊貫穿全身。
視野驟然清晰，周圍所有金屬結構在他眼中分解成可操控的單元。他的右手開始變化，麵板下浮現出銀灰色鱗片狀紋理，指尖變得銳利，像鍍了一層合金。
磁力強化。
臨時技能啟用。
他收回手，呼吸略重。這是第一次主動吸收機械類詭異血液，比預想的還要穩定。
“有用。”他說。
趙鐵山站在平台另一側，目光落在那對機械翼上。“能拆嗎？”
陳默走上前檢查介麵。幾分鐘後，他拆下兩側的翼刃模組，遞給趙鐵山。“這個能裝在你身上。”
趙鐵山接過，直接按向自己右肩。石軀表麵裂開縫隙，金屬部件嵌入關節，發出哢嗒一聲鎖定。他活動手臂，翼刃隨之展開，邊緣閃著寒光。
“還能動。”他說。
這時，工程師突然走向密室角落的一台終端機。螢幕亮起，顯示一行文字：【能源儲備：37%｜係統待喚醒】
他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調出一張結構圖。陳默瞥了一眼，發現是整座浮島的佈局，中心標著一個紅點——正是他們所在的位置。
“這不是普通的墳場。”工程師說，“它是備用控製節點。如果主係統失效，這裡可以接管三座空中平台的指揮權。”
陳默眼神一凝。
“你說的是蒼鷹的空中之城？”
“不止。”工程師抬頭，“還包括……鏡界係統的接入。”
陳默右眼猛地抽痛。倒計時依舊在跳：23:41:18。
他忽然明白過來。這塊浮島不是偶然存在的避難所，而是整個體係的一部分。陳詭能通過碎片監視他，正是因為這裡有聯通鏡界的線路。
“我們得改訊號路徑。”他說，“不能讓他再看到我們的動作。”
“怎麼做？”趙鐵山問。
“用這裡的終端，偽造一段離線狀態的資料包，掩蓋真實行蹤。”陳默看向工程師，“你會操作嗎？”
工程師沉默幾秒，然後點頭。“會。但需要時間。”
“給你二十分鐘。”陳默說，“我和趙鐵山守外麵。”
他轉身走向出口，剛邁出一步，右眼突然劇烈刺痛。倒計時數字閃了一下，變成更深的紅色。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你以為換了地方就能躲開？”
是陳詭。
陳默停下腳步。
“他在聽。”他對身後兩人說。
工程師手指頓住。
“那就讓他聽清楚。”陳默走到終端前，拿起一根資料線，插進自己衛衣夾層的電路板。接著，他將另一端接入主機。
電流接通。
他的意識順著線路探入係統，開始編寫一段虛假指令流。內容很簡單：密室未開啟，訊號中斷，目標仍在原地徘徊。
寫完後，他按下傳送鍵。
螢幕閃爍，確認包已上傳。
“好了。”他說，“他至少要花幾分鐘驗證真偽。”
趙鐵山站在門口，翼刃微微震動。“接下來呢？”
“等。”陳默靠牆坐下，“等他以為我們被困住的時候，我們再行動。”
工程師沒動，盯著螢幕上的一行小字。那是係統日誌的末尾記錄：
【最後操作時間：三十年前｜操作員：蒼鷹｜指令：封鎖節點，禁止重啟】
他抬起左手，機械義肢的指節緩緩收緊。
陳默注意到他的動作。
“你知道些什麼？”他問。
工程師沒回答。
密室陷入短暫安靜。隻有終端機發出輕微的嗡鳴，藍光照在三人臉上。
陳默抬起右手，看著鱗片狀的麵板緩緩褪去。技能持續時間快到了。
但他知道，真正的戰鬥還沒開始。
趙鐵山突然開口：“外麵風停了。”
陳默站起身，走向門口。
通道儘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原本流動的雲層靜止不動，像被凍結在半空。
他右眼的倒計時跳到23:39:01。
數字閃爍了一下。
門邊的警報燈突然亮起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