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序列：從社畜到神格的逆襲 第72章 共生藤蔓的機械密碼
陳默的手指還抵在鏽鑰匙的導能槽邊緣，指尖殘留著上一次脈衝反饋的麻意。他沒收回裝置，而是將銅線重新插入地縫深處，連線磁暴共振儀的介麵。儀器外殼是機械城工程師留下的舊物，表麵布滿劃痕，但內部電路被他用虎口紋路手動重寫過一遍。
“準備掃描。”他說。
趙鐵山站在三步外，石軀的關節縫隙裡滲出一絲白霧。他沒動，也沒說話，隻是把左手按在胸口——那裡嵌著一塊戰友遺物改造的懷表，表蓋微凸，像是藏了東西。
藤蔓網路仍在地下緩慢延伸。陳默啟動低頻震蕩，訊號波順著銅線鑽入地底，儀器螢幕跳動出一組資料流。分叉角度、生長速率、節點間距……每一項都精確得不像生物行為。他調出編碼解析界麵，輸入基礎二進製對照表。
螢幕上立刻生成一段結構圖：藤蔓的每節延伸間隔對應“0”或“1”，整片根係構成一條完整的程式鏈。
陳默盯著那串程式碼，瞳孔微微收縮。這不是隨機演化，也不是本能擴張。這是被寫進去的指令。
他迅速調取虎口電路圖中的備份記錄，比對趙鐵山石軀裂痕中出現的黑執行緒序。兩組編碼並非完全一致，但在覈心邏輯段落存在高度重合——尤其是關於“同步喚醒”和“記憶回傳”的部分。
“和我想的一樣。”他低聲說，“它們用的是同一種協議。”
趙鐵山抬起頭：“你說什麼？”
“這些藤蔓不是自然長出來的。”陳默指著螢幕，“它們是活體程式碼，被人種在這裡，用來接收外部投射的資料。就像……一個生物快取區。”
趙鐵山沉默了幾秒，右手緩緩移向胸前的懷表。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對抗某種內在阻力。最終，他開啟表蓋，從夾層裡取出一粒黑色種粒。它隻有指甲蓋大小，表麵光滑，看不出植物特征。
“這是……最後一個人交給我的。”趙鐵山聲音低沉，“他說，如果有一天我聽見他們在叫我，就把它埋下去。”
陳默沒有伸手去接。他知道這不隻是遺物，更可能是觸發點。
“你信他的話？”他問。
“我不信鬼神。”趙鐵山握緊種子，“但我記得他的心跳。每次我用山嶽之力，耳邊就會響起那個節奏。”
陳默點頭。他取出磁暴共振儀的音訊模組，接入懷表背麵的能量介麵。裝置開始模擬特定頻率的心跳聲——七秒一個週期，與趙鐵山戰鬥時體內蒸汽噴發的節奏完全吻合。
當模擬波形播放到第七次時，趙鐵山的身體猛地一震。
地麵隨之顫動。
數條粗壯的藤蔓破土而出，像金屬臂般精準纏繞住那粒種子。它們不是隨意包裹，而是按照某種規律交錯編織，形成一個橢圓形繭體。表麵浮現出綠色脈絡，如同印刷電路板上的導線。
陳默後退半步，迅速調整儀器引數。磁場讀數瞬間飆升，裝置發出警報。他剛想切斷電源，卻發現繭體表麵的脈絡正以固定頻率閃爍——那是他在程式鏈中見過的同步訊號。
“它在通訊。”他說，“這個繭，正在向外傳送回應。”
趙鐵山跪了下來，單膝觸地，眼睛死死盯著繭殼。他的石軀裂痕又深了一點，邊緣泛起淡金光澤，像是有東西在內部流動。
遠處傳來腳步聲。
陳詭出現在焦土邊緣，實驗服依舊整潔，鏡片冷光微閃。他沒有靠近，隻是抬起左手，金屬手套對準繭體。電子眼轉速緩緩上升，鏡麵映出一組動態資料：
【共生體完整度：89%】
“進度不錯。”他說，“比上次試驗快了十六分鐘。”
陳默沒理他。他閉上右眼，強行啟用“鏡返”功能。銀白色齒輪光紋在眼白浮現，伴隨著一陣灼痛。他藉此微調感知頻率，試圖捕捉繭內的聲波反饋。
儀器恢複執行，耳機傳來斷續的聲音——先是雜音，接著是一段喘息，然後是一個沙啞的男聲。
“李梅……在我體內……”
陳默猛地睜眼。
聲音繼續傳來：“彆毀了它……她在裡麵……還能活……”
趙鐵山猛然抬頭：“王虎？”
那聲音頓了一下，彷彿費力組織語言：“……聽得到嗎？我是王虎。我的身體已經沒了，但她的意識還在藤蔓裡。我們……融合了。她把我變成了容器。”
陳默盯著繭殼，手指不自覺掐進掌心。他想起王虎最後一次戰鬥的畫麵——全身藤甲爆裂，被無數根須拖入地下。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原來不是死亡。
是轉化。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陳默問。
“不是我們。”王虎的聲音斷斷續續，“是它選的。三十年前就有種子埋在這兒。隻要有人帶著特定序列資料進來……它就會啟動。你們現在站的地方，本來就是培養艙。”
陳詭輕笑一聲：“所以你終於明白了。這片孵化場，從來不隻是為了血仆。”
陳默看向他：“你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我知道結果。”陳詭糾正，“但不知道過程。每一次融合都是變數。比如王虎能保留意識，而其他人成了養料——這就是實驗的意義。”
趙鐵山突然站起身，石軀發出細微的開裂聲。他盯著陳詭：“你早就知道這顆種子會引發反應。”
“我隻是沒阻止。”陳詭平靜地說，“就像我沒阻止你聽見那段錄音。情緒波動越大，資料越真實。你要恨，就恨吧。那也是有效樣本。”
陳默沒再看他。他低頭檢查儀器，發現繭體內部溫度正在升高，綠色脈絡的閃爍頻率加快，已接近程式鏈中的“啟用閾值”。
“它要醒了。”他說。
趙鐵山伸手觸碰繭殼。指尖剛接觸表麵，一道電流竄上手臂。他沒有縮回，反而用力壓上去。石軀裂痕擴大，金色微光從縫隙溢位，竟與藤蔓脈絡產生共鳴。
“你在做什麼？”陳默問。
“試試能不能連上。”趙鐵山咬牙，“如果這也是程式，那就應該能讀取。”
陳默想阻止，但已經晚了。
繭殼震動加劇，綠色脈絡由緩變急，最後定格在一個固定節奏上——正是趙鐵山懷表裡模擬的心跳頻率。
“接通了。”趙鐵山聲音變了，“我能看見……畫麵……”
陳默立刻開啟記錄模式。儀器螢幕閃出模糊影像：一片地下空間，牆壁刻滿符文，中央懸浮著一顆晶狀核心。鏡頭拉近，核心內部封存著一本古籍，封麵文字殘缺，隻能辨認出三個字——
“鎮魔……”
影像戛然而止。
趙鐵山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後跌坐，石軀裂痕蔓延至肩胛，蒸汽從關節大量噴出。他捂住頭，呼吸沉重。
“太多了……資訊壓不住……”
陳默衝上前扶住他，同時瞥見儀器最後一幀畫麵：古籍封麵上，有一道劃痕，形狀與鏽鑰匙尾端的凹槽完全吻合。
他忽然明白過來。
這不是偶然。
藤蔓、種子、古籍、鑰匙……所有線索都在指向同一個目標——一本被封印的秘典，記載著如何真正掌控序列之力。
而開啟它的鑰匙，不止一把。
繭殼再次震動。
這次是從內部傳出敲擊聲。
一下，兩下，三下。
節奏穩定，像某種求救訊號。
陳默蹲下身，手掌貼上繭殼。綠色脈絡在他掌心亮起，傳遞出一段加密訊號。他迅速調出解析程式，輸入基礎碼表。
解碼完成時，螢幕上跳出一行字：
【請輸入驗證金鑰：持有者姓名
序列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