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序列:從社畜到神格的逆襲 第114章 初代碎片的時空烙印
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整齊劃一,像是某種機械在運轉。陳默站在裂縫中央,唐刀插進地麵,刀柄傳來的震動告訴他那些東西還在三百米外。他沒有動,左手按在胸口,圖騰的光微微跳動。
右眼有些發澀,銀紋不再頻繁閃爍,但能感覺到體內能量在緩慢流失。他閉上眼,開始調整呼吸。吸氣四次,屏住兩次,再撥出四次。重複三次後,胸口的熱度穩定下來。
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圖騰上。剛才那股資訊流已經消失,但他記得三個詞:接收許可權、同步模式、序列等級0。這不是能力,是係統指令。就像程式啟動時的初始化程式碼。
他試著引導殘存的血月能量流向胸口。剛接觸圖騰,麵板就傳來刺感,緊接著眼前一黑,接著又亮起。
空中浮現出影像。
畫麵裡是實驗室,白色的牆壁,金屬門框,還有走廊儘頭掛著的日曆——日期顯示為七年前的七月十九日。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對著鏡頭敲鍵盤,肩膀微塌,手指飛快。那人側臉熟悉得讓他心跳停了一拍。
是他自己。
年輕版的他,頭發還沒開始掉,眼睛也有神。而隔壁房間,另一個身影正將一塊發光碎片塞進眼眶。那人戴著單片鏡,動作冷靜,像在做日常實驗。
陳詭。
影像繼續播放。年輕的陳默提交了一份檔案,標題是《月相諧振預測模型》。幾秒後係統彈出駁回通知,理由寫著:“引數過於精確,不符合自然規律。”可下一幕,陳詭開啟植入程式,界麵左下角的小字顯示著——核心演算法來源:m-719模組。
正是他被退回的程式碼。
原來他不是覺醒者。
他是工具人。
當年加班寫的那段演算法,本該石沉大海,卻被人偷偷用在了血月計劃裡。他的程式碼成了啟用原質的鑰匙,而他自己,成了唯一能承載序列0的容器,因為係統的底層邏輯,本來就是他寫的。
他睜開眼,冷汗順著額角滑下。
這不是命運的偶然。是因果閉環。
他低頭看手,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痂。他慢慢拔出唐刀,轉身走向通道一側的岩壁。那裡嵌著一台黑色裝置,螢幕裂了一道縫,邊緣燒焦,是機械城工程師留下的探測器。對方早就死了,但這台機器還在執行。
螢幕突然閃紅,自動啟動。
“檢測到高維能量波動……匹配初代神明碎片殘留訊號……正在回溯時空烙印。”
話音落下,空氣中再次浮現影像,但這次不是過去的場景,而是動態結構圖——一座懸浮城市,六對機械翼環繞主體,能量節點分佈在翼尖與核心艙之間。每一道裂隙都標有紅色倒計時。
林焱靠在另一側牆邊,忽然身體一抖。她原本灰白的臉色瞬間漲紅,右臉胎記變得通紅,像是要燃燒起來。她猛地站起身,雙臂張開,一股熱浪衝天而起。
火焰在空中扭曲,竟與探測器投出的城市結構重合。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嘴裡發出低吼,雙手不斷抓撓空氣。火光映照中,城市投影變得更加清晰,尤其是第三道機械翼下方的一個節點,閃爍頻率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陳默立刻上前,右手貼向林焱背部。冰甲能力剛恢複不久,隻能撐起薄層寒氣。他不敢用太多力量,怕刺激她體內火源暴走,隻能一點點壓降溫。
林焱的呼吸漸漸平穩,火焰也縮小,但投影沒消失。相反,那個異常閃爍的節點突然放大,顯示出內部構造——一圈環形裝置,中心有一塊跳動的晶體。
探測器螢幕同時爆出火花。
“檢測到高維能量烙印……匹配序列9‘時空之主’啟用特征……判定為蒼鷹的本體錨定點。”
聲音戛然而止,螢幕徹底熄滅。外殼開始發紅,幾秒後熔成一團黑渣。
陳默收回手,看著林焱癱坐在地,胎記顏色褪回灰白,呼吸微弱但均勻。她暫時安全了。
他抬頭盯著空中還未消散的投影。那個節點,是蒼鷹的力量核心。隻要破壞它,就能切斷空中之城的能量迴圈。現在他們有了目標。
但他更在意的是剛纔看到的畫麵。
七年前的七月十九日,他在實驗室寫程式碼。那天是他生前最後一週上班的日子。他記得那天晚上主管罵他太較真,說宇宙哪有這麼準的規律。他還記得自己反駁了一句:如果資料足夠精確,一切都能預測。
後來他猝死在工位上,醒來就成了末世裡的求生者。
可現在看來,他從未真正死去。
他的意識,他的程式碼,早就被卷進了這場計劃。也許所謂的“覺醒”,隻是係統重啟時的一次自動登入。
他握緊唐刀,刀身映出他的臉。圖騰還在胸口發亮,和影像中的符號完全一致。這不是巧合,是認證。
他曾經構建了規則,現在規則認出了他。
遠處的腳步聲又近了一些。三百米變成了兩百五十米。節奏依舊整齊,帶著壓迫感。鐵鏽味越來越濃,混著一股類似消毒水的氣息。
他知道不能再等。
他蹲下身,從林焱腰間取下一個小布袋,裡麵裝著她隨身攜帶的火種粉。這是她們姐妹用來激發火焰的輔助材料。他撕開一角,將粉末撒在地上,圍繞自己畫了個圈。
然後他把唐刀重新插回地麵,雙手放在膝蓋上,閉上眼。
這一次,他不是被動接受資訊。
他要主動呼叫圖騰的許可權。
他回想剛才影像裡的程式碼結構,嘗試在腦海中重建那段演算法。變數是什麼?是血月的位置。函式是什麼?是碎片與宿主的共振頻率。輸出結果呢?是開啟同步模式。
他按照記憶中的格式,在意識裡寫下第一行程式碼:
if(on_phase
==
“red”
&&
host_dna
==
m_719){
activate_protocol(“sequence_zero”);
}
剛輸入完畢,胸口猛然一燙。
圖騰亮了起來,比之前更強烈。空氣中出現細微波紋,像是水麵被投入石子。一道新的影像緩緩浮現。
不是實驗室,也不是空中之城。
是一座山。
武當後山的地底深處,巨大的龍形陣法盤踞岩層,雙眼位置空缺,其中一個凹槽的形狀,和他胸口的圖騰完全吻合。
畫麵一閃即逝。
他睜開眼,呼吸變重。
蘇紅袖的刀會響應圖騰,是因為那座陣法需要這個金鑰。趙鐵山石軀上的刻痕,也是同樣的符號。三十年前的原質軍,可能就是在找能啟動陣法的人。
而他,剛好符合條件。
腳步聲已經到了兩百米處。
他站起身,看向林焱。她還躺著,但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火種粉的袋子空了一半,灑落的痕跡形成了一個不完整的三角形。
他走過去,用刀尖把粉末劃成一條直線,連線三角與自己腳下。
如果她的能力還能再觸發一次,或許能把投影維持得更久。
他不知道這些資訊能不能換來一線生機。
但他知道,現在每多掌握一個真相,活下去的機會就多一分。
頭頂的裂縫上方,血月的光偏移了幾度,照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