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序列：從社畜到神格的逆襲 第142章 磁暴操控者的遺產
風卷著鐵皮刮過廢墟，遠處晶化山脈在血月下泛著幽藍光。陳默站在一塊塌陷的金屬板上，右眼血絲微微跳動。他剛從一股異常磁場中感知到訊號源的位置，順著波動一路走來。
腳下是機械城外圍的地下實驗室入口，半埋在碎石堆裡。通道口裂開一道斜縫，邊緣殘留著燒焦的絕緣層和斷裂的導線。空氣中有股金屬過熱後的酸味。
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微型磁力計，指標還在顫。剛才那陣波動不是自然現象，而是某種高能裝置啟動時泄露的能量殘流。這種頻率他記得，在空中之城任務期間見過一次——那是磁暴操控者專用供能係統的特征波形。
陳默蹲下身，用手撥開擋路的鋼筋。縫隙夠一人通過。他沒猶豫，側身擠了進去。
裡麵比想象中完整。走廊兩側的應急燈還亮著微弱綠光，牆麵上布滿電路圖塗鴉，有些是標準工業圖紙，有些則畫著奇怪的螺旋結構，像是某種能量共振模型。地上散落著幾塊資料板，螢幕碎了，但內部儲存晶片還在閃爍。
他貼著牆往前走，右手按在腰間的筆帽上。這是個習慣動作，每次接近未知環境都會做。如果嗜血衝動上來，他就咬住它，用疼痛維持清醒。
前方出現一道防爆門，卡在半開狀態。門邊的識彆麵板閃著紅燈，提示許可權不足。陳默湊近看，指紋區有劃痕，虹膜掃描器被撬過，明顯有人先來過。
他伸手摸向麵板介麵，從衛衣內袋掏出一根改裝過的資料線。一頭插進自己右手虎口處的微型，另一頭接入係統。這不是正規接入方式，但“鏡返”能力可以讓他短暫繞過生物認證鎖。
銀白齒輪紋在他右眼浮現一瞬，隨即消失。麵板綠燈亮起，門後傳來機械解鎖聲。
主控室不大，中央立著一台全息投影儀，外殼積灰，但電源指示燈仍在工作。四周架子上擺滿了儲存模組，標簽寫著“序列6-磁控實驗日誌”“原質波形模擬記錄”。
陳默走到投影台前，掌心覆上啟用區。裝置嗡鳴兩聲，投出一段模糊影像。
一個穿工裝服的男人背對鏡頭站著，右眼是電子義眼，左臂藏著黑膠唱片機的輪廓。聲音低沉，帶著齒輪轉動的雜音。
“記錄編號47。如果有人看到這段影像，說明我沒能阻止他們重啟計劃。”
“我知道你在找鑰匙。所有人都在找。但你要明白，真正的通路不在血月之下，也不在神明遺骸之中。”
“當磁力與龍血結合，可開啟通往……原質節點的臨時通路。”
畫麵到這裡突然中斷，剩下一片雪花噪點。
陳默皺眉。這句話隻說了一半。他試著調取後續檔案，係統提示加密層級過高，需要主工程師金鑰才能解封。
他轉頭檢查其他終端。一台老舊電腦還能執行，登入界麵要求輸入雙因子驗證。他試了幾個常見組合無效，最後用底層指令強行讀取快取日誌，發現最近一次操作時間是三天前，ip地址來自地下維修層b3。
說明有人在這之後還進來過，並且試圖訪問相同資料。
正準備拷貝現有資料，背後傳來輕微摩擦聲。
他立刻停下動作，耳朵微動。不是風，也不是結構鬆動的聲音。是鞋底蹭地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房間裡足夠清晰。
陳默緩緩將手移向腰間，握住了隨身攜帶的電磁乾擾器。這是他從一台報廢機甲上拆下來的零件，能短時間擾亂小型武器係統。
“你不是他派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沙啞而緊繃，“陳詭的人不會單獨行動。”
陳默沒回頭。他知道這人是誰了。影像裡的工程師提過團隊清洗事件，唯一倖存的是個負責維護供能係統的底層技師。那人一直躲在維修層，靠切斷監控線路活到現在。
“我不是陳詭的人。”他說，語氣平穩，“我也不是蒼鷹那邊的。”
“那你為什麼能開啟安全門？”對方逼近一步，“隻有主工程師纔有許可權！除非……你是替身！”
話音未落，槍口火光一閃。
陳默幾乎是本能地側身。右眼血光暴漲，視野瞬間切換成夜視模式。他看清了子彈發射的軌跡——不是實彈，而是電磁加速的金屬針，速度極快，但充能時會產生微弱磁場擾動。
他在對方扣扳機前0.3秒就做出了反應。
落地瞬間，左手撐地，右手抬起，五指張開。磁力操控發動，精準鎖定槍體內三十七個金屬部件。他沒有直接吸走武器，而是施加反向交變磁場，讓內部線圈瞬間過載。
“砰！”
電磁槍炸開一團火花，零件四散飛出。持槍的手猛地抽搐，整個人踉蹌後退。
陳默站起身，走向那個穿著破舊工裝的老
technician。對方臉色發白，左手焦黑，右手死死攥著半截槍管。
“你知道這把槍的設計漏洞在哪嗎？”陳默盯著他，“電源迴路接地不良。非標改裝，連初級電路圖都沒畫完。”
技師喉嚨動了動，沒說話。
“你在害怕。”陳默繼續說，“怕我帶走資料，怕某個東西被重啟。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已經見過太多‘不能重啟’的東西了。”
“它們最後都被人開啟了。”
技師忽然笑了，笑聲乾澀。“你以為你是來拿情報的？你不明白……那不是門。”
“那是嘴。一張會吃人的嘴。”
陳默沒接話。他從揹包裡取出微型儲存器，插入主控台usb介麵，開始拷貝所有可讀取的日誌檔案。進度條緩慢推進，剩餘時間預計三分十四秒。
“你說磁力和龍血能開啟通路。”他一邊操作一邊問，“這個‘通路’指向哪裡？”
“我不知道具體坐標。”技師靠牆坐著，聲音虛弱，“但我見過測試結果。那地方……不在地表，也不在空中。它嵌在現實夾層裡，隻有兩種能量同時達到共振閾值，才能撕開一條裂縫。”
“什麼樣的裂縫？”
“足夠讓東西出來。”他抬頭，眼神渙散，“也足夠讓你們進去。”
陳默停下動作。他想起什麼。冰火領域爆發時的能量波形，和這段日誌裡提到的共振頻率非常相似。林焱和林淼合體時產生的螺旋效應，或許並不是單純的元素對衝，而是無意中觸發了某種空間擾動。
也就是說，她們曾經靠近過那個“節點”。
檔案拷貝完成。他拔下儲存器，收進內袋。轉身準備離開時，技師突然開口。
“彆去山裡麵。”
“趙鐵山已經在那兒了。他的石軀……已經開始共鳴。”
陳默腳步一頓。但他沒問更多。他知道現在不該打聽彆人的狀態。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路上走著，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他走出主控室，穿過走廊，重新爬出廢墟。風更大了，吹得衛衣獵獵作響。遠處山脊線條清晰，像刀刻出來的一樣。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實驗室入口。技師沒跟出來，也沒再說話。那人坐在黑暗裡，手裡抱著一塊燒變形的電路板，嘴唇不停開合，像是在念什麼程式碼。
陳默抬腳邁步，朝晶化山脈深處走去。
手指在口袋裡輕輕摩挲著儲存器。
原來鑰匙不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