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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序列:從社畜到神格的逆襲 第9章 古武傳承,蘇紅袖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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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頂部的金屬板裂痕還在蔓延,像蛛網般無聲擴散。陳默仰頭盯著那道縫隙,右手已摸到消防斧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沒動,也不敢喘太重——剛才那一記賬本砸臉,雖被“鏡返”抵消了大半衝擊,但顴骨仍隱隱發燙,像是有根燒熱的針紮在皮下。

風停了,林子也靜了。

可他知道,動靜還在來。

三道黑影從樹冠邊緣躍出,關節扭曲成非人的角度,爪尖撕破空氣直撲駕駛室後窗。它們的動作整齊得不像野獸,反倒像被什麼牽著線的傀儡。就在第一隻鐵爪即將撞碎玻璃的瞬間,陳默右眼猛然一抽——殘存的夜視能力被強行催動,視野裡浮起一層暗紅濾鏡。

他看見了。

那些怪物的肘部、脊椎連線處,纏繞著細如發絲的黑色脈絡,正隨著肌肉收縮微微搏動。不是寄生蟲,也不是自然變異,更像是……植入體。

消防斧剛抬起一半,頭頂驟然一亮。

一道赤影自三十米高空墜落,衣擺翻飛間,金光自她周身浮現,八個古篆字跡在空中閃現又湮滅:《鎮魔八式》。她手中唐刀未出鞘,僅憑下墜之勢便帶出一道弧形刃氣,淩空斬斷三隻鐵爪的脖頸。斷口平整,黑血尚未噴濺,屍首已重重砸地。

塵土都沒揚起來。

那人輕巧落地,馬尾一甩,目光直鎖陳默。

他站在破碎的車窗後,手裡還攥著斧頭,呼吸沒亂,心跳卻快了半拍。眼前這女人不像覺醒者,也不像逃難的倖存者。她站得筆直,肩背挺拔,左肩上的青色紋路在血月下泛著微光,像是活物在麵板下遊走。更詭異的是她的氣息——沒有原質波動,可空氣卻因她呼吸而輕微震顫。

她抬手,將唐刀緩緩插回腰側刀鞘。動作乾淨利落,刀柄近鞘處一道細小刻痕,在月光下一閃而過。

陳默瞳孔一縮。

那是個螺旋狀符號,線條走勢與陳詭單片鏡邊緣完全一致。他記得清楚——昨夜賬本上“07”的筆跡收尾時也有同樣的頓折,像是某種標記係統的統一編碼。

“你躲什麼?”女人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穿透寂靜,“你身上那股味兒……我也聞過。”

陳默沒答話。舌尖頂住上顎,咬出一點痛感,壓住傷口滲血帶來的嗜血衝動。他盯著她,手指仍在斧柄上收緊。

女人冷笑,伸手撫過刀柄,指尖恰好蓋住那道符文。“這記號,是你主子的玩意兒,也是我蘇家三代人掙不脫的詛咒。”她說完,忽然並指成訣,在胸前劃出一個圓。

氣流凝滯。

一圈無形的波紋以她為中心蕩開,樹葉微顫,焦土上的碎石輕輕跳動。陳默右眼血絲暴漲,竟在這股壓迫下短暫恢複了清晰視野——他看見空氣中漂浮著極細的銀絲,從四麵八方彙聚向她指尖,如同溪流歸海。

“這是‘禦氣訣’第一式。”她低聲說,“不用吸血,也能感知原質流動。你能靠喝怪物的血活命,可你想過沒有——每吸一次,你就離人遠一步?”

陳默喉嚨動了動。

他當然想過。每次吸血後那陣恍惚,意識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噬;右眼的血脈越來越難壓製,昨晚甚至夢見自己撕開同事的頸動脈,醒來時嘴裡全是鐵鏽味。他不怕死,怕的是變成連自己都認不出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在吸血?”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

“氣味。”她走近一步,鼻翼微張,“血月共鳴者的腺體分泌物很特彆,帶著金屬和腐葉混合的味道。你在第七次吸收後會產生微量共振波,我祖父留下的筆記裡提過。”她頓了頓,“你不是第一個,但你是唯一能控製住的人。”

陳默心頭一震。

她不僅知道“血月共鳴”,還清楚係統副作用的具體階段。這不是巧合,是研究過的痕跡。

“你到底是誰?”他問。

“蘇紅袖。”她報出名字,毫無遲疑,“武當棄徒,龍裔血脈持有者。我娘死在我出生那天,因為我爹練了禁術想改寫家族命運。結果呢?她血崩而亡,我背上長鱗,連哭都被當成災兆。”她抬手,撩開發髻,露出後腦一截角質凸起,“這東西每月會長一分,憤怒時會破皮而出。你說,我和你,誰更像怪物?”

陳默沉默。

他握斧的手鬆了一分。

“我不信你。”他說,“你刀上有他的標記,你可能是他派來的測試品,也可能是另一個實驗體。但我現在沒得選。”他低頭看了眼傷口,血還在滲,“再被咬一口,我可能就控製不住了。”

蘇紅袖盯著他,眼神銳利如刀。

“那就跟我學。”她說,“學會用氣,而不是靠血。學會站著走路,而不是趴著吞食。”

“為什麼是我?”陳默抬頭。

“因為你的眼睛。”她指向他右眼,“血絲裡藏著齒輪紋,那是‘鏡返’啟用的征兆。我能感覺到,你每一次使用它,都在消耗自己的命。可你還在用——說明你不想輸。”她嘴角微揚,“而我想打破這個局。我需要一個能看懂規則的人,幫我反推源頭。”

陳默怔住。

她不是要救他,也不是要利用他。她是想找一個**解題的人**。

就像程式設計師麵對一段加密程式碼,她想破解的,是那個把她們都標上編號的係統。

“怎麼開始?”他問。

“先學會呼吸。”蘇紅袖轉身,麵向山林深處,“普通人吸的是氧氣,我們吸的是原質。閉嘴,用鼻子慢慢吸,感受胸口那股涼意。彆想著控製,讓它自己進來。”

陳默遲疑片刻,放下了斧頭。

他靠在殘破的車體上,閉眼,照做。

起初什麼都沒有。隻有風吹過耳膜的嗡鳴。可當他第三次深吸時,胸口忽然一緊——像是有根冰線從鼻腔直插肺腑,隨即擴散至四肢百骸。他猛地睜開眼,視野邊緣竟浮現出淡淡的氣流軌跡,如同夜視般勾勒出周圍的空間輪廓。

“看到了?”蘇紅袖沒回頭。

“一點點。”

“那是‘氣感初醒’。”她說,“接下來三天,你會頭痛欲裂,肌肉抽搐,像發燒又像中毒。挺過去,才能練第二式。撐不過去,就繼續靠吸血活著。”

陳默點頭,額角已滲出汗珠。

他知道這不會輕鬆。可比起在陳詭的賬本裡當一個被標注壽命的容器,比起一次次靠飲血維持清醒,這條路至少……是他自己選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他再次問。

蘇紅袖終於回頭,目光沉靜。

“我不是幫你。”她說,“我是找一個能一起撕掉標簽的人。”

遠處,血月偏移了一度。林間某處傳來枯枝斷裂的輕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蘇紅袖耳朵微動,唐刀再度出鞘寸許。

陳默立刻警覺,抓起斧頭。

她卻抬手製止。

“不是敵人。”她說,“是訊號。”

“什麼訊號?”

“有人在用原質頻率傳送摩爾斯碼。”她眯眼望向北方,“三點短,兩點長,重複三次——是求援,也是警告。”

陳默一愣。

他不懂摩爾斯碼,但他懂訊號傳輸。在他的世界裡,這種規律性脈衝隻有一個解釋:

**這不是求救。**

**是坐標廣播。**

他猛然看向蘇紅袖:“他們知道你在這裡?**

她沒回答,隻是緩緩將刀完全抽出。

刀身映出血月,也映出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金色豎瞳。

她低聲道:“他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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