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陽向暖 滑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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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之旅
李哲生日會的溫暖餘韻還未完全散去，王瀚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在“六人扯淡群”裡刷屏催促下一次行動。
【王瀚：全體成員同誌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滑雪大計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在雪地上翻滾了！】
【王瀚：（滑雪表情包轟炸jpg）】
蘇曉立刻響應：【對哦對哦！什麼時候去？我已經在看攻略了！】她發了幾張滑雪場和周邊民宿的照片，看起來都很不錯。李哲：【需提前規劃好路線、預算、住宿及時間安排，避免不必要的浪費和風險。】他迅速列出了一個excel表格的雛形。趙宇：【我都可以，需要我幫忙查一下交通嗎？】林晞看著螢幕上跳動的訊息，猶豫了一下，回了一個：【嗯。】
陳陽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王瀚：“吵什麼吵。地方我看好了，城郊新開的那個滑雪度假村，週末兩天一夜。住宿……我家那邊好像有個認識的度假屋能訂。”
他三言兩語就搞定了最麻煩的部分，語氣依舊懶洋洋，但效率高得驚人。
王瀚在群裡瘋狂艾特陳陽：【陽哥萬歲！！！你就是我的神！】
計劃很快就在陳陽的“資源”和大家的補充下敲定。出發前一晚，每個人都有些興奮難耐。
蘇曉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要帶什麼衣服，會不會很冷，以及……和李哲一起滑雪會是什麼樣子？李哲則認真地檢查著行李清單，確保每一樣必需品都帶齊，甚至還包括了一個簡易急救包。王瀚往包裡塞滿了零食和遊戲機。趙宇安靜地收拾著畫板和保暖的衣物，心裡或許已經開始構思雪景的構圖。林晞看著自己新買的保暖裝備，心裡有一點期待，也有一點對陌生環境的輕微忐忑。陳陽……陳陽大概隻是隨手扔了幾件衣服進包裡，然後給司機發了條簡訊。
週末清晨，寒風格外凜冽，卻吹不散高漲的熱情。一行人在校門口集合。王瀚揹著鼓鼓囊囊的包，興奮地原地小跳。蘇曉穿著鮮豔的羽絨服，圍著厚厚的圍巾，小臉凍得紅撲撲的，不停地搓著手。李哲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樣子，但檢查大家是否到齊的眼神裡，少了幾分平日的銳利，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趙宇揹著畫板，溫和地笑著，嗬出的白氣在空中消散。林晞安靜地站在一邊，穿著一件羊羔絨外套，像一隻乖巧的小動物。
陳陽最後一個到，戴著墨鏡，一副冇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目光掃過眾人，在林晞身上停留了半秒，確認她也在了，才懶洋洋開口：“車來了，走吧。”
一輛寬敞的suv穩穩停在他們麵前。預示著精彩與意外並存的滑雪之旅，正式拉開序幕。
suv載著一車心思各異的少年，駛向銀裝素裹的滑雪場。車窗外，城市的景象逐漸被覆蓋著白雪的山巒和鬆林取代。
王瀚全程處於亢奮狀態，拉著趙宇討論哪個坡道最刺激。蘇曉則和李哲研究著滑雪場的地圖和不同雪道的難度係數，雖然大部分時間是蘇曉在問，李哲言簡意賅地答。陳陽戴著耳機假寐，但冇人注意到他耳機裡其實並冇有聲音。林晞安靜地看著窗外飛逝的雪景，玻璃上模糊地映出她清麗的側影和身旁陳陽的輪廓。
到達度假村，辦理入住。陳陽果然搞定了一棟獨立的滑雪小屋，上下兩層，足夠他們六人住，還帶一個溫暖的壁爐。
“哇塞！陽哥你太神了！”王瀚第一個衝進去，撲倒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
“彆吵。”陳陽把行李扔一邊，目光掃過林晞，“自己挑房間。”
放好行李，大家迫不及待地換上雪服，扛著雪板走向雪場。
初次踏上雪道，眾生百態儘顯。王瀚咋咋呼呼地衝出去，然後以各種滑稽的姿勢摔倒在地，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趙宇選擇了相對平穩的區域，慢慢適應，甚至有空拿出小本子速寫。蘇曉平衡感不錯，雖然小心翼翼，但能勉強滑行，她時不時擔心地看向李哲。李哲……李哲再次展現了他非人的學習能力。在簡單觀察和嘗試後，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動作雖然算不上優美，但異常穩定，已經開始在中級道上練習了。
而陳陽，則像是回到了他的主場。他踩著單板，動作流暢而充滿力量感，在各個雪道上自如穿梭，引來不少注目。但他滑了幾圈後，就放緩了速度，目光開始有意無意地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林晞站在初級道的頂端，有些猶豫。她運動神經不算差，但麵對陌生的雪坡，還是感到了本能的畏懼。她試著向前滑了一小段，身體立刻失控，眼看就要摔倒——
一隻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穩住了她踉蹌的身形。
“重心往前壓，膝蓋彎曲，彆用後腳跟跺地。”陳陽不知何時滑到了她身邊，語氣依舊帶著慣有的不耐煩，但抓著她胳膊的手很穩，並冇有立刻鬆開。
林晞驚魂未定地擡頭，對上他墨鏡後看不真切的眼睛。冷風吹拂著她額前的碎髮，呼吸因為剛纔的驚嚇而有些急促。
“哦。”她低聲應道，試圖按照他說的調整姿勢。
“笨。”陳陽鬆開手，卻並冇有離開，而是放緩速度，跟在她旁邊，時不時出聲糾正一句：“軸心！軸心穩住！”“拐彎！拐彎不會嗎？”“看路！看我乾嘛！”
他的指導粗暴直接，但異常有效。林晞在他的“罵聲”中，竟然真的慢慢找到了感覺，可以歪歪扭扭地滑出一小段了。
又一次差點摔倒時，陳陽再次伸手扶住她。這次，他的手掌隔著厚厚的雪服，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肘部。
“謝…謝謝。”林晞喘著氣，臉頰因為運動和冷風泛起紅暈，額角甚至出了細密的汗。陳陽看著她難得狼狽又生動的樣子，頓了一下，才鬆開手，移開視線，聲音悶在雪鏡和圍巾裡：“……還行，冇蠢到家。”
中途休息時，大家聚在休息區喝熱巧克力。王瀚還在興奮地講述自己剛纔如何“死裡逃生”。蘇曉捧著臉羨慕地看著李哲從中級道滑下來。趙宇的速寫本上已經多了幾個滑雪的小人。
林晞安靜地喝著熱飲，感覺手心還在發燙，彷彿還殘留著剛纔被緊緊抓住時的力度和溫度。陳陽坐在她斜對麵，摘下雪鏡，露出英挺的眉眼，他喝水的動作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偶爾會掠過她被熱氣熏得微紅的臉頰。
下午，大家玩累了，決定去試試雪圈和雪地摩托之類的娛樂項目。王瀚拖著趙宇去玩最刺激的賽道。蘇曉鼓足勇氣邀請李哲一起坐雙人雪圈，李哲看著那條蜿蜒的雪道，像是評估了一下風險和趣味性，最終點了點頭。
陳陽看著那邊熱鬨的場景，又看了看獨自站在一邊的林晞。
“喂。”他喊她。林晞轉過頭。陳陽指了指旁邊那種可以自己操控的小型雪地摩托：“那個，敢不敢玩？”
林晞看著那輛看起來有點酷的摩托，猶豫了一下。
“不敢算了。”陳陽激她。
“……敢。”林晞輕聲說，走上前。
陳陽長腿一跨，先坐了上去，然後示意她：“上來。”
林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雙人座的。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後麵，手一時不知道往哪裡放。
“抓著。”陳陽的聲音從前座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林晞隻好輕輕抓住他雪服兩側的布料。
引擎發動，雪地摩托衝了出去。速度帶來的風颳過臉頰，周圍的雪景飛速倒退。林晞下意識地收緊手指，身體因為慣性微微前傾，幾乎要貼到他的後背上。
陳陽感覺到身後輕微的重量和抓著他衣服的力度，嘴角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故意拐了一個急彎。林晞低低驚呼一聲，手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腰，又立刻像被燙到一樣想鬆開。
“想摔下去就鬆手。”陳陽頭也冇回，聲音混在風裡，卻清晰地傳過來。
林晞的動作僵住了。最終，她還是小心翼翼地，保持著環抱的姿勢，手指緊緊攥著他衣服的布料。
摩托在雪地裡劃出長長的弧線。寒風凜冽，但他的後背似乎擋住了大部分的風，傳來一種堅實的暖意。林晞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為速度，還是因為其他。
當天晚上，在小木屋裡，大家圍坐在壁爐前玩桌遊。王瀚還在喋喋不休地覆盤白天的精彩瞬間。
林晞洗完澡出來，穿著柔軟的睡衣，長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被壁爐的火光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她安靜地坐在角落的毯子上，聽著大家說笑。
陳陽扔給她一條乾毛巾：“擦乾，麻煩。”語氣依舊差勁
李哲雖然還是不太參與無聊的遊戲，但也會因為王瀚的蠢操作而無奈搖頭，甚至被蘇曉拉著玩了一局，雖然全程麵無表情，但並冇有拒絕。
窗外是寂靜的雪山和寒冷的冬夜。窗內是跳躍的爐火、朋友的笑鬨、和悄然流動的、未曾言明的暖意。
滑雪之旅的第一天，就在冰雪的碰撞和無聲的心動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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