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惡人攻略錄:哪吒總騙我親他 第110章 她在意他!這條蠢魚絕對在意他!
劉悅臉頰飛起紅暈,低下頭,一邊小心地開啟陶罐乘粥,一邊甜蜜蜜地應著:“我……我是想親手給一個人溫粥。他……他是我的駙馬。”
“駙馬?”
江盼眨了眨眼,順著話頭問,心裡盤算著如何藉此切入,
“啊?您的未婚夫君是軍中的哪位將軍嗎?看來您很喜歡他啊,還親自隨他來軍營。”
提到心上人,劉悅的眼睛亮晶晶的,用力點頭:“嗯!他……他是這世間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而且武藝高強,才華出眾,我父皇很是賞識他,特意封了他做錦衣衛指揮使呢!”
“錦衣衛指揮使?”江盼重複了一遍,心裡咯噔一下。
她記得哪吒似乎提過……
他就是因為救了長公主才被漢武帝封了錦衣衛指揮使的……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被她壓下。
指揮使應該不止一個吧?哪有那麼巧的事。
她趕緊順著話頭,試圖拉近關係:“錦衣衛指揮使啊!真厲害!”
“說起來,我男票…哦不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他也是指揮使呢!看來指揮使都是青年才俊啊!”
劉悅聞言更加開心,覺得找到了共同話題,羞澀地補充道:“竟有這般巧事?說來我的駙馬……他還救過我呢!”
“哇!還有英雄救美的故事?”江盼忙豎起大拇指,奉承話張口就來,“人帥心善,武功又高,跟公主您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嘴上說得溜,心裡卻在那句“救過我”之後,再次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不安,但很快被“要討好公主”的念頭覆蓋了。
幾秒後,那不對勁的感覺又隱約浮現,讓她下意識地往哪吒身上聯想了一下,
但立刻又被自己否定:不可能不可能,哪吒那爆脾氣,怎麼可能答應當駙馬?
他不給人家公主甩臉色就不錯了,肯定是我想多了。
劉悅被江盼誇得心花怒放,對江盼的好感更是蹭蹭往上漲。
她正想再說些什麼,一個冰冷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驟然響起: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江盼渾身一僵,猛地回頭。
隻見哪吒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幾步開外。
他依舊是那身玄色衣衫,神色冷峻。
而站在江盼對麵的劉悅,在聽到哪吒聲音的瞬間,臉上綻放出驚喜笑容的同時,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投向江盼的那第一眼——
那眼神極快,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壓迫感,絕非看向一個陌生下屬的眼神。
劉悅捧著粥的手微微收緊,臉上的笑容未變,心底卻悄然泛起一絲漣漪,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乖巧地看著哪吒。
他的目光掃過劉悅手中那罐粥和貼著創可貼的手指時,眉頭微蹙了一下,隨即又落回江盼身上,那其中的冷意幾乎能將人凍僵。
劉悅捧著溫好的粥上前,恰到好處地隔斷了哪吒看向江盼的視線,聲音溫軟,帶著恰到好處的期待:“哪吒!你來了?我……我親手給你溫了粥,你嘗嘗看?”
而一旁的江盼,在聽到劉悅那聲自然而親昵的“哪吒”,
以及看到她將粥遞向那個男人的瞬間,整個人如同被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劈中,瞬間石化在原地!
錦衣衛指揮使……
救過公主……
世間最好看的男子……
所有的線索,她剛才刻意忽略的、覺得荒謬的不安,在這一刻,如同無數破碎的鏡片,
被這句“哪吒”猛地拚湊完整,映照出她無法接受的、殘酷而清晰的真相,在她腦海中轟然炸開!
她難以置信地看看一臉溫柔羞澀、滿眼都是哪吒的劉悅,又看看麵色冷淡、卻顯然與劉悅有著“未婚夫妻”名分的哪吒,
巨大的震驚和一種排山倒海般的、讓她無法理解的、尖銳的酸澀與刺痛,瞬間席捲了她!
他……他什麼時候成了駙馬?!和這個溫柔漂亮的公主?!
就在她為了活命不得不周旋於孫悟空和係統任務之間,還在擔心如何哄他解釋的時候?!
哪吒的視線從劉悅包紮好的手指上移開,又冷冷地瞥了臉色慘白、呆若木雞的江盼一眼。
他沒有去接那罐粥,隻是語氣淡漠地對劉悅說:“軍營重地,你不該來這種地方。回去吧。”
劉悅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乖順地點點頭:“好,我聽你的。那……這粥……”
“放下吧。”
劉悅小心翼翼地將粥放在旁邊乾淨的石桌上,柔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抿了抿唇,轉身離開,步伐看似平穩,卻在經過營帳拐角時,悄然放緩,隱在帳布的陰影裡,忍不住回頭望去——
她看到哪吒的目光,幾乎瞬間就死死鎖在了那個叫江盼的女子身上。
劉悅的心,微微沉了一下。
現在,隻剩下江盼和哪吒
二人隻隔著幾步的距離,可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江盼還沉浸在巨大的衝擊和那莫名洶湧的心痛中,呆呆地看著哪吒,嘴唇微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哪吒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大受打擊的模樣,心底那股因她與孫悟空而起的怒火和刺痛,
奇異地被一種更複雜的、帶著一絲報複性快意卻又莫名煩躁的情緒覆蓋。
他一步步走向江盼,氣勢迫人。
“江參軍,”他冷聲開口,刻意維持的疏離裡,藏著絲不易察覺的嘲弄,“看來你很閒?”
“不去好生伺候著某個姓孫的,來這裡……博取公主的好感?”
江盼被他又冷又醋的聲音刺得回過神來。
她仰頭看著他近在咫尺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的俊臉,想到他已經是彆人的駙馬,
想到自己剛才還在真心實意地誇他們“絕配”,想到自己那荒唐的任務和岌岌可危的小命……
所有的情緒最終隻化作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徹頭徹尾的荒謬感。
她看著他,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一種心如死灰的平靜:
“恭喜啊……駙馬爺。”
說完,她不再看他,猛地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眼淚在她轉身的瞬間奪眶而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如此難過。
哪吒站在原地,看著她倉惶逃離的背影,那句“恭喜啊……駙馬爺”如同魔咒,在他耳邊反複回響。
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
怎麼回事?看到她這樣?
他不應該十分痛快嗎?可為何心裡會如此難受?
像被堵了塊千鈞重石,悶得發疼?
“3………”
他甚至不需要原魂在識海裡倒數到二。
就在江盼的身影即將消失在營帳拐角的刹那——
“江盼!你給我站住!”
他低吼一聲,身形如電,瞬間追了出去!
什麼駙馬身份,什麼劇情束縛,什麼原魂嘲諷,什麼天雷懲罰!
在此刻都被拋到了腦後!
他隻有一個念頭:抓住她!不能讓她就這麼跑了!
隱在帳後的劉悅,將哪吒那毫不猶豫、近乎失態追出去的一幕儘收眼底。
她扶著帳布的手緩緩垂下,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的黯然——
原來,他那樣冰冷的人,也會有如此急切不顧一切的時候,隻是物件不是她。
隨即,那黯然化為一種複雜的、帶著探究與決斷的目光,望向那兩人消失的方向。
————
他說站住,她就站住嗎?
江盼跑得更快了,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管不顧地朝著營地外圍人跡罕至的後山方向跑去。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還有身後那越來越近的、讓她心慌意亂的腳步聲。
哪吒的速度何其快,眼看就要追上她。
“啊——”江盼情急之下,腳下一滑,竟朝著一個被枯藤雜草掩蓋的、隱蔽的山坡下滾去!
“蠢魚!”
哪吒瞳孔一縮,想也沒想,飛身撲下,一把將她緊緊攬入懷中,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兩人一同朝著未知的坡底墜去!
“砰——”
一聲悶響,哪吒的後背結結實實地砸在坡底的碎石地上,激蕩起的塵土混雜著青草的氣息。
他悶哼一聲,卻第一時間收緊手臂,將懷裡的人護得更嚴實,低頭急聲問:“蠢魚!摔到沒有?傷到哪了?!”
江盼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毫發無傷,隻有滿心的委屈和被他突然出現嘲諷、又突然抱著她滾下山坡的驚怒。
聽到他這看似關切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掙紮起來,帶著哭腔喊道:
“你放開我!我有沒有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是尊貴的駙馬爺了,還來管我這個不相乾的人做什麼?!去找你的公主啊!”
她的話像帶著刺,哪吒聽得眉頭緊鎖,心底那股邪火混著說不清的煩躁猛地竄起。
看著她淚眼婆娑卻依舊倔強地瞪著他的樣子,看著她一張一合、不斷吐出劃清界限話語的唇瓣,
他二話不說,猛地低頭,狠狠地堵住了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嘴!
這不是溫柔的親吻,而是帶著懲罰和宣告意味的掠奪,蠻橫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江盼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愣了一瞬,隨即更加猛烈地掙紮起來,嗚咽聲被儘數吞沒。
她越是掙紮,哪吒吻得越深,手臂收得像扣死的鐵環,半點讓她掙脫的空隙都沒留。
沒有人注意到,在方纔滾落時,哪吒後背被尖銳石子劃破,滲出的幾滴鮮血,
正悄無聲息地滴落,恰好浸潤了地麵一個被枯葉半掩的、線條古樸詭異的圖騰。
那圖騰極快地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暗紅光芒,隨即隱沒,彷彿從未出現過。
半晌,直到江盼快要喘不過氣,哪吒才稍稍退開些許,氣息也有些紊亂。
他看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和愈發明亮的淚眼,心底那股因為她激烈反應而升起的、隱秘的確定感——
她在意他!這蠢魚絕對在意他!
這讓他幾乎想要再次吻上去。
就在這時,江盼猛地偏頭,躲開他的吻,緊接著用儘全身力氣,抬手——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哪吒的臉上。
空氣瞬間凝滯。
江盼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哪吒,聲音因為激動和委屈而顫抖:
“哪吒!你混蛋!放開我!你現在都是彆人的未婚夫了,還這樣對我……你還要不要臉!”
出乎她意料的是,哪吒對於這個巴掌,非但沒有暴怒,反而抬手用指腹輕輕蹭了蹭自己發燙的臉頰,然後,他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帶著一絲沙啞,一絲自嘲,還有一絲……讓她心慌的偏執。
他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他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灼熱的呼吸交織,
那雙總是盛氣淩人的桃花眼裡,極快地閃過一絲她讀不懂的、類似受傷的情緒,
“我不要臉?”他笑,一字一句,清晰地砸進她耳中:“江盼,那我們就好好評評理,我們兩個到底誰更過分,嗯?”
“是誰先把我氣走,轉頭就跟姓孫的不清不楚?是誰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結果轉頭就親彆的男人、上彆的男人的床?”
哪吒越說越急,喉結滾了滾,最後一句質問幾乎是帶著破碎的委屈從齒縫裡擠出來:
“比起我這個有名無實的駙馬……江盼,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更過分?”
“既然我們都做錯了事,那就誰也彆想逃——”
他眼底翻湧著、近乎瘋狂的偏執和佔有慾,一字一頓道:
“一起爛在這裡,正好。”
他都知道了?
江盼被哪吒的話堵得一噎,心裡的委屈瞬間湧得更凶——那晚的事根本身不由己,可係統、佛門的算計怎麼說得出口?
她張了張嘴,眼淚掉得更急,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隻能任由無力感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