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_我能分解世間萬物 第39章 青牛
-
山神也察覺到了昭明變化，他的直覺告訴他，情況好像不太對了。
果然，等昭明再次睜開眼時，其周身的佛光變得越發璀璨，他雙手合十，展現出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山神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他剛要開口，“昭明”就先說道：“吾乃托塔羅漢，借門下弟子之身詢問爾一些事情。”
山神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連忙躬身說道：“羅漢請問，在下定不會隱瞞。”
托塔羅漢用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說道：“阿彌陀佛，剛剛施主所言吾已經全部聽到了，歡喜寺如此行事，扭曲歡喜羅漢傳承，行蠱惑人心，穢亂佛門之事，被滅也是理所應當，貧僧留下的傳承，本就以守護正法為己任，豈會為虎作倀？”
山神聞言，心下稍安，但很快昭明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厲色：“然吾佛門之事，理應由佛門自家處理，何須施主這個道門中人越俎代庖？
歡喜寺雖罪不可赦，但其傳承乃十八羅漢一脈，滅寺之事，終究需在佛祖麵前明辨是非，道門中人貿然插手我佛門之事，終究不合規矩，還請山神告知到底是太清一脈的哪位道友出手。”
山神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強撐著說道：“羅漢容稟，小神乃是這奇山山神，目睹了歡喜寺所行的惡事，之前小神礙於佛門威勢不敢有所行動。
那位上仙親臨之後訓斥了小神一通，隨即出手滅掉了歡喜寺，若非那位上仙出手，這些婦孺定然還要繼續受辱。
那位上仙替小神儘了應儘之責，小神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出賣他，再有就是，小神雖隻是一方山神，也知佛門與道門之間不怎麼融洽，若將此事告知羅漢，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托塔羅漢聞言搖了搖頭，若是其他羅漢，山神話說到這份上也就不會再詢問了。
但托塔羅漢不同，他可是釋迦摩尼的關門弟子，地位非同一般，又豈會在這時候退縮？
於是托塔羅漢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施主誤會了，貧僧無意為淫僧辯解，但傳承不可輕滅，需上報極樂世界，由羅漢長老定奪。
施主隻需告知貧僧是哪位出的手，貧僧在會稟明佛祖，在佛祖麵前將前因後果講清楚，此事便可了結。”
說話間，托塔羅漢周身的氣息全都壓向了山神。
山神這會兒已經是滿頭大汗，背都被壓彎了。
就在此時，一道清光閃過，一頭青牛憑空出現。
這青牛，獨角參差，雙眸幌亮，頂上粗皮突，耳根黑肉光，毛皮青似靛，筋攣硬如鋼。
青牛眼神中滿是不耐之色，它的牛尾一甩，托塔羅漢壓迫山神的氣息就被驅散了。
“你且去吧！這裡交給我。”青牛轉頭對山神交代了一聲。
山神如蒙大赦，連忙遁走。
山神一走，青牛化作人形，他打了個哈欠說道：“這裡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不服嗎？”
托塔羅漢自是認識青牛的，這可是老君的坐騎。
彆看青牛隻是坐騎，但它的主人可是老君，就衝這層身份，菩薩們見了也得客客氣氣。
托塔羅漢也不敢太過放肆，他微微躬身道：“道友便是做善事也不該越過我佛門隨意處置歡喜寺。”
青牛聞言身上氣息湧動，其身後陰陽二氣流轉，金仙的法力顯露無疑：“你是打算與我做過一場？”
托塔羅漢咬咬牙，雙手合十，袈裟上的金紅佛光大盛，身後隱現一尊托塔羅漢虛影，手持金塔，梵音陣陣：“阿彌陀佛，道友行的乃是正義之事，貧僧不想與道友動手，然此事關係到我佛門的麵子，還望道友莫要讓貧僧為難。”
青牛聞言，原本不耐的眸子中忽然閃過一絲玩味。
隻見他身後陰陽二氣如太極般緩緩旋轉，化作一道道玄妙符文，環繞周身，同時用極儘嘲諷的語氣說道：“臉麵是靠自己掙的，看看你們佛門乾的齷齪事，咋好意思說麵子？
歡喜寺那幫禿驢，借歡喜羅漢名頭行那齷齪事，我要是你們佛門的牛，早就一蹄子把這寺廟踏平了。
你佛門自家不收拾，我替你們清理門戶怎麼還清理出錯來了？今兒個你若要動手，老牛我奉陪到底。”
托塔羅漢聞言，心知今日之事怕是不能無法善了，那尊虛影中的金塔微微一顫，塔身金光大放，誦唸梵音之聲越發宏大，顯然是想將青牛周身的陰陽二氣儘數鎮壓。
“不自量力。”說完青牛不再多言，右手猛然抬起，身後的陰陽二氣湧入手掌之中，化作了一隻遮天蔽日的恐怖巨掌。
青牛揮動巨掌，帶著無上威勢，直直扇了過去。
這一掌看似隨意，卻蘊含著陰陽交融的混沌之力，掌風所過之處，虛空似鏡麵般龜裂，陰陽二氣傾瀉而出，瞬間吞冇了托塔羅漢身後的高塔。
托塔羅漢臉色驟變，那尊虛影中的羅漢急忙揮塔迎敵，金塔嗡鳴大作，十八層浮屠層層展開，顯然也是傾儘全力了。
然而下一秒，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巍峨的金塔竟在青牛一掌之下，應聲化為無數金色碎片，碎片中夾雜著殘破的經文符籙，化作點點金光四散飄零。
梵音戛然而止，十八羅漢虛影如煙霧般消散，塔中佛蓮層層凋零，露出一絲不甘的哀鳴。
托塔羅漢附身的昭明身軀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口中噴出一口金血，周身佛光黯淡如殘燭，重重砸入山壁，砸出深達數丈的坑洞。
塵土飛揚中，昭明雙眼緊閉，直接暈死過去。
而附身昭明的托塔羅漢神魂也被青牛這一巴掌打傷了。
這一刻托塔羅漢清晰的感知到了他與青牛的差距。
彆說他非真身降臨，便是本體親臨，也不是這青牛的對手，最多能多支撐兩個回合。
在托塔羅漢看來，以這青牛的實力在十八羅漢中怕是隻有降龍伏虎能與這它鬥上一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