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真君,你化身蛟魔事發了! 第70章 玄淩你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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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中水火之氣交衝激盪。
眾人各施手段,勉力前行。
青蛟道人手持幡旗引路,額角隱現汗珠。
行至一處岩壁赤紅如血,右側寒氣愈發刺骨的狹窄地段時。
青蛟道人眼中幽光一閃而逝,他指訣微不可察地一變,幡旗上那縷星辰之力驟然一斂。
通道四壁劇烈震顫。
原本被勉強維持的脆弱平衡瞬間被打破。
“不好!”
驚呼聲四起。
通道寸寸碎裂,眾人瞬間被狂暴亂流衝散。
玄骨上人隻覺一股灼熱到極致的火浪撲麵而來,清秀麵容驟變。
急忙催動玄陰之氣護住周身,卻被火煞逼得連連後退。
頃刻間孤立無援,隻能獨自苦苦支撐,應對那彷彿無窮無儘的毒火侵襲。
幾乎同時,另一側弱水也無聲無息撲向離陽真人。
離陽真人不敢保留,離火法力呼嘯而出,與至陰至濁的黑水撞在一處,嗤嗤作響。
這天河弱水詭譎無比,離陽真人險象環生。
一道黑水無聲無息卷至,他避之不及,護體靈光觸之即潰。
弱水沾身,竟毫無聲響,其法袍與血肉如春雪遇陽般迅速消融。
不過眨眼功夫,左臂連帶半邊胸膛已化為烏有。
“啊——!”
離陽真人慘嚎一聲,麵如金紙,氣息急劇萎靡,險些當場隕落。
幸得最後關頭祭出一張保命靈符,化作一團赤光裹住殘軀,勉強遁入一旁岩縫,生死不知。
另一邊的玄骨上人,雖暫時抵住了火煞,但見離陽慘狀,又感知到四周越愈發狂暴的火浪,心中亦是大駭。
他自知獨力難支,絕非長久之計,把心一橫,將什麼顏麵通通拋之腦後。
一邊抵禦火煞,一邊運足法力,朝著陳蛟方纔消失的方向嘶聲高喊:
“玄淩道友,此地凶險,還請救我一救!”
而玄淩所在之處,卻已身處另一番境地。
天旋地轉間,他隻覺眼前景象陡然一變。
已身處一座巨大的天然洞窟之中。
洞窟中盤踞著一赤一黑兩條完全由精純地火與弱水凝聚而成的巨蟒,昂首吐信,冰冷的蛇瞳死死鎖定闖入者。
赤蟒周身火焰翻騰,散發出灼熱暴烈。
而黑蟒通體幽寒,瀰漫著侵蝕神魂的死寂。
二蟒交纏盤旋,鎖死所有退路,一股致命的殺機悄然瀰漫。
“玄淩!”
青蛟的身影出現在陣法邊緣,臉上再無半分吃力,獰笑著道:
“玄淩,此地風水絕佳,正合為你埋骨!”
話音未落,他毫不廢話,陣法轟然運轉。
積壓的地火之氣瘋狂催動著弱水之精,化作滾滾洪流,鋪天蓋地般向玄淩湧來。
這是一座早已佈下的水火絕殺之陣!
“吼!”
兩條水火雙蛇咆哮著撲殺而來,陣中靈機封鎖,避無可避。
同樣被捲入陣中的金羽亡魂大冒!
他唳嘯一聲,現出金雕原形。
雙翼金光暴漲,拚命揮出無數道鋒銳無匹的金色翎羽,迎向撲來的水火雙蛇。
緊接著振翅高飛而起。
“嗤嗤嗤!”
金色翎羽射在雙蛇身軀之上,竟如泥牛入海,隻激起些許漣漪,便紛紛潰散。
“不——!”金羽淒厲慘叫響起。
弱水寒氣侵蝕其妖魂,地火毒焰焚燒其妖軀。
不過眨眼之間,他那龐大的金雕真身,便寸寸瓦解,化為飛灰。
這位金丹妖君形神俱滅,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陣中,玄衣身影在兩條水火惡蟒的交攻下劇烈震顫。
地火毒焰咆哮如雷,弱水寒潮無聲侵蝕,兩條巨蟒交織撕扯。
玄淩的衣袍已被燎出焦痕,周身護體靈光在水火交攻下明滅不定,顯得狼狽不堪。
陣法之外,隱約傳來玄骨上人急切的呼喊與激烈的鬥法之聲,顯然他自顧不暇,無法援手。
青蛟道人與鯨總兵並肩立於水火殺陣之外。
陣法的光芒明滅不定,映照出青蛟那張因極度興奮而微微扭曲的臉龐。
青蛟道人,或者說是青鱗妖君!
他看著陣中玄淩的狼狽模樣,積壓多年的鬱氣彷彿終於找到了宣泄之口。
他再難抑製,聲音因激動而帶著一絲尖銳顫抖,對著身旁的鯨總兵暢快言道:
“鯨兄,你且看!
你且看這廝今日下場!”
他伸手指著陣中,指尖因亢奮而微微發顫:
“當年在那青池嶺,這廝不過是本座麾下一小卒!
得本座看重,方纔僥倖築基!
不料,這廝忘恩負義,不知回報,竟敢趁本座心魔纏身之時,偷襲本座!
害我被人圍殺!如喪家之犬般倉皇逃離!
又占我洞府!竊我尊位!
那份屈辱,那份恨意,日夜啃噬我心,刻骨銘心呐!”
他猛地轉頭,看向身旁沉默的鯨總兵,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然天無絕人之路。
幸得大人垂青!賜我無上機緣,授我星宿秘法!
否則,我豈能突破金丹桎梏,有今日之修為?
又豈能……佈下此局,將這目中無人的蛟魔王,困於這絕殺之陣!”
他越說越激動,全無一顆道心,幾乎手舞足蹈:
“看著吧!看著這廝,今日如何在這水火交煎之下,化為飛灰!
我要看著他形神俱滅!實乃我生平第一大快事!”
他撫掌,語氣愈發激昂:
“此乃天意!是我青蛟,不,是我青鱗一雪前恥之日!
哈哈哈……”
他縱聲長笑,笑聲在幽深的洞窟中迴盪,在這轟鳴的殺陣中,與水火咆哮之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刺耳。
看著陣中玄淩垂死掙紮的模樣。
發泄一番後的青鱗,雙眼緊緊盯著他,心緒平靜些許,輕笑著,聲音中帶著戲謔與嘲弄:
“玄淩啊玄淩,你素來機關算儘,自詡謹慎多疑。
當年那劍閣柳易子,還有千年血珊瑚之事,都是你搞得鬼吧。
可曾想過,兜兜轉轉,今日終究會栽在本座手中?”
如今青鱗談及那柳易子之事,猶有幾分咬牙切齒。
平白無故被玄光劍閣扣一屎盆子,簡直是欺妖太甚!
他微微搖頭,似在惋惜,又似在得意,頗有幾分感概:
“任你千般算計,萬般防備,終究是作繭自縛,落入這天羅地網之中。”
他負手踱步,目光如鷹隼般掃過陣中那岌岌可危的身影,語氣愈發輕快:
“你總以為能掌控一切,將他人視為棋子。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言罷,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不再多言。
靜靜欣賞著陣內玄淩絕望的掙紮,彷彿在欣賞一幅早已註定結局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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