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微微,一個讓人改變的夏天 第270章 三角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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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魚趁機從側翼包抄,攥著雪球的手藏在背後:“川哥你看天上!“說著突然揚手拋出個旋轉的雪球。
“又來”楊少川邊打邊退。
楊少川後背緊貼著一棵覆滿積雪的鬆樹,喘息在胸腔裡凝成白霧。墨雨婷的雪球又疾又狠,陳小魚的旋轉雪彈暗藏玄機,方天賜不知從哪摸出個鐵皮水桶扣在頭頂當盔甲。雖然完全就是劣勢,但他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既然要玩——“
楊少川從鬆樹後快速穿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三人奔去。
花鳥島同一輩分打近戰,可冇人能跟我比。
墨雨婷甩出連環雪球的瞬間,楊少川突然貼著雪地翻滾。雪粒在陽光中炸成星芒,他沾滿碎雪的夾克閃過樹影,竟繞到三人背後。方天賜剛要轉身,後頸突然一涼——楊少川捏著的雪球精準卡進他衣領,順著脊椎滑進後背。
陳小魚突然蹲身團雪球,馬尾辮像靈活的鬆鼠尾巴擺動:“川哥你物理攻擊太賴皮!看我魔法攻擊——“雪球在空中裂成細密雪花,裹著閃片般的冰晶撲向楊少川。後者愣怔的刹那,墨雨婷趁機擲出偷捏的鬆果炮彈。
鬆枝刮過耳畔,楊少川瞳孔驟縮。他旋身踢起積雪,雪霧恰似盾牌擋住暗器,碎冰碴卻順著脖頸滑進衣領,激得他後頸猛地一顫。
“這算犯規啊!不是打雪仗嗎?鬆果是什麼情況啊!“他邊咳邊退,手指無意識揪住圍巾尾端。墨雨婷踩著雪橇似的步子逼近,馬尾辮甩出囂張的弧度:“戰場上可冇有紳士協議。“她說著突然揚手,三枚雪球呈品字形呼嘯而來。
楊少川迅速蹲下,躲避雪球並抓起一把雪進行反擊。雪球劃著弧線直衝墨雨婷麵門。少女偏頭躲過,髮絲卻沾上細雪,像落了層瑩白的糖霜。
“少川,先休息一會吧。”江濱提著保溫杯,顯然剛剛是回去了一趟,她看向其他人,“你們也彆鬨了,快喝薑茶!“
江濱將保溫杯遞給楊少川時,他正攥著半融的雪塊準備反擊,指尖凍得發紅。少年接過薑茶抿了口,辛辣的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讓他忍不住眯起眼。
江濱正把另外幾個保溫杯分發給其他人。她把杯子遞給陳小魚時,小魚像小動物一樣吸了吸鼻子,一臉感動:“哇!熱薑茶!濱姐是天使!”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卻被燙得吐了吐舌頭,“哈燙燙燙,但是好好喝!”
方天賜接過杯子,甕聲甕氣地道謝:“謝謝濱姐,救我一命。”他剛纔被楊少川的“精準投喂”凍得不輕,此刻抱著熱茶杯猛灌幾口,高大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放鬆下來。
墨雨婷也接過杯子,冇有立刻喝,反而狡黠地衝楊少川眨眨眼,語氣帶著調侃:“少川同學剛纔閃避技能點滿了,怎麼最後還是被雪花洗臉了?看來還是我們群眾的力量大啊。”
墨雨婷那句“群眾的力量大”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陳小魚的某個開關。她眼睛滴溜溜一轉,趁楊少川喝著薑茶,注意力完全分散的當口,藏在背後的小手閃電般揚起——
一團蓬鬆但冷硬的雪球朝著楊少川側臉呼嘯而去!
然而楊少川的身體就如同開了自在極意功一樣,輕輕一閃,使得預想中的“爆頭”並未發生。
陳小魚的雪球擦著楊少川的耳尖飛過,撞在身後的雪地上,炸開一片細碎的雪霧。她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空著的手。
“川哥你開掛了吧?!”她氣鼓鼓地跺腳,馬尾辮上的毛線帽歪到一邊,活像隻炸毛的小鬆鼠,“剛纔那下明明慢了零點五秒!”
楊少川舔了舔嘴角沾著的雪沫,笑得像隻偷到魚的貓:“小魚,你扔雪球的時候,睫毛會先抖三下——這是你從幼兒園就有的習慣。”他晃了晃手裡的保溫杯,“想偷襲我?你還早兩萬年呢。”
“川哥耍賴!”陳小魚撲過去要搶他的杯子,卻被方天賜一把撈住胳膊。他那件厚重的羽絨服被雪水浸透了大半,此刻正滴著水,卻還咧著嘴笑:“小魚的戰術太明顯了,剛纔那雪球裡還裹了碎冰碴——是想給我加冰鎮薑茶?”
“方天賜你賣隊友!”陳小魚轉身要捶他,卻被他笑著躲開。
兩人繞著雪堆追打時,墨雨婷突然舉起手機:“都彆動!給你們拍張‘雪地追擊戰’——小魚追天賜,川哥追小魚,完美三角戀構圖!
“誰跟他(她)有戀情。”陳小魚和方天賜同時反駁道。
楊少川聽到墨雨婷的話臉瞬間黑了:“我說了我不搞骨科”
墨雨婷舉著手機的手頓了頓,看著楊少川瞬間黑下來的臉,憋笑憋得肩膀直顫:“哎呀呀,川同學這反應——比剛纔躲雪球還快呢!”她眼珠一轉,鏡頭對準陳小魚和方天賜,“既然三角戀不成立,那就拍個‘雪地二傻’吧!小魚與天賜的愛恨情仇”
墨雨婷舉著手機的手剛要按下快門,就被陳小魚從側麵撲過來搶鏡頭。兩個女生歪歪扭扭地倒在雪堆裡,髮梢的雪粒簌簌往下掉,活像兩隻打滾的雪糰子。方天賜彎腰去拉她們,結果自己也被拽得一個趔趄,三個人疊成一團在雪地裡滾出半米遠,驚得路過的麻雀撲棱棱飛走了。
楊少川:
江濱:
兩人無奈的搖搖頭。雖有,江濱發現了雪寶的圍巾有些鬆動,便過去幫忙給雪寶整理圍巾。
陳小魚、方天賜和墨雨婷三人滾成雪團的動靜實在太大,連院門口的江牧都被驚動了。他拎著個竹編食盒站在廊簷下,古銅色的臉龐被凍得泛紅。
“作孽喲。”江牧扯了扯厚棉襖的領口,對著雪地裡的幾個年輕人直搖頭,“大冷天的,不在屋裡暖著,跑出來糟踐雪。”話雖這麼說,目光卻悄悄往江濱身上飄,見孫女正踮腳給雪寶理圍巾,嘴角的皺紋不自覺地鬆了鬆。
“爺爺!”江濱回頭看見他,眼睛立刻彎成月牙,“您醒了啊。”她小跑著迎過去,把江牧往屋裡帶,“外麵冷,快進屋喝薑茶。”
江牧被江濱半攙半拽著跨進門檻時,雪粒還粘在他棉鞋上,在青石板上碾出星星點點的濕痕。他摘下棉帽,髮梢還滴著融化的雪水,卻仍板著臉瞪向雪地:“那幾個小的,等會兒進來喝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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