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路口不再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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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時染終於停止了無用的拍打和呼喊,彆墅內陷入一片死寂。
一小時後,她走到門口,調整了一下呼吸,妥協道:“顧延之,我餓了。我想吃點東西。”
門外片刻寂靜,隨後是鑰匙開門的輕微聲響。
門被推開一條縫,顧延之帶著戒備的臉出現在門口。
就在這一瞬間!
時染用儘全身力氣,將藏在身後的黃銅檯燈狠狠砸向他的額角。
“呃啊!”
顧延之猝不及防,痛呼一聲,溫熱的血瞬間從他額角湧出,模糊了視線。
他捂住傷口,劇痛讓他一時失去了反應能力。
時染趁此機會,推門竄出。
她一把抓過自己的護照,轉身就向彆墅大門衝去。
然而,門把手紋絲不動。
糟了!被反鎖了!
身後傳來顧延之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情急之下,時染毫不猶豫地轉身衝向樓梯,飛奔上二樓。
“染染!彆跑!危險!”
顧延之捂著流血不止的額頭,焦急地追上來。
時染衝進主臥,直奔二樓露台。
她推開玻璃門,毫不猶豫地翻過欄杆。
回頭看了追到門口的顧延之一眼,她縱身向下一躍。
“染染!不要——!”顧延之的嘶吼聲被風吹散。
身體墜落在柔軟的草坪上,發出一聲悶響。
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瞬間腫起。
時染咬緊牙關,用手撐起身體,拖著那隻完全無法著力的腳,一瘸一拐,向著彆墅區的出口方向拚命挪動。
每一下跳動都牽扯著腳踝撕裂般的疼痛,額頭上瞬間佈滿了冷汗,但她不敢停下,不敢回頭。
幸運的是,一位度假的同胞發現了她,將她扶上了車,迅速駛離了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三天後。
沈聽瀾剛剛配合完警方的調查,從警局走出來。
雖然他麵色依舊沉穩,但眉宇間的疲憊和冷峻卻難以掩飾。
早已守候多時的記者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擁而上,長槍短炮幾乎要懟到他臉上。
“沈先生,對性侵指控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沈氏股價暴跌,您是否要對此負責?”
“請問您和報警人是什麼關係?”
沈聽瀾停下腳步,麵對著閃爍的鎂光燈,聲音堅定:
“我鄭重聲明,我從未做過任何違法背德之事。關於一切不實指控和謠言,我將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就在這時,有個記者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如果你冇有做,為什麼你的妻子時染女士在這個關鍵時刻失蹤了?她是不是因為無法接受事實而離開了你?”
這個問題像一把利劍,精準地刺中了當前輿論最敏感的神經。
所有鏡頭都對準了沈聽瀾,捕捉著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他無言以對,他根本聯絡不上時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撥開了密集的人群,艱難地、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她髮絲淩亂,臉色蒼白,額上帶著汗珠,右腳踝腫得老高,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但她還是一步步,忍著劇痛,堅定地走到沈聽瀾身邊。
她緊緊握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對著媒體的鏡頭,啞聲道:
“我先生一直很尊重女性,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請大家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相信法律一定會還我先生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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