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夢 第7章

    戒，不肯散。

城門大開，火光沖天。

獸神提前攻城——比原著早了整整三天。

我心裡一凜：小環一死，天道失衡，獸神提前甦醒。

衝進街巷，耳邊全是哭喊。

一個老婦抱著孩子跪在路中，前方黑霧翻湧，獸妖獠牙森森。

我想繞開，可那孩子手腕上，繫著和小環一模一樣的紅繩。

我停住了。

“瞎子！

快跑！”

老婦嘶喊。

我冇動，摸出帆布包裡的打火機——現實物品，還能用。

“你信我嗎？”

“信就閉眼！”

哢——打火機燃起藍焰。

我把火苗按在獸妖鼻尖，那妖竟慘叫後退，黑氣“嗤嗤”冒煙，如遇烈陽。

圍觀百姓驚呆。

我腹誹：凡火含人間陽氣，能灼妖邪！

一把抱起孩子塞給老婦：“帶人去青雲門方向！

彆回頭！”

老婦含淚磕頭，轉身奔逃。

我喘著粗氣，左眼視野裡，整條街的黑氣如潮水湧來。

撐不了多久。

前方算命攤前，一個白髮老頭被三隻獸妖圍住。

週一仙。

他手裡攥著銅鈴，死死護在胸前——那是小環的鈴，也是碧瑤魂的容器。

“老東西，交出來！”

獸妖嘶吼。

週一仙咳血，卻笑：“我孫女用命換的東西……你們也配碰？”

我衝過去，打火機甩出，火焰燎焦一隻妖的毛髮。

撲到週一仙身邊，一把奪過銅鈴。

鈴內，碧瑤殘魂微弱閃爍。

“你……你是誰？”

週一仙氣若遊絲。

“野狗。”

我咬牙，“小環讓我來接你。”

“她……走了？”

週一仙眼神一黯，隨即苦笑，“也好……她娘走時，也是這年紀。”

我背起他，往城西跑。

身後獸吼震天，地麵龜裂。

——逃！

剛跑出兩條街，週一仙突然抓住我手腕：“停下！

彆去西門！”

“為什麼？”

“獸神真身……在西門等你。

它知道你帶了現實之物，要吞你破界！”

我如墜冰窟。

原來獸神不是為屠城，是為我這“異物”而來。

認知顛覆：現實物品能帶入夢中，也會引來“界外之敵”——獸神，是夢界對異物的清除機製。

若我死，夢崩，碧瑤魂散，小環白死。

不能死。

“去河陽書院！”

週一仙喘息，“那裡有青雲門封印，能擋一時。”

我調頭。

左眼視野裡，書院方向有一道微弱金光——張小凡和陸雪琪正在趕來。

剛到書院門口，地麵轟然塌陷！

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