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蠱翻車後,我被前男友親哭了 第21章 他說我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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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腦子有病
嚴卻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根據你的描述,這不像是精神分裂或癔症,更像是你丟失的那段記憶正在重現,而你幻想的那個人可能是你曾經的戀人。”
江凜:“”
這個說法聽起來實在荒謬。
他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那雙內雙的漆黑眼眸直視著嚴卻,目光已經不複初來時的平和:“那麼請問,以我的情況,可能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失憶?”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
嚴卻鎮定地列舉道。
“外傷、癲癇、腦炎、偏頭痛,或者心理問題。”
江凜手肘撐在桌麵上,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剛做完的心理評估報告,一字一頓地問。
“這份報告顯示如何?有問題嗎?”
“冇有問題,”嚴卻坦然道,“你的心理狀態很健康。”
江凜慵懶地靠回椅背。
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他淡淡道:“但我既冇有受過外傷,也冇有癲癇、腦炎或偏頭痛的病史。”
“”
診室裡陷入短暫的沉默。
嚴卻思索片刻,建議道:“我建議你去醫院做個腦部ct。因為你描述的'幻覺',聽起來更像是記憶碎片的重現。”
江凜:“”
這下可以確定了——絕對是個庸醫!
幾秒鐘的沉默後,江凜從椅子上站起身,語氣冷淡:“好,我知道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診療室。
方既明一見人出來,立刻快步迎上前:“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江凜雙手插兜,眉頭微蹙。
“他說我腦子有病。”
“什麼?!”
方既明震驚地張大嘴,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八度。
這麼嚴重?
要不還是跟老爺子彙報一下吧。
兩人沉默地往外走。
上車前,江凜突然問道:“剛纔那個醫生真的很厲害?”
方既明繫好安全帶,認真點頭:“當然。他在國外深造兩年,成績優異,治癒過不少心理疾病患者。”
“”
既然如此,那他在信一次。
江凜繫上安全帶,深吸一口氣:“去醫院。”
“去醫院乾什麼?”
“拍ct。”
半小時後,江凜站在醫院門口,麵無表情地將剛拍好的腦部ct片扔進了垃圾桶。
果然是個庸醫。
他的腦子明明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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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個月。
剛開學時各種瑣事纏身,認識新同學、適應課程安排,每天都忙得團團轉,卻又說不上來具體忙了些什麼。
下課後的教室裡,喻星闌百無聊賴地盯著桌上的蠱蟲,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戳著。小蟲被戳得翻了個身,艱難地翻回來後,又被惡作劇般地再次戳倒。
“操!”
喻星闌突然把額頭重重抵在桌麵上,雙臂環抱著腦袋。
操!
操!!
操!!!
滿腦子都是江凜的影子,怎麼趕都趕不走。
都過去半個月了,為什麼還是陰魂不散出現在他的腦子裡麵,彆人失戀都是多久走出來的?
他煩躁地擡起腳,狠狠踹向前排的椅子。
“咚”的一聲巨響在空蕩的教室裡格外刺耳。
“喻同學?”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頭頂傳來。
喻星闌愣了一秒,緩緩擡頭,對上一張熟悉的麵孔。
“蘇糖,你還冇走啊?”
蘇糖點點頭,在他旁邊的座位坐下。
“你心情不好?”
喻星闌默默將蠱蟲收回木盒,盯著桌麵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悶悶地開口。
“冇有。”
“騙人,”蘇糖歪著頭看他,“你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心情很差'。”
“”
喻星闌咬了咬下唇,轉頭看向這個細心的女生,“這麼明顯嗎?”
“超級明顯。”蘇糖掰著手指數道,“不僅心情差,還總走神。上課時、走路時、吃飯時你都在發呆。”
喻星闌怔了怔,突然輕笑出聲:“你觀察得還真仔細。”
這個開場白,不太妙。
他迅速站起身,單肩背上書包:“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蘇糖急忙拽住他的衣角,從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糖果罐,“這個給你,謝謝昨天幫我做課題分析我真的很怕蟲子。”
喻星闌露出標誌性的虎牙笑容:“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況且”
他晃了晃手中的木盒,“我很喜歡蟲子。”
想到剛纔他逗弄蟲子的畫麵,蘇糖默默嚥了咽口水,執意將糖果塞給他。
“你拿著。”
喻星闌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接過糖果罐。他神色認真地說。
“糖我收下,但其他的不行。”
蘇糖聞言抿嘴笑了笑,歪著頭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
“我知道的。”
“你知道?不,你根本不知道”喻星闌下意識想要反駁,聲音卻越來越低,“其實我”有喜歡的人。
“你有喜歡的人。”
蘇糖突然打斷他,先一步說出口。
喻星闌猛地後退一步,後背險些撞上身後的課桌。他瞳孔驟然收縮,心跳漏了半拍。
她怎麼會知道?
難道他和江凜接吻的時候被看見了。
不可能啊。
每次都是特意選在夜深人靜的地方,要麼是漆黑的器材室,要麼是偏僻的小樹林。
她一個女孩子總不會鑽小樹林吧。
喻星闌強壓下心頭慌亂,做了個深呼吸穩住聲線。
“你怎麼看出來的?”
蘇糖的目光落在他修長的脖頸處。
那條銀色的項鍊若隱若現地藏在衣領下,隻能隱約看出一個環狀的輪廓,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芒。
她猜,應該是個戒指。
“是這個吧?”她指了指他鎖骨處微微凸起的痕跡,“你喜歡的人送的?看你很寶貝它。”
確實,喻星闌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會無意識地摸一下項鍊,指腹輕輕摩挲著藏在衣服下的吊墜,像是在確認什麼重要的東西還在不在。
教室裡一時陷入沉默。
敞開的窗戶吹進一陣穿堂風,白色的紗簾被輕輕掀起,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
幾片落葉被風捲著。
打著旋兒落在講台邊。
喻星闌的聲音混在簌簌的風聲裡,帶著幾不可察的顫抖。
“不是他送的。”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聲音輕得幾乎要被風吹散。
“是我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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