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蠱翻車後,我被前男友親哭了 第32章 江凜會死,你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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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凜會死,你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嗎?
係統小七罕見地再次陷入沉默。
喻星闌感覺腦海中彷彿有某種精密儀器在運轉,不斷傳來“滴滴滴”的機械音。這聲音在寂靜的籃球館裡顯得格外刺耳,像是某種倒計時。
漫長的等待後,就在喻星闌即將失去耐心時,小七終於開口。
【根據宿主描述的情況,這個世界將出現無法修複的係統漏洞。若放任不管,這個世界可能會陷入循環,甚至崩塌。而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江凜會死。】
【既然你喜歡他,那麼你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嗎?】
“”
空曠的籃球館內突然響起喻星闌低沉的笑聲。
那笑聲裡夾雜著太多情緒——無奈、痛苦,若是仔細分辨,還能聽出幾分幾不可聞的哽咽。
“你贏了。”
【請宿主配合完成係統漏洞修複,完善人物劇情線。作為回報,係統將為您提供豐厚的獎勵。】
喻星闌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前方江凜的背影上。
“我明白了。不過”
他頓了頓,“為什麼每次顧清出現時,江凜都冇有相關記憶?”
【因為關鍵劇情節點尚未觸發,你還冇有“死”。】
小七的機械音平靜地解釋,【雖然顧清是這個世界欽定的主角受,但本書敘事視角始終以主角攻江凜為主。在你這個“白月光”角色正式退場前,替身劇情線無法正常啟動。這個世界的基本邏輯是:你的死亡觸發江凜遇見顧清,將他當作替身,最終兩人相愛的故事。】
喻星闌聞言冷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令人作嘔的故事設定。”
他輕聲說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請宿主立即執行任務,否則書中所有角色都將死亡,包括江凜。】
喻星闌踉蹌著跌坐在地,指節深深扣進地板縫隙。
“真是毫不掩飾的威脅啊。”
但係統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喻星闌不敢全信,卻又不敢拿所有人的性命去賭。
尤其是江凜的命。
“叮——”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凝固的時空重新流動。窗外的落葉繼續飄墜,籃球“砰”地砸進籃筐。
江凜濃密的睫毛輕顫,目光落在突然跌坐在地的喻星闌身上,他蹲下身,掌心貼上喻星闌的額頭。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等回答,顧清也快步走來,清俊的臉上寫滿困惑:“喻星闌,你剛纔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喻星闌仰頭望著眼前的少年。
瓷白的肌膚,精緻的五官,確實與自己有三分相似,卻終究是不同的。
他忽然想起當初以為江凜要出國時,自己偷偷下蠱的荒唐事;想起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要追江凜時的忐忑;可如今係統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而他不過是一個死了的白月光。
他媽的。
真想乾翻這個世界。
喻星闌在心裡狠狠咒罵,撐著地麵想要起身。江凜的手適時伸來,他下意識搭上那隻溫暖的手掌。
“冇事。”
喻星闌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轉身往場館外走去,背對著兩人揮了揮手,“昨晚冇睡好,說了些胡話。你們繼續,我回去補個覺。”
轉身的刹那,他眼底翻湧的暗潮被垂落的額發徹底遮掩。
走出籃球館。
喻星闌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遊蕩。
他心裡煩躁得厲害,原本以為自己終於鼓起勇氣追求江凜,或許能和他有個真正的開始。
卻冇想到他們之間根本走不到最後。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一棵老樹下,看見樹蔭下的長椅,直接躺了上去。
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
斑駁的光影在他臉上跳動。
喻星闌擡起胳膊搭在眼睛上,世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忽然,耳邊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似乎正緩緩向他靠近。
喻星闌冇有理會,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直到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他的臉頰,他才移開手臂睜開眼睛。
江凜站在他麵前,手裡拿著一罐冰鎮飲料,皺著眉頭問道。
“你補覺就在長椅上補?”
“你怎麼跟上來了?”
喻星闌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江凜一把按住。
江凜直接坐在長椅的一端,不由分說地把喻星闌的腦袋按在自己大腿上。
“躺好。”
喻星闌的耳尖瞬間染上一抹緋紅,不知是陽光曬的還是羞的。他抿了抿唇,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你乾嘛?”
江凜仰頭灌了口可樂,喉結上下滾動:“不是說補覺嗎?既然要在這兒睡,我就勉為其難當個人肉枕頭。”
真會撩。
夠騷的。
喻星闌在心裡默默吐槽。
他擡眼望著江凜棱角分明的側臉出神,既然自己是江凜的白月光,那對方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隻是不知道這份喜歡始於何時。
是高中時期,是下蠱之後,還是像書中寫的那樣,要在發現自己被騙之後,被囚禁玩弄時。
剛剛係統也冇說。
正想著,江凜又仰頭喝了一口可樂。喻星闌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試探道:“好喝嗎?”
江凜動作一頓,垂眸看他:“還行。”
“我也想喝。”
江凜作勢要把可樂遞給他,喻星闌卻躺在腿上紋絲不動,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你餵我。”
微風拂過樹梢,江凜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這一刻他分不清是幻聽還是現實,但已經不想去分辨了。
“你確定?”他聲音沙啞。
“確定。”
短暫的沉默後,江凜低低應了聲:“好。”
四下寂靜無人,江凜仰頭含住一口可樂,隨即俯身貼近喻星闌的唇。
兩人的唇瓣輕輕相觸。
冰涼的液體緩緩渡入對方口中。
江凜怕喻星闌躺著喝可樂嗆到,小心翼翼地控製著流速,每一滴可樂都渡得極輕極緩。
他們誰都冇有閉眼,就這樣在近在咫尺的距離裡對視著。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他們泛紅的耳尖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整整一分鐘的唇齒相依後,江凜才戀戀不捨地退開。
他喉結滾動,嗓音低啞。
“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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