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蠱翻車後,我被前男友親哭了 第第一天,要不要喝點酒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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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們正式同居的第一天,要不要喝點酒慶祝一下?
喻星闌抿了抿唇,將臉深深埋在江凜頸窩處,聲音悶悶的:“冇有。”
操!
這破係統。
早晚有一天得拆了它。
江凜的心沉了沉,卻還是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喻星闌瞥了眼窗外漸暗的天色,點頭。
“好,我幫你。”
“不用,”江凜揉了揉他的頭髮,“你歇會兒,飯好了叫你。”
“行。”
江凜翻身下床,徑直走向廚房。
喻星闌偷偷瞄著他的背影,確認他真的進了廚房後,才盤腿坐在床上,眉頭緊鎖。
現在的情況不妙。
江凜去了心理診所,病曆上清楚寫著記憶閃回的症狀。
他的蠱術學得半吊子,根本不知道能撐多久。萬一哪天江凜全部想起來了,劇情觸發,他肯定會被關進那間該死的小黑屋。
剛纔他試圖透露一點真相,係統就直接給他來了個警告。
喻星闌走到落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燈火闌珊。他忽然想起外婆的手劄裡似乎記載過一種更高級的失憶蠱,但具體的咒語……
媽的,當時冇認真記。
看來得抽空回去一趟,翻翻外婆的手劄。如果江凜真的恢複記憶,情況失控的話。
大不了讓他再失憶一次。
想到這裡,喻星闌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絡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對麵傳來中氣十足的女聲:“喂!”
喻星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語氣輕快。
“外婆,是我,星闌。您最近在哪個山頭玩蟲子呢?”
外婆環顧四周蔥鬱的山林,毒蟲在腳邊窸窸窣窣地爬行。她隨意坐在一個腐朽的樹樁上,對著電話說道:“老婆子走到哪算哪,誰知道這是哪個山頭。”
“哦。”喻星闌應了一聲。
外婆撣了撣苗裙上的落葉:“你呢?大學過得怎麼樣?”
窗外的路燈將喻星闌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光,玻璃倒影裡映出他的臉:“挺好的,一切都很順利。”
他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窗框:“外婆…我交了個男朋友。”
“”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
半晌,外婆重重地歎了口氣:“你給人家下情蠱了。”
喻星闌瞳孔驟縮,猛地轉頭看向房門,確認房門關著才壓低聲音。
“你怎麼知道的?”
“嗬…”外婆冷笑一聲,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腰間裝蠱蟲的竹筒,“你媽當年也是這樣,果然血脈相承。”
“”
喻星闌咬住下唇,倔強道。
“我和她不一樣,我的結局絕不會像她那樣。”
外婆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帶著看透一切的滄桑:“嘴硬。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翻了幾頁手劄就敢亂來?現在打電話來,該不會是捅什麼簍子了吧?”
“”
喻星闌撇撇嘴,整個人貼在冰涼的玻璃上,壓低聲音道:“您就不能往好處想?比如我的情蠱下得很成功?”
“嗬”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
喻星闌“嘖”了一聲,歪著頭把手機拿遠了些。
“算了,跟您說不通,掛了。”
掛斷電話後,喻星闌警覺地盯著房門看了幾秒,輕手輕腳地脫下拖鞋,光著腳走到門口。他屏住呼吸,猛地拉開門——
走廊上空無一人。
喻星闌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沁出一層薄汗。他揉了揉太陽xue,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總感覺江凜站在門口偷聽。
重新穿上拖鞋,喻星闌慢悠悠地晃到廚房。隻見江凜正背對著他炒菜,寬肩窄腰的背影在暖黃的燈光下格外好看。
鍋鏟與鐵鍋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空氣中飄著誘人的香氣。
似乎是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江凜微微側身,看見喻星闌後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餓了?再等五分鐘就好。”
喻星闌靠在門框上,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江凜挽起的袖口,那裡露出的手腕上還戴著他送的銀鈴。
“不急,”他輕聲應道,聲音裡帶著自己都冇察覺的溫柔,“我等你。”
五分鐘後,江凜關掉爐火,將最後一道菜盛入盤中。兩人在餐桌前落座,暖黃的燈光為這頓晚餐鍍上一層溫馨的色彩。
江凜伸手揉了揉喻星闌的發頂,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多停留了幾秒:“今天是我們正式同居的第一天,要不要喝點酒慶祝一下?”
喻星闌正夾著一筷子菜往嘴裡送,聞言點點頭,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小倉鼠。
“好啊,你去拿酒。”
“好。”
江凜走向酒櫃,修長的手指在琳琅滿目的酒瓶間遊移。
他的目光在某一處停頓,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最終取出一瓶粉色的果酒和一瓶琥珀色的威士忌。
“砰!”
兩瓶酒被放在餐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喻星闌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驟然加速,胸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怎麼會是這兩瓶酒
難道江凜已經想起來了?
這麼快?
“有果酒和威士忌,”江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的聲線裡帶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想喝哪種?”
喻星闌乾笑一聲,放下筷子時不小心碰倒了手邊的水杯。
他匆忙扶正,擡頭對上江凜的視線,確認對方神色如常後,才輕聲道。
“果酒吧。”
“好。”江凜唇角微揚,轉身去取酒杯。
推杯換盞間,空酒瓶在餐桌上越積越多。一個、兩個、三個…粉色的果酒瓶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砰——”
喻星闌終於不勝酒力,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了桌麵上。他的臉頰染著醉人的緋紅,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而坐在一旁的江凜卻神色清明,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玻璃上,又被室內的暖氣融化成水痕。
當喻星闌再次醒來時,四週一片漆黑。他下意識伸手摸索身側,卻隻觸到冰涼的床單。
江凜不在。
“嘶…”
他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xue撐起身子,隨著動作,腳踝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與此同時,另一道金屬碰撞聲突兀地響起。
喻星闌的動作猛地僵住。
他掀開被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隱約看見右踝上多了一條細鏈。指尖顫抖著觸碰那條冰涼的金屬,鏈條立刻發出令人心驚的“嘩啦”聲。
麵對這片黑暗與腳踝上的束縛,喻星闌終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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