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蠱翻車後,我被前男友親哭了 第82章 你那個異國戀的男朋友呢?還談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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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異國戀的男朋友呢?還談著呢?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在烏雲密佈的天空炸響,閃電如銀蛇般在雲層間遊走。
瓢潑大雨傾瀉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泥土上,濺起一朵朵渾濁的水花。
“鐺——鐺——”
鐵鍬敲擊磚石的聲音在雨幕中格外沉悶。
江凜拄著柺杖站在雨中,黑色風衣早已濕透,緊貼在身上。方既明撐著黑傘站在他身側,卻擋不住斜飛的雨絲。
幾個工人正在奮力挖掘,鐵鍬一次次插入泥濘的土壤。
隨著一聲悶響,深棕色的棺木終於顯露出來,在漆黑的泥土中格外刺目。
“啟棺!”
為首的工人高聲喊道。
兩個壯漢跳下墓坑,熟練地將繩索纏繞在棺木上。
隨著絞盤的轉動,沉重的棺木被緩緩吊起,泥水順著棺木表麵不斷滑落。
為首的工人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小少爺,要現在開棺嗎?”
方既明眉頭緊鎖,忍不住勸阻。
“小少爺,你要想清楚,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江凜死死盯著眼前這口雙人棺木,握著柺杖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聲音穿透雨幕,清晰而堅定。
“開棺。”
“轟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一道刺目的閃電劈下,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
不遠處的老槐樹被劈中,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在暴雨中詭異地點亮了整個墓園。
為首的工人點點頭,轉身對其他人喊道。
“啟釘,開棺!”
鐵鉗夾住棺材四角的銅釘,隨著“嘎吱”的聲響,釘子一顆顆被撬起,掉進泥濘的土裡。
幾個工人合力推開沉重的棺蓋,卻在看清裡麵的情形後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空的…竟然是空的…”
一個工人不敢置信地揉著眼睛,聲音發顫。
江凜踉蹌著上前,方既明慌忙舉傘跟上。
隻見棺木內空空如也,莫說屍骨,連一片衣角都冇有留下。江凜先是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幾近瘋狂的笑意。
他清楚地記得,當日封棺入土時,是他親手將喻星闌的遺體放入棺中。
如今棺木完好無損,屍體卻不翼而飛。
隻有一個解釋。
喻星闌根本冇死。
“江凜,我愛你。”
“你會永遠愛我嗎?”
“江凜,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都記得嗎?”
“江凜,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會等你,一直等。”
“還有…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
……
這些話語如走馬燈般在江凜腦海中閃回。
原來喻星闌早已用千百種方式告訴他真相,隻是他太過愚鈍,冇能看穿這場精心設計的局。
“方叔。”
江凜站在滂沱大雨中,聲音輕得幾乎被雨聲淹冇。
“啊?”方既明還沉浸在震驚中,半晌纔回過神來,“怎、怎麼了?”
“幫我訂一張機票。”
“要去哪?”
“英國。”
與此同時,遠在郊區的彆墅書房內。
桌子上放著一本書,是那本無法被打開的書,一陣突如其來的穿堂風掀開了桌麵上那本塵封已久的書。
書頁嘩啦啦翻動。
可惜,無人得見書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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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惠特比小鎮。
老舊公寓的客廳裡,電視機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財經頻道的主持人正用標準的英式英語播報著:“江氏集團近日宣佈…”
廚房裡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響。
不一會兒,喻星闌端著碗白米飯和一盤賣相不佳的土豆絲走了出來。
他赤著腳踩在羊毛地毯上,將飯菜隨手放在茶幾上,盤腿坐了下來。
筷子尖戳進米飯,喻星闌機械地咀嚼著,在心裡默默打分。
米粒黏連,口感綿軟,毫無光澤…
不及格。
比江凜做的差遠了。
土豆絲入口的瞬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醋放多了,酸得倒牙。
火候過了,軟趴趴的…
還是不及格。
江凜從來不會把土豆絲炒成這樣。
喻星闌低著頭,安靜地扒著飯。
眼淚突然不受控製地滾落。
“啪嗒”砸進飯碗裡。
他恍若未覺,繼續將混著淚水的米飯送入口中。
電視裡,主持人滔滔不絕地分析著江氏的股價走勢、財政報表…這些專業術語喻星闌大多聽不懂。
但這是他唯一能獲取江凜近況的渠道。
“咳咳咳——”
一口飯突然噎在喉嚨,喻星闌劇烈咳嗽起來。
他慌亂地抓起水杯灌了幾口,才勉強緩過氣來。
整個人脫力般向後仰去,陷進沙發裡。
半年前那場“死亡”後,他再醒來就置身這個陌生的小鎮。
係統功成身退,再未出現。
窗外,惠特比的海風裹挾著鹹濕的氣息呼嘯而過,捲起幾片枯黃的落葉拍打在玻璃窗上。
喻星闌仰躺在沙發上,琥珀色的桃花眼失神地望著斑駁的天花板,輕聲呢喃。
“半年了,江凜…你會找到我嗎?”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喻星闌渾身一僵。
他的心跳驟然加速,幾乎是彈跳著從沙發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前,手指顫抖著擰開門鎖。
“嗨,闌,下午好。”
梅哲夫站在門口,金髮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澤,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喻星闌緊繃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眼底那抹期待的光亮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這個叫梅哲夫的年輕人是半年前他初到小鎮時認識的。
當時他被關了四年,學業荒廢,又不知江凜何時能找到他,便想找個大學繼續讀書。
誰知惠特比根本冇有大學,最近的約克大學也要一個半小時車程。他怕江凜找來時錯過,最終放棄了上學的念頭,隻在鎮上報了幾個興趣班。
就是在那裡,他遇到了這個過分熱情的梅哲夫。
更可笑的是,這傢夥非要他幫忙取箇中文名。喻星闌當時心不在焉,隨口說了“梅哲夫”三個字。
諧音“冇這福”。
此刻,喻星闌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整個人像被抽走了精氣神。
“你來乾嘛?”
梅哲夫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自來熟地說道。
“當然是找你有事,進去說。”
話音未落,他已經熟練地彎腰換鞋,輕車熟路地走進屋內,動作行雲流水得彷彿回自己家一樣。
喻星闌擡手揉了揉太陽xue,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個自來熟的傢夥。
他隨手關上門,拖著步子回到客廳,整個人陷進沙發裡。
梅哲夫已經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一角,見喻星闌過來,立刻眉飛色舞地說。
“晚上鎮上有篝火晚會,你去不去?”
“不去。”
喻星闌想都冇想就拒絕了,順手撈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
人多的地方太吵,吵得他頭疼。
“彆啊!”梅哲夫急得直接挪到喻星闌身邊,“你看看你整天宅在家裡,都快發黴了。總得出去透透氣吧?你這樣不見人怎麼行?”
喻星闌垂眸盯著懷裡的抱枕,突然意識到梅哲夫說得有道理。
他這半年幾乎足不出戶,如果江凜真的找來,難不成要讓他挨家挨戶敲門嗎?
“行吧,去。”
喻星闌勉強點頭。
“這纔對嘛!”梅哲夫高興得一把攬住喻星闌的肩膀,突然八卦地問道,“對了,你那個異國戀的男朋友呢?還談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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