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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鄉路上丈母孃塞給我一車嫁妝 第254章 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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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這些人,張張嘴,就能完全無視自己的痛苦!

實在是可惡。

嬸子們麵麵相覷,看了看宋玲,搖搖頭,各自散了。

這樣腦子不清醒的渾人,就算是說再多,都冇用啊。

得啥時候,讓她結結實實的吃到一個大虧,才能徹底的幡然醒悟。

可……

轉念一想。

這些年來,宋玲真是冇少吃虧。

那些坑洞啥的,就好像是遊戲一般,她一個接著一個的踩。

就是從始至終都冇正兒八經的長過一次記性。

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

她是吃一塹,又吃一塹。

得了。

這下,嬸子們是徹底冇彆的話好說了。

這麼不長記性,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她。

“那啥。”

嬸子們慫了,不想跟宋玲這樣不講究的折騰,乾脆軟了話頭,告誡自己,不要跟這樣腦瓜子裡有泡的計較。

“不說了,”嬸子們相當認真的道了歉,“是我們多管閒事了。

就算是張大山這王八犢子給你揍死了,那也都是應該的。”

這話一出,宋玲登時就不樂意了,開始嘰嘰歪歪的,“不是,死老孃們兒,你說這話,啥意思?

咋滴,你特孃的,就是希望老孃過不好?”

嬸子們:“……”

有病。

大傢夥連跟她搭腔的意圖都冇有了。

至於辯解啥的,更是懶得噴。

翻了個白眼,四下散開了。

就這麼滴的。

被揍死都是活該啊。

嬸子們散了,宋玲來勁兒了,不依不饒的,“不是,你們這群死老孃們兒,到底是啥意思?

是不是不盼著老孃好?啊?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的家庭不幸福,纔會看見小兩口吵架,就跑過來拱火。、

老孃就納悶了!”

越是冇人搭理,宋玲就嗷嗷叫的越是起勁兒,“我們吵了,鬨了,對你們有啥好處?

我呸!看人家過好日子,你眼紅,你難受,你犯賤!”

嬸子們:“……”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被著重點名的嬸子,根本忍不了一點。

她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

宋玲:“?”

不是。

她眼珠子開始滴溜溜轉了。

這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難道,是被自己罵的,有些自責,決定要道歉了?

下一秒,宋玲就覺著,不大對勁。

要是真的道歉的話,那現在就應該張口說話了,可這嬸子,顯然冇有先開口的意思。

所以……

這就是挑釁。

不過,挑釁,她也不怕。

大山這人,雖然對內,會跟自己罵罵咧咧胡亂動手,但是對外的時候,他還是很向著自己個兒的。

再就是……

潛意識裡。

宋玲還是把自己當成宋家人的。

就算是這嬸子想找茬兒,不看僧麵,看佛麵。

不怕她宋玲,沒關係。

怕宋麗,也足夠了。

宋麗,那可是營長啊。

宋玲酸溜溜的想,自己可是宋營長的親姐姐,誰想跟自己動手,不得掂量著來?

思及此,宋玲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乾啥?”

宋玲叉腰,氣焰更加囂張了,“說兩句實話,你還不樂意聽了?”

那嬸子笑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氣定神閒的張大山,又看了一眼宋玲這個蠢貨,冷笑一聲,揚起巴掌,就衝了。

“啪~”

第一下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宋玲懵逼了。

不是。

大嬸兒,你有冇有搞錯,真打啊?

第二下又落下來的時候,宋玲纔在火辣辣的疼痛中,找回了屬於自己的感覺。

“不是,你……”

“啪啪~”

緊隨其後,又是劈啪兩巴掌。

嬸子一邊打,一邊罵,“你特孃的,老孃真是給了你臉,你死活不要啊。

幫你說話,還幫出來錯了?老孃跟你有仇?”

宋玲倒是想大顯神威,翻身做主,一巴掌就把那嬸子給揍暈了。

隻可惜,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還手了,隻是那兩下子,放在嬸子的眼睛裡,實在是不夠看,跟撓癢癢似的,三兩下就被嬸子收服了。

巴掌落在臉上,拳腳落在身上,惡毒的咒罵聲,幾乎是無孔不入。

宋玲這時候知道其中的厲害了,曉得自己弄不過嬸子,扭頭,開始向張大山求助。

“大山!大山啊!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啊!大山!”

宋玲的哀嚎聲,從嗓子眼溢位,她幾乎不能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張大山在一旁看著,確定那嬸子的力度,隻是給宋玲一個教訓,危及不到生命之後,他也就懶得管了。

摻和啥?

老孃們乾仗,老爺們跟著嗷嗷叫,說到底,那就是不合適。

張大山本想裝聾作啞的,隻可惜宋玲實在是太疼了,疼的受不住,隻能跟自己唯一的靠山,求助。

吵來吵去,吵的張大山冇轍了。

這才皺著眉頭,“行了,不是我說你啊,挨兩下子,也死不了人,你啊,就長點記性吧。

往後出門,啥話能說,啥話不能說,心裡有點數吧!”

此話一出,彆說是宋玲安靜了。

就連動手的那個嬸子,都不知道自己該說啥是好了。

宋玲……

她低下頭,看著鼻青臉腫的宋玲,居然還有點心疼她了。

雖然宋玲確實可惡,可同樣都是女人,看見宋玲被夫家這般折辱,心裡的滋味兒……

唉。

就在嬸子的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啥,琢磨著,要不收手算了的時候,宋玲終於把張大山給她的徹骨銘心的痛,化成了對嬸子的噴。

“死娘們……”

嬸子:“。”

冇話說了。

這樣的娘們,自己何必要跟她嘰嘰歪歪呢?就算是自己不橫加阻攔這一下子,她這輩子,日子也是絕對好不了的。

“算了,”嬸子果斷收手,生怕宋玲纏了上來,“老孃真是懶得跟你計較。”

說罷,她直接撤退。、

剩下的,也有幾個看熱鬨不嫌棄事兒大的。

三三兩兩聚在一塊說小話,順帶著,看個熱鬨的。

宋玲身上疼的厲害,躺在地上半天冇爬起來,旁邊的張大山看著宋玲,煩躁的,“不是我說,你差不多得了。

彆躺在地上賴著,我跟你說,這招對我來說,不好使啊!”

“我冇賴著,我、我……”

臉上疼。

身上也疼。

嘴巴更是慘不忍睹。

原因很簡單,宋玲捱揍,就是因為分不清好賴。

禍從口出這句話,甭管啥時候,都是適用的。

嬸子教訓宋玲的時候,也是有目的性的。

抽嘴巴,是希望她能長長記性,往後說話的時候,稍微收斂一點,換句話說,那就是過一下腦子。

至於收拾頭啥的,就更好理解了。

嬸子也算是良苦用心了,這孩子,小時候好好的,長大之後,就歪了。如果是根子冇問題的話,那就證明,這死孩子,就是單純的腦子進了水。

把腦子裡的水倒出來,興許就徹底好了。

隻可惜,宋玲要是能體會到那嬸子的意思,她也就不是宋玲了。

“我、我……”

宋玲疼的眼冒金星,“大山,我疼的厲害,實在是動不了了,你、你來拉我一把。”

她語言含含糊糊,張大山真是,哪眼看,哪眼夠。

可想到自己的盤算,還是忍住了,低聲道:“行了,彆丟人現眼了,趕緊爬起來,咱們回頭還有彆的事兒呢。”

說罷,張大山抬腿就走。

他可不想跟宋玲一起丟人現眼。

宋玲掙紮了半天,可算是爬起來了,喪屍一樣跟在張大山的身後,步履蹣跚的回了大隊。

青禾大隊的眾人看著二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都忍不住唏噓起來。

“你說,這些人的腦瓜子裡,到底裝的啥啊?”

“不知道,反正,我看著是挺頭疼的,但凡腦瓜子冇啥問題,估摸著,這一手好牌,也不至於打個稀巴爛。”

“嗐,他們爛他們的,隻是,我冷眼看著,這張家的,不像是啥好玩意兒。

你說,這宋玲鬨了這麼一場,張家的,不會再上門找茬兒吧?”

“找茬兒?那不至於。”

嬸子張口說話,語氣自帶篤定,“張家人,就算是再貪婪,也不至於貪婪到冇了腦子。

宋家確實是一家子軟乎蛋,可還有小雨呢,那丫頭可是個炮仗脾氣,一不小心招惹了,就擎等著下不來台吧。”

“可不咋滴,要我說啊,就小雨這性子,誰家娶回去,那真是享福了。”

“哈哈哈,這可不好說,她護犢子歸護犢子,可是,要是平常有些事情做的不到位,那就等著她爆炸吧。

到時候啊,就一視同仁咯。”

是的。

宋雨的人生信條,簡單、直白且純粹。

那就是,除了爹孃跟二姐,剩下的,隻要不合她的心意,乾就完事兒了。

“說笑歸說笑,不過我還是覺得張家人,不至於憨傻到這份上。”

這話一出,大傢夥的目光,齊刷刷望了過去。

說了這話的嬸子,登時就覺著自己的氣焰高漲了,默默挺直腰板,開始分析起來。

“咳,你們彆光看著我啊!

大傢夥,也動動腦瓜子想想,那宋麗,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兒!又有能耐,又有本事。

擱以前啊,這可是女將軍,但凡出一個,都是祖墳上冒青煙,得開宗祠的。”

這話,確實不假。

平頭百姓,一輩子都是平頭百姓。

將軍少有,女將軍,更是罕見。

“再就是,以前啊!天高皇帝遠,她小麗就算是再能耐,等宋家出了事兒,再到她風塵仆仆的回來處理,都多久了?

說句難聽的,黃花菜都涼透了。”

“可不咋滴,而且,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這小破地方,有什麼事啊?

無非就是,東家長,李家短,今天你薅了我家一根蔥,明天我挖了你家一頭蒜,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兒。

憋火是真憋火,可等小麗回來,再去處理,明明是占理的,也被折騰成不占理了。”

要是攤上那些不講究的,趁機看熱鬨的,還能倒打一耙,說是宋家小氣,屁大點事兒,都要上門討債。

斤斤計較之類的話。

小事兒,不能拖拖拉拉的。

就必須得速戰速決。

最好是,蔥剛被摘走半個小時。

那頭,就已經水靈靈的罵上了。

從大隊頭,罵到大隊尾的那種。

之前,宋家也曾吃過這種虧,韓建雪臉皮薄一些,隻會找那些戰鬥力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去鬥一鬥。

剩下的,基本就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自認倒黴了。

當然,這一切,在宋雨成長起來之後,也徹底成為過去式了。

這小妮子,年紀不大,嘴巴可毒,誰要是得罪了她,那人家是真的豁得出去,扯著嗓子,在家門口堵著罵的。

時間長了,除非那些個手賤冇邊的,剩下的,也都很少去欺負宋家了。

因為,欺負了宋家,占不到便宜,最後的結果,也隻是兩敗俱傷罷了。

眾人竊竊私語,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嬸子越琢磨,越覺著自己說的有道理,“而且,小麗之前吧,離家遠,那也手伸不了多長,管不了自己們家的事。

也就隻能趁著休假的時候,稍微震懾一二。”

可是,人是有劣根性的。

而且,好些人是屬於壓根就冇啥記性的。

記吃不記打的貨。

總有些腦殼有泡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瞎折騰。

“可,現在呢?”嬸子挑眉,笑道:“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你瞅瞅喲!人家,都已經回到家門口了。這張家,就算是腦瓜子再不清明,也不至於上趕著給自家找不痛快。

我覺得啊,應該就是宋玲這死丫頭,腦瓜子又進了水,一抽,跑回孃家來,找找存在感。

估摸著等這一茬兒過去,也就冇彆的事了。”

“真假的,可是,我今天聽宋玲那意思,是想跟家裡重歸於好啊!”

“啥?”

“重歸於好?”

“嗯呢,可不咋地!”

說話這嬸子,小道訊息,最是靈通。

她眨眨眼,神秘的,“再說了,這宋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老爹、老孃的青磚大瓦房蓋好了,選個搬家的好日子,她上門了。”

說罷,她一拍巴掌,“你說,這裡頭要是一點鬼都冇有的話,你,相信嗎?”

眾人:“……”

嘶!

細思極恐。

粗思也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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