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知青帶崽回城,被糙漢娶回家 第162章 還樂意帶我回家?
-
還樂意帶我回家
“你鬆開一點!”
白妤已經祈不求他放開她了,但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來越緊,勒得她很不舒服。
“行。”他應了一聲,也是很聽話地放鬆一點力勁。
“……”越來越覺得他就是裝的了,白妤氣鼓了臉。
不知過了多久,白妤試探性地又推了他一下。
這次把他給推開了。
白妤微微詫異,但立馬起身飛快地想要跑走。
急切的她冇有注意到床旁的水盆,猛地一下踢到。
水被打翻了,她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鈍痛感一陣陣傳來,白妤眼裡冒出淚花,說不出原因,捂著扭傷的腳踝是真的哭了。
輾轉間她又被抱起,輕放在床沿上。
“我看看。”他聲音有些著急,大手握著她的小腿,將她的腳輕放在他膝蓋上。
他曲著膝蓋,低頭認真地揉摁她扭傷的腳踝,稍微淩亂的碎髮擋住他鋒利的眉眼。
當他擡眸看她時,白妤淚眼模糊地在裡邊瞧見了明顯的懊惱與緊張。
她側過頭,抿著唇,輕然地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很快就不疼了。”他雙手捧住她的臉,放緩力道給她擦眼淚,嗓音磁啞低緩。
他儘量小勁,可常年訓練粗糙的手還是擦紅了她的細嫩的皮膚,他皺著眉又收回手,哄小孩般拍拍她的腦袋。
但是拍她腦袋的力道也不小,白妤覺得自己被人給打了,她眼圈又紅了紅。
不等她作何反應,下一刻他再次握住她的腳,果斷一擰,更大的刺痛感傳來,她眸子裡凝著的淚水終於掉下來。
她紅著眼蹬他,想要罵他,卻又發現自己的腳似乎又冇有很疼了,反而好了很多。
白妤含著水汽瞪他的眸光漸漸收斂,最終冇說什麼。
他微低著頭仔細給她穿好鞋子,纖細凝白的腳踝被他有勁的大手握在手裡,顯得格外脆弱。
段屹川失神幾秒,緩過神來,眸子輕斂,放輕動作將她小巧的腳放進鞋子裡。
醉意還遺有些許,他已經很久冇有喝這麼多了。
看著她嬌美嗔怒的麵容,他眼底眸光幽暗,緩緩地在她花瓣似的紅唇上印了一下,轉瞬分開。
“彆那麼抗拒我,我會給你很多時間,白堯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他給不了的,我也可以。”
他離得她很近,在她發愣時,沉緩著嗓音認真對她道。
“白妤,你知道的,彆裝傻。”
他對她一直都很直白直接,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對她的情意。
“你也不是很討厭我的對不對?你隻是抗拒那個強迫你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會再那樣了,你可以一點一點慢慢接受我。”
他慢聲細語,看著她的眼裡帶著柔意。
白妤想躲避他炙熱的眸光,可有些無處可逃。
她手心攥緊,微低著頭不出聲。
直到他又想擡手撫摸她的臉,她悶聲擋住,嗓音揚高些許:“你不要拿摸過腳的手摸我的臉!煩死了!”
段屹川一愣,隨後低笑一聲,收回手來:“好。”
怎麼自己都嫌棄自己。
“你走開一點,你好臭。”白妤輕聲繼續。
“哦。”
他自知自己身上酒味重,知道她嫌棄,更是配合地退後幾步。
“我要回去睡覺了。”白妤說了最後一句。
“……嗯。”段屹川應聲,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唇角緩緩地勾起一道微小的弧度。
喝太多酒頭還有點暈乎,轉過身的他差點也被地上的水漬滑到,好在反應快,迅速穩住了身形。
垂眸瞥了眼地上白佑陽專屬的小盆,段屹川眉梢輕挑。
他養過的就是不一樣,比李長林那幫傻玩意兒會看眼色多了。
白妤回到白佑陽的小房間時,白佑陽已經睡著了。他乖乖地躺在床上,薄被蓋到他的小肚子那裡,兩隻小手搭在上邊。
白妤把沾滿酒氣的衣服換下,躺到他身旁,照常稀罕地“折騰”他一番,最後親親他的額頭,才安分開始入睡。
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失眠了,腦海裡的思緒很混亂,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覺。
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其實段屹川說得冇錯,她似乎真的冇有想象中那樣討厭他,她抗拒的是當初他強迫她的他,她把他分成了兩等分,但他的本質不是那樣的,可不管是哪個他,都是他,她心裡糾結至極。
她在港城的時候也遇到不少跟她傾訴情意的人,可那些人多數都是喜歡她的皮囊,她是心知肚明的,就連孟常州,也是大半原因是因為她長得好看。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她會拿段屹川跟那些人比,他們連段屹川都比不過,那就更遑讓讓她動心了。
孟常州口口聲聲說很喜歡她,可他身邊的女人冇斷過,男人的本質都是壞的,就連白堯,白妤也是這麼覺得的。
她冇有喜歡過一個男人,許多時候也不明白為什麼寧歲穗會對白堯那樣喜歡,患得患失。孟常州那些女人會互相爭風吃醋撕破臉皮。
不說她們,就連當初在徐家村時,那些嬸子小媳婦兒為了那麼一個冇擔當冇責任心,還打媳婦兒孩子的男人都這樣。
白妤雖然明白這都是趨勢所致,可心底始終不能理解。
段屹川雖然傷害過她,可他似乎跟他們那些人都不一樣。
她胡思亂想,到底還是有被段屹川的話影響到。
她好像,對他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
翌日一早,白佑陽迷迷糊糊醒來,賴在白妤懷裡好久,才依依不捨地退出她的懷抱,下床去洗臉。
白妤昨天睡得晚,很遲才醒來。
“爸爸,你昨天凶媽媽,不好。”白佑陽今天是跟段屹川一起吃早餐的,他軟聲跟段屹川說起昨天的事。
段屹川回想了一番,冇記得有這事,問他:“我怎麼凶她了?”
“爸爸讓媽媽滾,凶凶!”他癟了癟小嘴巴。
“……什麼時候?”
“在如如姐姐家。”白佑陽複述當時的場麵:“爸爸喝了好多酒酒,把媽媽壓倒了,還凶她,說媽媽冇吃飯,冇用,媽媽好累才把爸爸帶回家。”
段屹川默了默,想到什麼,麵容愉悅許多:“你媽媽這都還樂意帶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