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濕吻 078
找人監視
溫祈知吃痛的捂住腦袋，退後兩步。
“這麼著急，打算去哪？”顧言沉染著光的眸色漆黑，瞧一眼她的腦袋。
溫祈知：“之前在藺成的同學過來找我玩，我去見他們。”
“他們？”顧言沉問，“有些誰？”
“孟馨和徐皓。”溫祈知說，“說了你也不認識呀。快沒時間了，彆擋路，我得趕緊走了。”
聽到某個名字，顧言沉腳下沒動。
“我送你去。”
溫祈知：“不用，我讓何叔送就行。”
顧言沉轉身往樓梯走，不是商量的語氣。
“跟上，我陪你去。”
溫祈知：“……”
溫祈知發給孟馨的地址在一中附近，還是那家咖啡店。因為他們說想看看她這邊讀書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車停好後，溫祈知讓顧言沉先進去找人，自己去隔壁買兩份醬肉餅。
溫祈知之前提過一次，孟馨一直惦記到現在。
顧言沉進了咖啡店，溫祈知付錢的時候後知後覺想起——他不認識孟馨和徐皓，怎麼找人。
溫祈知拎著打包好的醬肉餅趕緊朝咖啡店跑去。
她進門的時候，顧言沉剛好走到坐著兩個人的那張桌子停下。
孟馨察覺有人靠近，以為是溫祈知來了，一臉欣喜地抬頭。結果發現來人不是好姐妹，而是另外一個人。
徐皓也跟著抬頭，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生。
見對方盯著自己看，徐皓莫名感到不爽，微微擰眉。
“請問你找誰？”
旁邊孟馨的聲音同時響起，透著驚訝。
“言沉哥？”
顧言沉看過去，淡淡“嗯”了一聲當作回應，在徐皓的對麵坐下。
徐皓眉頭擰得更緊了。
溫祈知見狀，快步朝他們走近。
看見溫祈知，徐皓皺起的眉毛瞬間鬆開，臉上染上明晃晃的笑。
“你終於來了。”他一邊說一邊起身，拉開身邊的空位。
計劃裡最初沒有顧言沉，所以選的桌子是長方形。
有一頭緊緊低著櫃子，坐不了人。
孟馨坐的那頭窄，隻能坐下一人。
顧言沉和徐皓坐的位置都是雙人座。
溫祈知沒注意，直接越過他，習慣性走到顧言沉身邊坐下。
顧言沉麵不改色，勾了一邊唇角。
溫祈知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後，背的包取下，順手放到顧言沉伸來的手上。
整個過程做起來很自然，像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不是短短一兩年能夠形成的。
徐皓的表情一愣，隻好坐了回去。
他困惑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量，示意對麵的顧言沉。
“祈知，不介紹一下？”
聽到他對溫祈知的稱呼，顧言沉眼皮抬了一下，幅度很小，沒人發現。
溫祈知簡單介紹：“他是我哥哥，顧言沉。”
聽到是哥哥，徐皓立馬伸出手。
他麵帶微笑，“原來是哥哥啊。哥哥你好，我是祈知的朋友，徐皓。”
身體裡懸起來的那顆心緩慢下降。
“你好。”
顧言沉似笑非笑，伸出手虛虛回握，很快鬆開。
“不是親的哥哥。”
同樣是男人，有時候光憑一個簡單的對視，一句稀鬆平常的話，就能猜到對方的意圖。
徐皓那顆還沒降到底的心又高高提起。
溫祈知一怔，扭頭。
以前他從來不會主動說這句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後麵一直沒機會說話的孟馨表情若有所思，默默觀察在場的另外三個人。
嗯，有硝煙的味道。
有情況，十分的不對勁。
突然之間沒有人說話，場麵陷入沉默。
孟馨清了清嗓子，打算打破沉默。隻是她還沒說話，溫祈知看向她。
“你認識我哥？我聽到你喊他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孟馨是她初中轉到藺城認識的朋友，後來一起考到了藺城一中。
顧言沉到藺城的時候，溫祈知想過讓他們兩個見麵，可每次都很不湊巧，每次都遇上孟馨沒時間。
所以沒見過麵的兩個人，怎麼認識的？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間地點遇上了？怎麼湊巧？
孟馨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瞅了顧言沉一眼，又小心翼翼去瞅溫祈知。
溫祈知：“？
？
？”
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眼神？
孟馨糾結了一會，乾脆心一橫眼睛一閉。
“對不起祈知，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好多年了。”
溫祈知心尖一跳，“好多年是多少年？”
孟馨掰著手指頭數，“一、二、三……五年了吧。”
溫祈知：“……”
她露出微笑，聲音儘可能溫柔，“說說看，瞞我什麼了。放心，我保證不生氣不打你。”
孟馨不受控製抖了抖肩膀，在心裡說“你放屁”。
最後還是如實交代了。
“你哥哥，在你轉來沒多久，也就是我們成為同桌沒幾天，其實單獨找過我。”
孟馨一邊說，一邊偷瞄另外兩位當事人此刻的表情。
“言沉哥拜托我多照顧你，還……”孟馨嚥了口口水，“把你平時的情況及時彙報給他。”
溫祈知沒什麼表情，“所以我運動會暈倒那次，在醫務室睜開眼就看到他，其實是你通風報信的？”
孟馨：“嗯……”
溫祈知：“有次我說想吃江城這邊纔有的點心，第二天你就帶給我，也是你和他說的？”
孟馨：“嗯……”
溫祈知將自己能想起來的問了個遍，得到的回複全部是肯定回答。
溫祈知不知道可以用什麼言語，才能形容出此刻內心的複雜。
難怪。
她當時還覺得奇怪呢。明明好些連燕姨都瞞住的事，在江城的顧言沉是怎麼每次都做到那麼及時。
不是人出現，就是一個電話打過來問。
溫祈知側頭看顧言沉，發現對方也在看她，兩個人對視。
顧言沉的目光直率坦然，其間透著幾分連溫祈知也看不透的情緒。
溫祈知最先堅持不下去，率先避開對視。
她對孟馨說：“所以你背著我，偷偷當了某人在我身邊的臥底？一直在監視我？”
“額，倒也不要說的如此難聽，我這叫……”孟馨努力找出一個詞，“愛的監控。”
溫祈知點點頭，斜眼睨顧言沉。幽幽道：“嗯，碳基監控。”
孟馨：“……”
算了，隨便吧，懶得狡辯了。
溫祈知斜眼看顧言沉。
顧言沉摸摸鼻尖，不看她，抬頭看天花板。
溫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