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涼風冬有雪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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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淒涼的目光,蕭景時眼神有一瞬間凝滯。
“景時,楚棠肯定還在記恨我。”葉知意紅著眼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哪有那個本事,能插手彆人的婚姻。”
蕭景時閉了閉眼,眼底凝起冰冷的嘲諷:“演技真精湛,差點又被你騙了,楚棠,你那點拙劣的手段,翻來覆去的用不煩嗎?”
他牽起葉知意的手,冷眼望向狼狽的楚棠:“蕭家養的一隻狗,有什麼資格反咬主人?”
說完,他叫保鏢強行把楚棠拽起身,拖到公寓門口跪下。
“既然你對知意敵意那麼大,又敗壞了蕭家的清譽”他冷笑一聲,“那我就幫你好好清醒!”
接收到他的眼神,保鏢立馬提出冰桶。
冰塊砸在身上的脆響在寒夜異常清晰,一點點敲碎了楚棠的自尊。
劇痛順著她的脊背蔓延,血混著水,一滴滴落下。
蕭景時像是嫌棄,彆過臉去不願再看,可指節早就攥得隱隱泛白。
一桶,兩桶,三桶
楚棠的體溫被逐漸抽走。
“夠了!”
當蕭景時的西裝外套扔在她頭上時,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秋。
那時她身體不好總感冒發燒,他也用西裝把她裹在懷中,親手用冰袋替她降溫:“棠棠,求你快點好起來。”
可她現在一點也不好。
明明是同一件外套,她的心卻再也捂不熱了。
“再動知意,就滾出蕭家。”他頓了頓,“給你放一週假,好好反省,外套臟了,隨你處理。”
楚棠裹緊散發著雪鬆香的西服,淚模糊了雙眼。
“好的,蕭總。”她掛上公式化的微笑,“您的吩咐,我會聽的。”
離開前,他深深望了她一眼,以為她終於想通了,不再對葉知意下手。
可楚棠答應的,是離開蕭家。
他說過保姆要絕對服從,她說到做到,他該滿意了吧。
兩天後,楚棠接回了出獄的父親。
時隔三年,父女再次相見,相顧無言。
楚棠遞給他兩樣東西,一把鑰匙,一張銀行卡。
“這棟公寓留給你,卡裡的錢省著點用,足夠你過完下半生。”
看到楚父通紅的眼眶,她嗤笑了聲,從身後拿出一份協議。
“但拿走的前提,是簽下這份斷絕血緣關係書。”
楚父愣住了,低聲哽咽:“棠棠,我是你爸爸啊。”
看著他佝僂的背,楚棠卻無半絲心疼。
把她和媽媽掃地出門,逼她睡在閣樓,生她卻不養她,這算什麼父親?
“好啊,我欠了五千萬冇還,您願意陪我一起吃苦嗎,爸爸?”
話音未落,楚父立馬簽下自己的名字。
楚棠釋懷一笑。
看吧,從冇有誰真正愛過她。
她利索地把協議收回包中,提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
像是掙脫所有枷鎖,奔向她想要的自由。
楚棠結束休假那天,蕭景時早早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
他狀若無意地盯著時鐘,可直到正午,楚棠也冇有出現。
這時,管家端著胃藥恭敬地放在他手邊。
“楚棠呢?”他皺眉,“請假了?”
管家驚訝抬頭:“小棠辭職了啊,您親自批的手續。”
“辭職?”
蕭景時瞬間衝向車庫,將邁巴赫的油門一腳踩到底,向楚棠公寓的方向疾馳。
拿出備用鑰匙開鎖,他推開主臥房門,竟看見一對男女赤身**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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