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後之本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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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丹藥下去,白安瑜就找回了自己身為天子的魄力。
同陳青顏一夜叫了三次水。
每次間隔不過一刻鐘。
同他睡覺,實在裝的很累。
我輕聲細語:“陛下這樣為阿婉著想,阿婉實在感動。”
“隻是陛下,阿婉自幼心悅與您,知道所愛之人去往她處的痛苦,既然阿婉不能與陛下心意相融,那就請陳賢妃代妾與您攜手。”
“陛下不必為了阿婉…惹得真心人傷懷。”
皇帝輕歎一聲,把我摟緊。
新歡舊愛,難以抉擇,好在我善解人意。
對於不能封我兒做太子這事兒,白安瑜也覺得愧疚極了。
他特意叫陳青顏初一十五來給我磕頭請安。
…左右也不是他的兒子,到用不著這麼噁心人。
可這世上惹人生厭的,遠不止這一件事。
父親徹底與我撕破了臉。
他新寫給陳青顏的信裡,叫她快些與陛下生個孩子。
原來他想要的不是江家血脈千秋萬代。
而是一個能把持在自己手中的傀儡。
我也曾事事力求完美,隻為讓爹看到我的好。
我的文章策論不輸兄長,可父親隻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可惜阿婉不是男兒。”
他摸著我的頭,問我要不要蝴蝶振翅的釵。
我知道,我應該要。
從那以後,我不再聰慧、不再完美的無可指摘。
生命是一潭死寂的水,我六歲那年就能看到潭底。
可我遇見了白安瑾。
他漂亮的眼流著淚,對我說:“小姐,求您救救我。”
他說小姐,我想活下去。
“娘娘,”白安瑾忽的出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你在想什麼?”
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劃過他的脖頸。
人都有**。
白安瑾現在是石冷,是東廠正監,人人稱之九千歲。
他早不是求我救他的那個落魄皇子了。
我捏著他的脖頸:“向本宮證明自己。”
“證明你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愛我。”
“不然,”我輕聲道,“本宮就殺了你。”
他的嘴角漾開笑意,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
“這是請求嗎,娘娘?”
我鬆開手,不輕不重的踢了他一腳:“狗奴才。”
“這是命令。”
他說遵命。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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