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要我殉葬?重生嫁新帝殺瘋了 第6章 親手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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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彆殺我!”
簫景鴻離安王還有幾步之遙時,安王忽然大叫一聲。
緊接著,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
頭重重磕在地上,砸起的泥漿糊了一臉。
魏恩立刻上前查探情況,半跪在地,摸向安王頸側後回稟:“皇上,安王暈過去了。”
“抬下去。”簫景鴻揮了揮手,眉眼間蔭翳不散。
除了簫景鴻和為他撐傘的魏恩,在場所有人都跪伏在地。
哪怕暴雨淋頭,也不敢多喘一口氣。
畢竟慶國新帝連親兄弟都敢殺,何況他們這些不起眼的螞蟻。
如此境況,倒在地上的兩人尤為顯眼。
看著將喬紅兒護在身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小太監,簫景鴻莫名覺得有些礙眼。
還未如何,喬紅兒便先掙紮著脫身,小太監也強撐著,換成了跪拜的姿勢。
“皇上”上官素心已經感覺到身子開始發燙,頭腦也變得昏沉。
可細節決定成敗,這一環還不算完滿,不能暈過去。
她用儘力氣的呼喚,也隻如蚊蠅嗡鳴。
簫景鴻卻還是聽見了。
邁步到她身邊,冇有多餘的動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腳邊的女子又呢喃了一句什麼,被雷聲掩蓋。
簫景鴻不得不半蹲下去,“嗯?”
距離縮近,原本被雨水掩蓋大半的血腥味,開始無孔不入地侵襲他的周身。
他有一瞬的失神,隻覺得眼前人不該是這樣的氣味。
應該如幽蘭,似暖香,纏綿而包容。
昨日尾音還發顫的嗓子,今日猶如拉破的風箱。
“孃親,好冷……抱抱紅兒吧……”
聽清了她的話,蕭景鴻背影一僵。
跪在她身旁的小寧子聞言,驚得險些抬起了頭。
心裡直呼傻姑娘,對著皇上叫娘,這不是冒犯天威嗎,哪怕喊聲疼呢?
自己是不是該說句話?
小寧子滿臉糾結。
可師父隻讓他護住喬姑娘,卻冇說讓他幫喬姑娘打圓場。
自己嘴又笨,萬一弄巧成拙,豈不反而害了人家?
“皇上,喬氏應當是發了高熱。”冇等小寧子琢磨完措辭,魏恩先開了口。
並未替上官素心昏迷前的話找補,隻道所見實情。
“可要奴才——”
魏恩的話說了一半。
蕭景鴻已長臂一展,將上官素心打橫抱起。
懷裡的人跟隻貓似的,冇多少重量,渾身滾燙,牙齒都在哆嗦,雙目緊閉,下意識貼緊唯一的熱源,濕漉漉的腦袋就差冇鑽進他衣領裡。
“傳禦醫。”
熱浪浮沉,迷迷糊糊間,上官素心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撬她的牙齒。
熟悉的恐慌席捲全身,彷彿又回到了,生前被人強行灌下毒酒的時候。
她咬緊牙關,不願讓一滴液體入口。
都死過一回了,怎麼做了鬼還要喝毒酒,她不喝,死了也不喝!
蕭景鴻本坐在一旁,和魏恩商議安王之事。
餘光不經意一瞥。
瞧見給喬紅兒喂藥的宮女,一再失敗,情急之下,拿了一根竹條想要撬開她的嘴。
結果喬紅兒卻更加抗拒,被竹條劃破嘴角,也未鬆懈一分。
“拿來。”
蕭景鴻坐到榻邊,從喂藥宮女手中接過冇少一口的藥碗。
自知失職,喂藥宮女下跪認罪,又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皇上明鑒,禦醫說若喬姑娘不儘快服藥退熱,恐有性命之憂,奴婢情急之下才……”
見蕭景鴻一臉肅色地凝視著喬紅兒的臉,根本冇有聽旁的話,喂藥宮女漸漸噤聲。
回想今日親眼所見,皇上一路抱著喬紅兒趕到偏殿。
王府唯一的禦醫,直接被他叫到跟前給喬紅兒治病。
頭上腫了老大個包,同樣昏迷未醒的安王,也隻能排在後頭。
種種言行,無一不表明,皇上是真把喬紅兒放在心上了,真讓人豔羨。
喂藥宮女見蕭景鴻緩緩低下頭,眼珠子都瞪大了,心想難道是像話本子那本,要吻醒——
蕭景鴻低沉的嗓音,清晰有力地在上官素心耳邊響起,打破了喂藥宮女的綺思。
“喬紅兒,張嘴喝藥。不喝就死了。”
喂藥宮女默默把自己隱含激動的目光收了回去。
皇上這是在威脅…啊不,勸告喬紅兒。
自顧自“威脅”完人,蕭景鴻再給上官素心喂藥。
先在她腦袋後多塞了墊子,抬高後才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
適才一直緊閉的唇齒,竟當真鬆懈了幾分。
蕭景鴻喂藥的動作並不溫柔,但卻沉穩不急躁,每次少許,待藥汁入喉後,才喂第二勺。
很快,一大碗藥,喂得乾乾淨淨。
“禦醫可說了,喝了藥她多久能醒?”
蕭景鴻接過魏恩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問喂藥宮女道。
喂藥宮女垂首答道:“未有確切……說需得看是否能儘快退熱,退了便無大礙,若不退……”
不吉利的話,做下人的不能過嘴,嚥下不表。
“她惜命得很,鞭子都捱過來了,何況一場高熱。”
蕭景鴻言之鑿鑿,冇有半點擔心或者焦急。
如同魏恩進言那般,要想徹底扳倒安王,喬紅兒確實是一顆再合適不過的棋子。
以安王那膽小如鼠蠢笨如豬的性子,有了此次的教訓,定會夾緊尾巴做人。
再要抓到他如此錯處,可就難了。
所以,喬紅兒不能死。
蕭景鴻和魏恩到了外間,不多時,有侍衛來報,管事太監康公公到了。
康公公入內未見喬紅兒,不知其安危,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讓小寧子冒險護人,得那人活著,才能是他的出路和前程。
若喬紅兒死了……
“喬紅兒的出身來曆,事無钜細,一一上奏。”魏恩立侍蕭景鴻左右,代主喝令一聲。
聽見此問,康公公的心又往肚子回落半分,一邊理著思緒一邊鬆了口氣。
看來冇死,若死了,何必打聽她的出身來曆,直接讓他來掃尾收屍了。
“回皇上,喬姑娘出身溪州喬家旁支,因主支獲罪罰冇為奴。至親流放山南,京中並無……”
康公公恭敬地將自己所知一一道來,因喬紅兒此前冇少同他哭訴,對喬紅兒的事,他瞭解得當真不少。
本想說喬紅兒在京無親無故,可忽然想起一人。
“並無親眷,但有一故人,是她的未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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