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要我殉葬?重生嫁新帝殺瘋了 第36章 破解皇上恐育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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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深重,聖心難測。
這是慧妃對喬嫣然的告誡,意在提醒她,便是要揣測上意而行,也要做得隱晦,才能明哲保身。
可喬嫣然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因為她瞭解簫景鴻的疑心有多重。
還是二皇子的時候便可見一斑,現在成了帝王,隻會變本加厲。
比起隱晦和試探,還不如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
譬如現在。
宮中人人都道,皇上因自幼冇有長在生母膝下,所以對和太後的母子緣分,心存遺憾。
所以,在子嗣一事上,也心存避諱。
可適才慎貴人借蓮子傳達太後的意思,簫景鴻的反應,卻和傳言截然相反。
“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這是生前,喬嫣然親耳聽見簫景鴻所言。
對母子緣淺,與其說簫景鴻有憾,不如說他有怨,從怨而生棄。
隻是孝字當頭,他不得不給生母一個聖母皇太後的位置罷了。
“妙寶林,你好大的膽子。”
簫景鴻言辭犀利,語氣卻漫不經心。
“起來,跪著怎麼伺候朕嘗你這,無籽寒酪。”
“誒。”喬嫣然一骨碌爬起來,先去淨了手,再親手將花瓣狀的銀質長柄勺遞給簫景鴻。
“皇上放心,在小廚房,臣妾先嚐過了,絕對是臣妾近來,最拿得出手的一道。”
簫景鴻舀了一勺入口,神態自若,一連吃了好幾口,冇有再讓喬嫣然嚐嚐的意思。
待魏恩覆命而回時,一碗西瓜酪已是被吃得一乾二淨。
不似前幾日,妙寶林送來的,皇上隻嘗一兩口,便賜給了他。
“魏公公,你也去巧慧那,領碗綠豆湯喝吧。”喬嫣然待魏恩很客氣,笑著道,“這日頭替皇上辦差,總是有些辛苦的。”
魏恩看了一眼蕭景鴻,見主子並不二話,才謝恩去享用這份妙寶林的心意。
除了他,禦書房近前伺候的宮女太監,外頭伺候的侍衛,人人有份。
巧慧忙活著分發,又忙著收碗,笑著將一個個乾淨的瓷碗收回,代主子迴應眾人的謝意。
“妙寶林說了,諸位禦前伺候,同她一般,都隻念著侍奉好皇上。”
“這綠豆湯不算稀罕,消暑解渴卻是一絕。正好犒勞諸位,盛夏當值辛苦了。”
這往禦書房送的美味,他們辦差的,隔三岔五都能看見,聞見,就是冇吃到過一回。
如巧慧所言,綠豆湯不貴重,特彆是對出身世家的禦前侍衛而言。
但酷暑當頭,能在當值的時候喝上一碗,彆提有多舒心了。
傅青山捏著瓷碗,和旁人一樣,將其遞給了巧慧。
巧慧托住碗底,放入食盒中,並未和他多說一句話。
回到枕霞堂,巧慧將藏在碗底下的紙條遞給喬嫣然。
“主子,這是傅侍衛今日給的。”
喬嫣然展開一看,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她最為關心的訊息。
寫滿了後宮妃嬪的出身,和前朝千絲萬縷的聯絡。
“慧妃,先太子太傅之女。”
她的入宮,代表的是蕭景鴻對先太子舊部的籠絡。
先太子早立,深得重望,麾下舊部眾多,便是蕭景鴻身負“弑兄奪位”的傳言,對待那些人,他也不能趕儘殺絕。
隻能在殺雞儆猴後,柔化收服,以示容人之心。
慧妃的父親,如今仍保有太傅的頭銜,便可見,蕭景鴻的打算。
其餘妃嬪,父兄在朝任文職的,有純嬪、薑美人、馮禦女、吳禦女,上官妍心。
父兄在朝任武職的,有瑛妃、楊婕妤、汪如眉、藍才人。
太後和慎貴人身後的王家,是百年大族,不過當今卻無人入仕。
隻有太後的親弟弟,蕭景鴻的親舅舅,被賜了侯爵之譽。
對前朝後宮的千絲萬縷有了大概的判斷,喬嫣然又想起了,她如今名義上的孃家,東州喬家。
“東州,崇文之風盛行,多才子。”
喬嫣然呢喃著,這還是生前在先帝身邊,瞭解到的關於慶國各州的風土人情。
東州喬家並非世家大族,不過是一介寒門。
她本以為,簫景鴻給她挑了這家,隻是因為同姓喬氏,有出身不顯,便於掌控。
現在看來,她和東州喬家,在後宮這盤棋局上,代表的是寒門之勢。
“主子,您這棋局,看著好生奇怪。”
巧慧按喬嫣然的意思,拿出一副棋盤,黑白子二分,擺法卻和象棋似的,一左一右,猶如其間有楚河漢界。
喬嫣然落定所有棋子後,在正中央,放上一顆珍珠。
“巧慧,你看出了什麼冇?”
巧慧看著不倫不類的棋局,因一顆珍珠入局,顯得更加怪異。
“黑子白子左右持衡,珍珠身處中央,格格不入,好似被黑白二子包圍。”
“不錯。”喬嫣然讚許地點了點頭,“四麵楚歌,唯有以不變應萬變。”
南北外患,舊臣持重,前朝後宮藕斷絲連。
這是簫景鴻所處的局勢。
他不是無意於子嗣,更非因同太後的母子情淺而畏於子嗣。
而是,不能。
“時機未到,可待來日。”
這是簫景鴻,在她侍寢後服避子湯時所言。
在徹底收攏權勢之前,簫景鴻不會容許,這些出身不同勢力,卻同樣有親眷在前朝威脅著他地位的後妃,生下皇子。
這是先帝留給簫景鴻的困局。
先帝年少即位,為穩固朝局,不得不廣納後妃。
君臣之勢,此消彼長。
先帝同那些重臣兼外戚,鬥了大半輩子,如今,將爛攤子留給了簫景鴻。
但這,也是喬嫣然的機會。
旁人生不得,她卻能生。
她的身份註定了,她是後宮中,唯一隻能依附簫景鴻的寵信而活的後妃。
如同康公公向她舉薦小寧子時說的一樣。
無親無掛,老實聽話,才能受主子重用。
當夜。
喬嫣然時隔大半個月,再赴養心殿。
簫景鴻頗為驚訝地發現,她似乎,比之前更為大膽奔放。
“今日怎麼,如此纏人。”
簫景鴻喘息著,將喬嫣然壓製住,額頭的汗珠滴落,打濕羽睫。
喬嫣然遍身比白日那晚西瓜酪還要紅。
可纖細的腳踝,依舊不滿足的,蹭了蹭,勁瘦的腰。
“皇上,您不喜歡臣妾纏著你嗎?”
迴應她的,是片刻沉默後,更洶湧的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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