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要我殉葬?重生嫁新帝殺瘋了 第60章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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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霞堂的所有宮人,以及太醫院內,曾為喬嫣然診斷有孕的兩位禦醫,皆被傳召至慈寧宮。
烏泱泱跪下一群人,其中,抖如篩糠的小祿子,格外顯眼。
太後並未直接點出小祿子,而是對這枕霞堂所有人問話。
“喬氏有孕前,可有服過什麼藥?爾等若敢欺瞞,便以欺君之罪論處!”
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枕霞堂的宮人們麵麵相覷,心裡都害怕極了。
除了巧慧和素練,這段時日一直在冷宮,侍奉主子左右。
其他人都六神無主地留在枕霞堂待命。
隻有膽子大,此前又得幸在屋裡伺候主子的玉簪,站了出來,勉強安撫住人心。
來慈寧宮前,玉簪還強壓自己內心的不安,叮囑其他人。
讓他們不該說的彆說,否則不但容易給主子惹禍,還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她的叮囑看起來是有效的。
珍珠翡翠還有小尹子,都是喬嫣然進封美人後纔到枕霞堂的,自然無話可說。
巧慧身為喬嫣然帶入宮的貼身丫鬟,叩首回話。
“回太後孃娘,妙美人自幼體弱,常年服用一補血養顏的藥膳方子,入宮後,也未斷絕。但那方子並無——”
“太後孃娘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文心瞪了一眼巧慧,讓她將未儘之言嚥了回去。
“冇問的話,不得隨意開口。”
太後看了一眼簫景鴻,他除了傳召了喬氏,似乎並無主持大局的意思。
太後樂得掌握主動權,又看似縝密地分析了一番。
“既是藥膳,定會用到藥材。這宮裡用藥皆出自太醫院,平日負責給喬氏診平安脈的,是哪一位禦醫?”
薑禦醫跪在崔院正之後,聞言,往旁跪挪一步,起身回話:“微臣負責妙美人的平安脈,藥膳所需藥材,也是美人從微臣手中自太醫院調用。”
藥材本就是後宮妃嬪的份例之一,喬嫣然此舉,並無可置喙之處。
太後也並未在此事上多糾纏,隻命喬嫣然拿出那份藥膳方子,再交給崔院正過目。
崔院正看完方子,摸了摸鬍鬚,“隻看此方,確實隻有補血養顏之效。”
“不過,若要達到假孕之效,隻需在此方基礎上,添一味藥材,紫河車,便可至葵水延遲,混淆脈象。”
身為太醫院之首,崔院正已侍奉三代帝王,能隨口說出假孕的藥方,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太後孃娘,紫河車取材困難,太醫院也少備。若有調用,定會記錄在冊。”
太後點點頭,又問過簫景鴻的意思,便下令讓人前往太醫院取回用藥記錄。
期間,太後看著下跪的眾人,帶著淡淡的威脅。
“趁著取回證據的空檔,若爾等此時有悔過之心,願意站出來稟明實情,或可免去死罪。”
太後的話落下,大多人依舊維持著俯首的姿態,並未有異動。
玉簪同樣深深埋著頭,冇有起身的打算。
她餘光卻掃到一身靛藍晃動,猛然側首,震驚地發現,小祿子竟然作勢要抬頭。
“你瘋了——”玉簪壓著嗓子,側首語速飛快,想要叫住小祿子。
“主子是無辜的,你怎可為了自己——”
小祿子卻冇給她話說完的機會,根本冇看她一眼,便開了口。
“奴才小祿子,無異與喬氏同流合汙,懇請太後孃娘、皇上,網開一麵!”
枕霞堂的宮人裡,隻有玉簪氣得瞪大了眼睛。
巧慧和素練早知小祿子不忠,翡翠珍珠則從頭到尾一無所知。
隻剩小尹子,看了一眼小祿子,卻冇說什麼。
“好!”太後重重點頭,都冇顧得上問過簫景鴻的意思,直接對小祿子許諾。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哀家可保你一命!”
小祿子嚥了口唾沫,在道明“真相”前,先對著喬嫣然磕了個頭。
“喬主子,奴纔對不住您,可奴纔是皇家的奴才,不能眼睜睜看著您欺瞞皇上!”
對於小祿子一番激昂陳情,喬嫣然不以為意,甚至還對他笑了笑。
“無妨,我也想知道,我欺瞞了皇上什麼。”
小祿子顯然早有準備,一番指控,連個磕巴都冇打。
先說自己在枕霞堂負責替喬嫣然熬藥膳,起初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後來喬嫣然有孕了,之前的藥膳停用,要改為服用崔院正開安胎藥。
小祿子依舊打算做好自己熬藥的差事,可崔院正送來的藥包,卻被棄之不用。
“巧慧給了奴才另外一份藥包,還警告奴才,隻熬藥就好,彆的無需過問。”
“奴才覺得奇怪,還擔心過巧慧會不會對喬主子不利,可她是跟著喬主子入宮的,也冇這般道理”
小祿子說得活靈活現,還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奴才擔心換藥有問題,所以留了個心眼,藏了些藥渣在自己屋裡。”
說到這兒,小祿子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從枕霞堂一路帶過來的藥渣包。
雙手呈遞,崔院正伸手接了過去。
崔院正打開藥渣包,又是嗅聞,又是入口品嚐。
最終一臉嚴肅地向太後和簫景鴻覆命。
“皇上,太後孃娘,此藥渣比微臣當初給妙美人開的安胎藥,多了幾味藥材。”
“除了紫河車,還有少量乾漆。”
簫景鴻聞言,這纔開口問詢:“二者何用?”
“紫河車乃補血聖藥,大量服用,會因過補使女子葵水延後。乾漆含毒,少量服用,會產生嘔吐的反應。”
聽了崔院正的解釋,簫景鴻便想起,自己在下令進封喬嫣然為美人之前,看到她的模樣。
食不下嚥,麵色難看,忍著難受,還要跪著求他,打掉腹中的孩子。
除了在場之人,無人知曉,喬嫣然曾經向他請求過墮胎。
太後、慎貴人還有上官才人,都在明裡暗裡地想要告訴他,喬嫣然假孕,一為爭寵,二為奪後。
簫景鴻冇再發問,不經意向喬嫣然投去一眼。
喬嫣然的臉上還少見血色,不過在他看來的一刻,卻彎了彎眉眼。
彷彿無聲地安撫他,已經漸漸翻湧,旁人卻絲毫未察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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